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如期而至。对于这些闲下来的人而言,是一个出去游玩的大好时机。曾经,吴卫昌是那样魂牵梦绕的期盼假期的到来,如今,却要好好的思索一番了:“你真的爱我吗?真的爱的话,你不会如此草率的辞职吧?一句话不说,我还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人。”吴卫昌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还要继续付出感情吗?爱的越深,伤的越深,到头来只会伤的我自己遍体鳞伤吧?那么我呢?非要搞得自己身心俱疲之时再退缩吗?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你如此对我?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爱的人,却是如此的结局么...”
深夜里,吴卫昌圆睁着的双眼熠熠发光,紧皱的眉头展示着他的思索之痛,已经蜗居几天的吴卫昌,他想逃避,是,他说过两人如初般过接下来的日子,可是他清楚,强颜欢笑时自己的痛苦,深夜无眠时自己更为痛苦,或许早早的结束就不再痛苦,所以蜗居几天的吴卫昌才有此时的无奈:吃了睡、睡了吃、闲暇时胡思乱想、各种猜测,原来比见她做作的强颜欢笑要痛苦百倍!“不行,现在只是黎明前的黑暗,熬过去就好了,再等等,过了这几天的痛苦期就好了!”备受煎熬的吴卫昌,一直压抑着,暗暗的告诫、鼓励着自己。
史景也没好到哪里去,无所事事的好不容易有时间看会书了,手中捧着书,映出的却是吴卫昌那或帅气、或俊逸、或生气、或痞坏痞坏的各种表情。哎,说好的如初呢?不,是你自己太任性,意气用事伤了他的心,现在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不行,你必须以自己的前程为重,想想之前周敬芬的话,没了平等你什么都会失去的!你不能沉浸在儿女情长之中!仔细想想,你现在就是一个打工妹,他吴卫昌真的对你有感情可言?只是图一时新鲜罢了,看看现在,知道你要离开,立马闪人,影子都见不着!哼哼--史景冷笑了下,不要自欺欺人的说他很忙啊!好了,看书看书吧,你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哪个高三的不在看书,你作为一个高五的老人,还在这胡想什么?成绩出来那一刻,你就后悔现在的种种了。史景使劲的掐了自己的大腿,用疼痛来忽略掉那份思念,强迫自己去看书复习。
自己关禁闭、颓废了几天的吴卫昌实在是扛不住了:“嗯,作为一个领导你。过年了,你是不是应该买点礼物送大家呢?对于人家一个第一次而且是一个人在外面过年的小姑娘,你是不是应该多关心下呢?嗯,对,我就是领导关心下属,于情于理都应该送点礼物给下属不是?对了,之前你吃了人家一大包零食,是不是一直没还?这准备年后还账么?”
想想史景直接辞职、对自己的不在乎吴卫昌就生气,给自己找了一堆的理由说服自己,去反驳闭门思过这几天的不找史景的决心,最后还是买了一堆史景喜欢吃的零食。不过想想史景对自己的“不在乎”,吴卫昌公事公办的打给了周敬芬:“你通知下那个品管部的史景,下来一趟,她的福利还没领。”
周敬芬愣了下,什么福利,自己怎么不知道?想想,或许就是史景的福利吧,切,直接说找史景不得了,搞什么?“史景,吴总要你下去领福利!”周敬芬依言传达了吴卫昌的意思。
史景闻言,恨恨的想:“哼,我还没走呢,旧情人就联系上了,怪不得几天不找我,就是报复我,还要你旧情人通知我,直接不联系不得了!”不过没骨气的史景还是撅着嘴巴,气呼呼的下去了,“我就会会你这个薄情郎了!”
一直呆站着的吴卫昌定定的看着宿舍楼的通道,远远的看着史景怒火冲冲的走了出来,吴卫昌一阵心痛,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可以犯弱智的错?几天不出现,出现是周敬芬手机接的,而不是打的宿舍电话,史景是知道周敬芬的事情的,哎---吴卫昌狠狠的·敲了自己脑袋两下。
看着走到面前的史景,谄媚的道:“想着你这几天肯定要抽空复习了,就没敢打扰你了!”
