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我呢？”一方通行一巴掌呼了过来，夜玖九丢下布条，一个闪身就躲开了。
然后赶紧飞到了当麻身边。
果然，在她将当麻拉走的下一秒，刚刚他躺的地方就迎来了一堆石子的“狂轰乱炸”。
“我会你带到他身边，你给我狠狠地揍他！”趁着躲避的空隙，夜玖九在当麻耳边这样子说道。
当麻点了点头。
可是，一方通行已经有所警觉，只见他轻轻一跃，整个人跳到了一堆铁架子上。
这下子想要靠近他的难度就大了，现在他的视线更加宽阔，更加容易阻挡住飞奔过来的夜玖九。
这可难不倒她！
她最快的速度，远不止刚刚那样。
直接由幻想装甲具现的双翼比起卡片更加便于操控，而且更大的计算力消耗意味着更强的效果。
双翼加上一堆名为“空力推进”的卡片，她现在的速度已经达到了巅峰状态。
“准备，上啊！”
夜玖九如此说道，但声音还未抵达一方通行耳中之时，她已经带着当麻来到了他面前。
突破了音速，仅仅发生在一瞬间。
当麻早就做好了动作，捏紧拳头。
突击！
再次命中！
一方通行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可在往后倒之时，他却突然摸向了旁边的铁杆。
噗。
一切都来的很突然，夜玖九来不及带着当麻闪避。
一方通行鼻子被揍出了血，被两次打中同一个地方的滋味并不好受，更何况是长期开启反射导致身体营养不良的一方通行？
夜玖九扶着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当麻，翅膀连连扇动，眼里已经充斥着泪水。
“麻条！”
还是没叫对…
当麻的胸口被一根铁柱刺穿，甚至能看到血液顺着铁柱往下流淌，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弱。
“不！”
连忙降落，收回翅膀，同样赶到的天音帮忙扶住了当麻的身躯。
“不，不会的…”夜玖九赶紧启动幻想装甲，在当麻被刺穿的部位努力制造幻想物质，试图平稳拔出这根罪魁祸首。
可是成功拔出过后，尽管她很努力地用幻想物质维持住血液的流通，却发现根本无法逆转伤口的修复。
当麻似乎想要伸出手说些什么，却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逐渐的，已经几乎感觉不到当麻的呼吸了。
夜玖九想到了什么，摇晃着天音的肩膀：“你的能力不是可以修复身体吗，你快救救他啊，快救救他啊！”
天音当然也无能为力，她的能力怎么可能作用在别人身上？
要是真的那样的话，她早就是个香饽饽谁都来争了。
见天音摇头，夜玖九再也忍受不住。
“一方通行！”
“我要你死！”
夜玖九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冲动。
当麻虽然不是她喜欢的人，但也是她比较在意的朋友。
毕竟在学园都市，她只认可她这几个为数不多的朋友。
如今当麻本想要帮助她，却被她的一意孤行导向了死亡。
再加上那一万多条御坂妹妹的生命。
自己不可原谅！
一方通行更不可原谅！
夜玖九再次展开翅膀，这一次翅膀因为她的情绪变化的情绪变成了漆黑的颜色，整个人就像是从地狱里来的魔鬼一般可怕。
一方通行嘁了一声：“没有了那个家伙，你以为能碰到我？”
夜玖九现在已经什么都不管了，她要用自己的最强攻击…
来复仇！
来吧！
向着一方通行俯冲下去，在即将接近他的时候，两人一起消失不见。
随即传来了一声刺耳的怪异响声，回荡在整个学园都市。
如果这附近有空间能力者，一定能感觉到发生了什么。
空间坍塌。
将自己身边的空间强行破坏掉，把对方连同自己一起拉入其中。
空间上的坍塌几乎不可逆转，夜玖九已经做好了和一方通行同归于尽的准备。
闭上了眼睛，懒得抹掉脸上的泪水，静静的等待死亡。
可就在这时，一只手却放在了她的头上。
……
“同归于尽了吗？”天音将当麻的逐渐冰冷的身体平放在地上，抬头看了看他们消失的地方。
突然，出现一道裂缝，一方通行一只手提着夜玖九的衣服走了出来，把她重重的摔在地上。
“真是愚蠢，以为这样就可以干掉我了？”
天音被吓了一跳，然后反应过来举起了手中的火焰斧。
“不用想救她了，她已经被自己的能力杀死了。”虽然他也出了一下手。
看到天音的动作，一方通行不耐烦地揉了揉脑袋，说出了可怕的话语。
天音这才发现夜玖九支离破碎的衣物，还有身上大大小小仍在流血的伤口。
“喂，你没有觉得，自己很混蛋吗。”
天音开口了，直直的盯着一方通行。
现在她该怎么办？
她又打不过，但也死不了，和这两个人也不怎么熟。
可是对于一方通行的做法，她也很是气愤。
“混蛋？这只是你们自找的吧？”一方通行不以为然，也许杀掉妹妹们的经历，已经让他对于杀人很是麻木了吧，完全没有任何负罪感，语气就仿佛只是踩死了两只蚂蚁一样轻松。
“你会付出代价的。”天音根本不想出手，因为她知道自己打不过，而且她也没有出手的必要。
这不是她冷漠，而是见过太多，她能处理得更加理智罢了。
一方通行懒得再理会天音，准备像往常实验结束一样，离开这里。
一只手，却在他经过夜玖九时，扯住了他的脚。
！
感受到触感的一方通行连忙低头，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
他明明认为已经死透的夜玖九，不但伸手抓住了他，而且身边还隐隐闪烁着微弱的光，看上去就像在憋出什么大招一般。
“怎么可能？”一方通行反应过来赶紧退后，甩掉了夜玖九的手，警惕的看着她。
夜玖九用手撑着身体，艰难地站了起来，用她那已经变成全白色的的眼睛看向了一方通行。
身体周围隐隐闪烁着电光，摇摇欲坠的样子看上去随时都可能会倒下。
“别想走啊……”
“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