与她们截然不同的是站在通道口没有往豁然开朗的正殿走的邪凉与枫叶,枫叶嘛,自然不用说。她本来就是守墓者,而邪凉她修为本来就高,早在两年前她在帮助易晓柔开阵那时,她早已突破了神境,不过只是不愿意往上界去罢了。
她与这些生来在下界修炼突破的人都不同,她本来就是上界的仙,来到这下界再被贬,她的仙根仍在,不会因为突然强大的力量导致对这个下界出现什么影响。
枫叶也是一副悠闲的模样,插着手与邪凉闲聊起来,“女王的传承,你就不动心?”
邪凉瞥了她一眼,没回答,可那态度十分明显,就是不动心。
“知道我为什么明知道你们的存在,也仍旧还是放了你们进来吗?”
依旧沉默。
枫叶倒也不觉得尴尬,接着自说自话,“我就是想看看,那战夭看上的主子到底有几分能耐,我与她打了个赌,现在便是出结果的时候了。”
邪凉敏感地察觉到枫叶话里有话,只是她没有追问。
枫叶摸了摸鼻子,自觉无趣,便也没再说什么了。
这地底空间似乎并不大,说这是一代女王的墓穴,易晓柔是有点不敢相信的。
看结构这是正殿没错,正殿两旁各有一条通道,应是通往偏殿的道路来着。
那正殿威压实在太强大,易晓柔与纳兰纤槢两异端呆在那儿思考都不能思考了,自然也找不到所谓女王的传承,她看了纳兰纤槢一眼,退而求其次,往右手边的通道走,似乎离开了正殿威压便弱上许多分,易晓柔倒也能承受得住了,那偏殿通道也极吓人,走道中间才发觉两边岩浆滚滚,一不小心踩空只怕会被那炙热滚烫的熔浆吞得渣都不剩。
气温也很感人。
易晓柔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变态才能设计出这种操作。
走过那通道往里尽是陈列一室的兵器,易晓柔一踏进去,那里头的兵器就开始蠢蠢欲动。
易晓柔的脚步稍微顿了顿,很好,都是有灵的武器,她往后看了看,计算自己往回跑的速度与这些灵器刺进她身体的速度,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既来之则安之。
反正早死晚死都是一个死。
挂在架上多是剑以居多,弓箭这类远程攻击的似乎比较少,但种类还是比较齐全,而在殿刀枪剑戟一样不落,而殿正中间置着一把古琴,只是看那质感便知非凡物可比,墙壁上还悬着一支长箫。通身碧绿,晶莹剔透,看模样并不输灵界那把视为圣物的灵箫。
很好,敢情女王还有这般闲情雅致。
易晓柔心里只道有古怪,想了想,难道女王死前还贴心地为了打扰她安生的人任其挑选兵器?这显然不太现实。
她迈开腿往回走,只是走没两步,身后突然扬起一阵清扬婉转的琴音,那幽幽戚戚下藏着一股哀怨,仿佛是在控诉,在不甘,被欺骗背叛后的愤怒与哀伤,皆于此中。
易晓柔的脚步突然就这么停了下来,只是这一停,那殿中兵器纷纷凌空而起,十八般武器都对准了易晓柔。
易晓柔轻轻一叹,“唉。”
她抬眼一看,唯一格格不入就是其中那支箫。
她稍微抬了下手,武器便逼近她一点。
还记得她幼时,当时是从两岁半开始,她的母亲便有意培养她的艺术细胞,只可惜年纪小的时候一心只奔着玩去了,后来想起来时,也只有断断续续的记忆,长大之后才发现原来乐器也可以用来蛊惑人心,也可以用来杀人。她有时私底下偷偷习起来,目的再也不是为了喜欢,而是为了又有一样东西可以用来作为她的武器。
她左手撑起防护罩,右手抬起直朝玉箫,她一动,那些武器纷纷动了起来,只是奈何被防护罩撑着。
易晓柔也不敢大意,只想速战速决,她眼见即将拿到那把箫,它却和泥鳅似地退出了包围圈,俨然成了一个旁观者,而早有长剑已经突破了她的防护罩,一剑刺向她的小腿肚子,易晓柔闷哼一声,却不敢乱动,唯恐再有其他武器得到机会来她身上扎上一扎。
她腿肚子是被那利剑跟水蛭似得狠狠扎进去,一股脑钻那块儿不出来,鲜血沿着剑身滴落在泥土里,地面上似乎有什么晃了一下,突然易晓柔感觉脚上生了一股束缚,随即她便一股大力往后拉扯去,整个人一时失重被拖到地上,她回过头只瞧见脚腕上缠着一条藤蔓似的东西,它拖着易晓柔避开台上架着的琴往后拉。
易晓柔当机立断,一只手拽住台上放置着琴的桌腿,弯着腰将腿上那使劲吸血的剑一拔,一刀将藤蔓砍断,只见那被砍断的藤蔓突然往后面那玉箫下面的土地里缩了回去,除了地面的拖痕,竟看不出来这地底下竟然是会藏着这东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