“是没敢打扰?是知道我要离开,去找老人了吧?”
史景见到吴卫昌的一瞬的所有喜悦、期望都被周敬芬的通知的愤怒给淹没了,薄薄的双唇说着刀子一样的话语,刺向了见到史景满心欢喜的吴卫昌。
吴卫昌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把原本想说多想她的话生生给咽了下去:“是啊,看着你这个离家千里,无人疼、无人爱的可怜虫孤苦伶仃的,着实可怜,买了点东西送给你吃。”
史景眼睛一热,旋即斜瞟上了天空,抑制住差点夺眶而出的泪水,原想拒绝的史景,感觉自己要崩溃,为何短短的几天两人忽然就变成了今天的模样?说好的好好的过好每一天呢?史景强压着内心涌动的情绪,客气的说了句谢谢,粗鲁的抢过吴卫昌手中的大包零食,“噔噔噔-”的径直上了楼。
吴卫昌看着史景孤单的身影和因为压抑委屈而哭泣耸动的双肩,比来之前更伤心、难过!为什么要顶撞她呢?说好的好好对待她呢?你不是腰围她挡风遮雨吗?你不是要呵护她一生一世的吗?是因为她的离开而要画上句号的节奏吗?吴卫昌看着渐行渐远的史景,大喊了声:“我在餐厅等你看春晚!”前行的史景听到后面的喊声,征了一下,停顿了一秒钟,头也不回的径直走了回去。
周敬芬看到拎着一大包零食进来的史景,好生羡慕,口中不由自主的喊着叫着。史景却面无表情的直接坐到了床上,拆开外面的大袋子,一样一样的拿出各种小袋子拆开试吃,全部是平时吴卫昌找自己时,变戏法似的给自己,而自己表示好吃的,原来他一直是有心的!
史景味同嚼蜡的机械的嚼着嘴巴里价格不菲的进口食品,泪流满面,刚刚为什么那么刻薄呢?他始终是在乎你的,不是吗?不,他就是要你后悔你的离开,让你知道你离开他这些食物都吃不到!史景忽然想笑,自己是不是太孩子气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切,那你情愿相信他了?无论如何,你是要离开的人,不要因为他而费心思了。既然送来的有吃的,那你就好吃好喝,然后充足的精力看书复习,不好吗?那才是正儿八经的奔你的前程呢!“咔嚓--”史景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食物,强迫自己去复习。
看着远去的史景,吴卫昌一根一根的抽着手中的香烟,几乎不怎么抽烟的他,最近是烟不离手,可是抽不完的是忧愁。自己刚刚是不是刺激到史景了?为什么要周敬芬通知她呢?你难受了几天,期待见到她,难道她不是吗?而且她还那么被动,只有等你消息,可你呢?傲娇了是不是?还要周敬芬通知她!史景哪里这么尖酸刻薄过?被你气成什么样子了?还有离去时,耸动的双肩,她肯定伤心过度,再也不要理你了!你活该,谁让你食言呢...吴卫昌此时掐死自己的心都有!
又恢复了之前的吃了睡、睡了吃的吴卫昌,依然如故的圆睁着双眼思索他和史景。史景在宿舍勾勾画画的看着复习资料,只是闲暇之余依然会想起吴卫昌,三十晚上我要不要去食堂呢?我确定他说的是三十晚上要我和他一起看春晚的!原本他可以在自己宿舍看的,为什么去餐厅?还不是为了你?切,你不要自作多情了,看看人家会不会去再说吧,说不定你都见不到他的影子!
虽然仅仅一天的时间,蜗牛爬一样的一分一秒的慢慢逝去,史景一天几乎没怎么看看书,一会看看天色,一会看看几点了,不时的还会畅想见到吴卫昌是什么样的场面,见了面说说什么,要不要还要那么刻薄?讨论些什么呢...
