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耀跟白玥宸算是完了,雪皇好说歹说枫耀也被判了刑,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她安排了这么久,好好的竟然成了废子,枫耀这个傻子,毁了她这么多年的筹划。
雪皇是个怎样的女人,白玥宸一清二楚,不动她是不想跟她计较,只要不威胁到冥界,玥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得去就过的态度。
其实枫耀这么多年对南宫郗都没什么特别之处,这回恐怕是遭人算计,偏偏对方是冥王,还有坞城那边压着,翻案是不可能了,这件事也只能让枫耀咬死,可是枫耀知道雪皇不少事,如果他说出什么就不好了。
雪皇正想着,她儿子哥舒昆吾抱着球跑进来,“母亲,能不能陪我玩一会儿?”
“玩什么玩,就知道玩,母亲让你背的书你都背了没有?”
“父亲说我学累了可以玩一会儿的。”
“他就知道装好人,去把书背了,背不完不许吃饭。”
昆吾低着头,抱着球出去,雪皇还跟过去盯着他念书,昆吾是长子,雪皇对他自然有很多期盼。
灵界有几十个国家,雪皇若在的雪国是其中一个,因为其他国家都曾被雪国统治,表面上拥立雪皇为皇,实际上雪国已经衰弱,一直依附强大的莱国,所以雪皇才这么培养棋子,去接近各国高层,枫耀只是其中之一,如果可以,还是杀了他比较好。
玥宸让相暚跟去看着枫耀被押送到监狱服刑,路上遇到某家店做活动他们就等了一会儿,有人顺着下水道摸到这里,正要下手就被发现了,相暚拦住警员不许他们动手,等到他们瞄准枫耀的时候,枫耀旁边的警员假装捡东西拉着枫耀往旁边挪了半步,一颗子弹穿透他的肩膀。
相暚看他还活着,就让人送他去医院,她要的就是这个,对方动手后,坞城的人也把杀手给包围了,相暚正在吃东西,枫耀手术做的不错,弹片基本都被取出来,枫耀第二天就能下床了。
千代看南泽秋岚一点都不着急,枫耀差点就死在路上,他居然还在喝茶,难道他不在乎冥王了,还是这根本就是一个局,所以南泽秋岚才不急,他们巴不得枫耀被杀了才好。
枫耀看相暚在吃饭,“小影,你是不是想让我直接死了算了,我当初差点害死你,换来机会往上爬,结果也就是现在这样。”
“你错了,你是生是死与我无关,我叫相暚,冥府护卫军指挥,负责保护冥王,巡逻冥府,完成冥王交代的其他安保工作,你做什么跟我没有关系。”
“是吗,可是我第一次见你就认出你了,你好像是被别人举荐给冥王的,看出冥王很信任你。”
“冥王信任所有臣民。”
“这种没有意义的话就不用说了吧,或者冥王是信任推荐你的人,是谁,白玉宸吗?”
“你不该直呼亲王的名讳。”
“是啊,他是亲王,可是没有封属的亲王算什么。”
“亲王不在乎封属,不过是名号而已,根本没有实际意义。”相暚继续吃东西,枫耀再跟她说话她根本不搭理他了。
相暚吃了饭就走了,南泽秋岚倒是挺有兴趣的,赶着来跟枫耀分享要杀他的那两个人的审问结果。
其实就算南泽秋岚不说,枫耀也猜到是谁要杀他,除了雪皇,应该也没有别人了,他要是死了,冥王脱不了关系,还能让他永远闭嘴,一举两得。
“雪皇为什么要杀你,你应该比我清楚,有些话你要是打算带到棺材里我也不反对,希望你想清楚,你虽然不能出去,但在监狱也可以过普通人的生活,只是行动受限,是生是死,你自己选。”
宁可杀害自己亲妹妹也要争取一个向上爬的机会,这样的人怎么甘心就这么放弃自己的命,枫耀早就知道雪皇会杀他,但他觉得自己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一步,所以不打算说出有关雪皇的事。
玥宸打视频问结果如何,南泽秋岚失落的说:“他什么都不肯说。”
“猜到了,没关系,这世上不是问就能有真相的,退一步说,就算枫耀说了什么,我们也不能拿雪皇怎么样。”
“陛下说的对,如今我们知道雪皇心怀不轨,以后一定要严加防范,那两个杀手要不要杀了?”
“他们在冥界公然谋害服刑人员,更违反冥界的禁枪令,想个办法,当街击毙。”
“是。”
“反正留着他们也没什么用了,现在只能用这件事追责雪皇,不过也没什么太大的罪。”
“人是她送进来的,如果没有背景,他们怎么可能弄到枪,或许有内鬼。”
“你放心,已经有人在查了,我想很快就有结果。”
“陛下远谋。”
“南泽,然界林翦要来访问冥界,你有空就来帮戴相,他总是说自己上了年纪,许多事力不从心,国内政事已经很劳碌,还要负责接待外宾等事务,实在劳累,想提前退出庭护府,专心国务,我也答应了二哥,由你接任庭护府府君一职,由墨子夜接任都护府府君一职。”
南泽秋岚早就该是庭护府府君,只是白玥宸一直不肯,非压着白玉宸不允许这个提案通过,这都几年了,如今她终于松手了,连墨子夜的提案都一起通过。
张浅宁觉得这是明升实降,虽然他们两个成了府君,但事事都要受限于冥王,他俩顶多算是执行者,真正的操纵者还是白玥宸。戴兴和叶秉诚之所以可以把持冥界,根本原因是戴兴是国相,政务的中心;叶秉诚是野战总指挥,军权在手。南泽秋岚和墨子夜没有他们那么大的背景,自然也没有他们那么大的权柄。
张浅宁觉得还是一步一步走上去更好,这样直接提上去,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他们两个没有真正的依靠,没有人脉、没有追随者,只能依附冥王,就算南泽秋岚可以倚仗坞城,他也不敢跟冥王分庭抗礼,分裂国家的罪名他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