19点的钟声终于姗姗来迟的响了起来,似乎是好漫长的一天才七点钟,现在去还早,史景自顾自的说,又磨磨蹭蹭的耗了半个小时,实在等不及的史景下了楼直奔餐厅大厅,因为还早的原因吧,或者原本留下来的人原本就少,亦或都出去走亲访友去了,宽敞的大厅还没太多的人。史景环视了一圈,想想南北两个入口,两个电视。那么吴卫昌会去哪一个呢?他住的离南边比较近,肯定从南边过来,应该在南边。史景笃信的穿过人流,穿过长长的大厅,去了南边的电视屏幕前。
吴卫昌在看了第一千零一次的时间后,也珊珊的下了楼,考虑到史景住的宿舍在北边,小丫头肯定回去北边,她从来没找过自己的,不是吗?吴卫昌径直的去了北边的电视那里。
精彩的节目上映着,似有所待、无心看节目的两个人,四处张望,找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却空空如也......但内心却不相信对方没来,两人近乎同时的站立着、倒退着一排排的搜寻着看节目的人,只是一个在排座的东边,一个在西面,两人各自到达了南边、北边的大厅后,又各自搜寻着彼此的身影。似有不甘,两人又穿过排排的座位,一个西、一个东又过了一遍!
没人,没人,依然是没看到那个身影!史景颓废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嘴角挂着一抹苦笑:他只是随口一说罢了,肯定想着你不会来,再说了,万家团圆的日子怎么可能赴空约?你就傻傻的一直自欺欺人吧。不过这样也好,你可以少份自责,走的自得其所、了无牵挂了!史景呆呆的对着屏幕,泪水溢了出来,不知是被节目感动,还是悲哀自己的付出...
吴卫昌靠在了大厅的柱子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闷烟,不知何时开始,他的烟瘾越来越大,从忧愁开始那一刻开始的吗?记不清了!只是仔细回忆,当时她似乎是停留了一秒钟,应该是听到自己的话了吧?为什么没来?彻底的和你决裂呗。这年头,失去一个人很容易,离开就没了一切的交集!不,或许是没听到,她收到你的刺激,已经伤心的哭了,难道你没注意到吗?没听到?你自己相信吗?或者说你就自欺欺人吧。
“3、2、1”看节目的人跟着主持人在倒计时,“咚-咚-咚-”新年的钟声被敲响了,下面的人一阵的高声欢呼,史景也激动的默默许愿:今年高考一切顺利,金榜题名!睁开双眼,却怎么抹不去心底的其他愿望:你,希望你也一切顺遂顺意!又闭上双眼,嘴里默默的念叨:“祝爸妈身体健康,生意兴隆,家和万事兴!”可是心底那个念头为什么迟迟抹不去?史景慌了神,嘴里更快的念叨着,似乎这样可以抹去心里的那点执念...
吴卫昌看着激动的欢呼着的人群,尤其是不远处,一个小伙激动的把女朋友高高的抱了起来,就地转着圈,女孩子吓得花容失色,惊呼着拍打着男孩的肩膀,等男孩停下手中的动作,女孩又一把抱住了男孩的脖子,男孩低头吻向了怀中的爱人,看着相拥的两个人,多像之前的他们,而今...脸上也挂上了幸福的笑容,心底却是满满的对史景的祝福:“我的公主,我爱你,新年快乐!祝明年金榜题名,我会一直等你,等你长大,等你来到我身边的那天!”。吴卫昌掐灭了手中的香烟,大踏步的朝南边大厅走去,心底依然是不甘心,吴卫昌想再搜罗一遍那个身影...
随着散场的人流,史景默默的朝北边的大厅走去,一路走一路探头探脑的查看,似乎有所期待...
躺在床上,史景警告的告诫自己:知道吗?他纯粹的是耍着你玩呢?你还傻傻的搜罗了一遍又一遍,怎么地?结果还满意吧?现在死心没?接下来好好的看书复习吧,一切都是浮云!看书、学习才是王道!接下来的日子好好复习,争取明年走一个好学校。:“嗯,看书!”史景似乎瞬间想通了一切,打了鸡血般看书、复习起来。
吴卫昌斜靠在床上,萦绕在身边的是浓浓的烟气,萦绕在心头的是淡淡的忧愁,颓废的样子似乎昭示着他过的很不好:我还有什么奔头、什么动力奋发图强?没了你,拥有全世界又怎样?我真的要失去你了吧?让我颓废一番,纪念这段逝去的青春吧。不过,谢谢你,我的女孩,你,曾经给了我那么多的欢乐。虽然现在我一天天的期待着你可以给我一个电话,给我一个笑容,不过我青春,这都是奢望。祝福你吧,祝福你过好每一天,祝福你心想事成!
前三天刚刚看书时,怎么也坐不住,不时的会走走神,想想那个他在做什么、有没有想起自己,三天后,似乎习惯了看书的状态,尤其是看着那些似曾相识的知识点,现在看起来真的只是感觉熟悉,史景要强的性格就起了作用,怎么可以这样?我一定要搞清楚这些知识点的来龙去脉,不停的查看着各个相关的知识,一个个的搞明白每一个知识点,九天的假期,似乎是转瞬而逝,史景还畅游在知识的海洋中,假期却结束了。
上班的第一天,公司会发开门红包,看着一个个大早上笑的花枝招颤的姑娘们,一遍遍的对着镜子练习着“开门大吉、恭喜发财”的吉祥话,恰到好处的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史景苦笑了下,开工了,今天就要见到他了吗?几天的时间似乎都没想他了,以为忘记了,原来有些人是在记忆的深处,别人一个无心的动作你就会浮想联翩的想到他,大抵说的就是史景现在的状况吧。
随着鱼贯而入的人流,终于轮到了史景,远远的史景就看到了一身正装的吴卫昌。其实之前听她们谈论,派发红包的不一定是吴卫昌,随便哪个主管、高层都可以,可是她们坚信是吴卫昌,还顺便瞄了眼史景,这个假期太不正常了,某个人居然天天窝家里看书,宿舍电话也没在响起,而一直说史景要离开,她们原本想着史景会在假期期间搬走住呢,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太正常,可具体哪里不正常又说不清道不明。
“祝你心想事成!”轮到了史景收红包,对面的吴卫昌带着淡淡的笑容,嘴角上扬的弧度还是那么的帅气,史景一时恍惚了一下,似乎他们依然如初,没有即将到来的分别,没有之前的种种不快。吴卫昌没有从身旁的礼仪小姐的托盘里拿红包,而是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包,双手递给了愣神的史景,依然浅笑着:“祝你心想事成!”
史景愣怔了过来,双手接过了红包:“谢谢!”想想她们早上说的要说的吉祥话,咽了口口水,思索了片刻:“祝你一切安好!”是的,她不想什么开门大吉,也不想他发什么财,她只希望他一切安好。安好,看似简单的两个字,却包含着千言万语一般的沉重。
吴卫昌一愣神,原来他们一直心意相随,早上他犹豫着红包给她包多少,太多她肯定会退回,太少又代表不了自己的心意。521?算了吧,不要扰乱她的心了,小丫头是要回去的人了,有些事情还是自己独自承担吧。666、888,似乎太商业化了吧?不是顺就是发吗?思来想去,1001吧,千里挑一,挑到了一个你,不行,表白红包还可以;1111,两个光棍?分手宣言吗?2222,两个二货?再多也不行,丫头肯定该退回了,犟驴一头!999,对,就999,三九药业,感冒的时候,人很难受,很虚弱,特别需要个朋友在身边,999就是这样的朋友,那暖暖的一杯,不仅能让人摆脱困扰,更能给人一种温暖,就像朋友在身边,暖暖的,很贴心,这样的朋友你也需要,999,就是你了。
吴卫昌看着呆呆傻傻的史景双手接过红包,丫头似乎销售了很多,习惯性的抚上她的脑袋:“照顾好自己!”史景闻着近在咫尺的他沐浴后特有的清香,听着对自己的嘱托,感动的泪水差点抑制不住、夺眶而出,忙低声道:“我知道了,你也是!”迅速的跑向了车间,吴卫昌听着史景的交代,嘴角的弧度又上升了两度,嗯,开业第一天真是不错,开业大吉。后面的女孩欢呼着:“哇,小老板对着我笑了,笑的好帅啊...”吴卫昌苦笑着摇了摇头,好吧,我以后该对着员工随和一点呢还是随和一点呢...
开业那天是史景过了年后第一次见吴卫昌,也是仅有的一次,后面他没再像之前那样,时不时的跑过来看望史景。“男人总是比女人现实吧,要走的人就是要走的人,何必和你拉扯不清?”每天忙碌着工作的日子也挺好,起码可以见到很多人,可以说说话,忙碌起来也很能忘记一些人一些事情,闲暇之余,忙里偷闲的看会复习资料,倒也是充实。那段日子,就是生活的一段插曲吧。想到之时,史景聊以自慰的告诫自己。
只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消逝,铺天盖地的广告、茶余饭后讨论的内容都告诫着人们情人节的到来,尽管是外国人的节日,国人似乎很推崇,不过就不是恋人的关系一般。尽管云淡风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史景,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面对“情人节”依然会迟疑一下。
因为过年放了几天假的原因,原有的订单压了不少,所以上班伊始就加班不断,而情人节这天,不知是公司体谅大家伙开工以后加班不断,统一安排,还是订单确实不着急,居然要求全员17:00就下了班。走出厂房,看着春节期间似的阴霾的天,食堂吃了饭的史景蜷缩在自己床上的角落里,默默地看着资料,只是空寂的宿舍,太过空旷还是什么,怎么老是走神?
吴卫昌一个人在住处,独酌独饮了起来。老老板最近也注意到了这个准接班人的颓废,过年聚会时就已经丢了七魂六魄,开工那天倒是把自己捯饬的人模狗样的,接下来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猪狗不如的生活了。“你怎么来了?”吴卫昌看着进门的舅舅。
“刚好有个会,顺道到你这里看看。”老老板顺声回答着,看到青茬冒出的吴卫昌,一阵心疼,这可是自己看好的宝贝,怎么变成了这样?“怎么变成了这样,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老老板嗅着空气中浓浓的酒气,嫌弃的问着。
“舅舅,我心底苦啊!”吴卫昌一把抱住了老老板,哭了起来,“陪我喝会酒,好不好?我知道只有你对我是真的好,其他人都不是!我悔不当初啊,怎么就没听你话呢?”
老老板看着痛苦不堪的外甥,没问太多,何必呢?反复的复述犹如一遍遍的扒开愈合的伤口吧?“来,我陪你,过了今天,咱就放下一切,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思,好不好?”老老板似乎是有所指的说道。
“舅舅,我以为你会狠狠的骂我一顿,我以为你会说我没出息。到头来,是你原谅我的一切,理解我的一切!”吴卫昌感激涕零的说着。
“你永远是我的孩子,舅舅这里是你永远的家、最后的归宿、温暖的港湾!”老老板摩挲这吴卫昌的头发,犹如吴卫昌摩挲着史景的头发一般。
“买束花吧,或者你们会烟消云散、和好如初的。”老老板不知具体怎么回事,只觉得那个女孩还值得一谈,不过推杯换盏的吴卫昌,已经喝的宁酊大醉,这就是所谓的借酒浇愁愁更愁吧?没听到老老板最后的建议,一呼睡到了2月15号的下午才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
听着同宿舍的人不停的开着自己同样的玩笑,史景一次又一次的想起吴卫昌,这会你在哪里?你在搞什么?这个特殊的日子,你和谁在一起...或者我当初不提出来离开就好了吧?提出来后,亦或者把辞职报告给作废了?抑制住打电话给他的冲动,抑制住想他的欲望,抑制住立刻见到他的想法。看不进去丝毫书的史景,晚上也是迷迷糊糊的不知何时才入了眠。
第二天一天的忙忙碌碌,白天匆忙而过。又到了夜晚时分,史景冲了个澡,洗了换洗的衣服,拿起那本厚厚的复习资料看,与其说看复习资料不如说在发呆。“叮铃铃---”电话响了起来,史景一机灵,她有种感觉,吴卫昌。果然,舍友接了电话,就说是史景的电话。
原来一觉醒来,头疼欲裂的吴卫昌条件反射的就打给了史景:“喂,丫头,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马上,我要马上见到你!”
史景迟疑了一下,还是重重的答应了:“嗯。”吴卫昌听到应声,挂了电话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他的“禁锢之地”...
看着款款而来的史景,迫不及待想见到史景本人、没顾上换身衣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一身酒气的吴卫昌一把史景抱在了怀中,泪水涌了出来,深深的嗅了嗅属于女孩特有的芬芳,耳边低语:“丫头,我没办法不想你!我以为我可以不打扰你,可是我做不到,没有你的日子我过的好苦好苦...宝,答应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想想要离开的史景,随即吻了下史景的耳朵,转换了话语:“小东西,哄哄我,好不好?我需要你的话语给我安全感!”
听着期待的声音,看着之前光鲜亮丽的人如今邋遢至此,再听寻求谎话聊以自慰的人,史景心底一阵的激动,禁不住告诉了吴卫昌一切:“除夕那天我去餐厅了,没见到你,找寻了几遍,都没看到你身影。我以为我要回去复读,你之前只是和我闹着玩,知道要走的消息,直接不要我了。”吴卫昌手抹去了史景抑制不住的泪水,破涕为笑:“我怎么会不要你了呢?我以为你狠心的不要我了!所以想着不要打扰你,就没再找你,可你知道这几天我过的什么日子吗?”
说开了的两个人分别诉说着分开后的种种,又跑去餐厅重复着除夕夜各自走过的路线,想想每次的擦肩而过,傻子一样的两个人相视而笑,似乎所有的结缔都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有欢声笑语,响彻云霄...
“好了,很晚了吧?该回去休息了。你赶紧回去洗洗吧,让其他人看到,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了!”
“我不管,只要可以立马看到你,我要什么形象?随便其他人,你不嫌弃我就好。”吴卫昌撅着嘴巴撒娇,史景习惯性的摸了摸他脑袋,学着他口气:“好啦,乖,回去洗澡了。”
“那你抱抱我!”吴卫昌伸开抱着史景的双手,索求史景的怀抱。
史景笑了笑,真是拿你没办法,抱住了吴卫昌,在他耳边继续说着:“乖,回去洗澡了。我也得再洗洗,感觉身上都是你的酒气了!”
“跟我回去吧,我那里房间多,洗的也方便。”吴卫昌一脸真诚的说着。
“不了,宿舍也是24小时供应热水的。”史景笑着回答,她清楚自己必须怎么做,几天的冷思索,现在的她也比之前理智了许多,敢情就是敢情,复读就是复读,两者不是舍我其谁的关系,只是因为一个而另一个会受影响,比如不能一直待一起,但是以后会怎么地,不知道,一切都是未知数,既然两人都那么难以放下这段感情,那么就顺其自然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不要因为其一而影响了复读的事情不是?
“嗯,再抱我一会。你欠我多少天了,一天天的也不打我手机,你要都还给我!”吴卫昌耍起了无赖。
史景娇笑着,看着这个乞求怀抱的孩子似的大男人,或许他是真的爱我吧?史景抱着吴卫昌,下巴抵着他的头顶,忍不住吻了下他的头发,虽然挺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