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绝对不相信姜浅想起了什么,纪衍初的事情,也绝对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姜浅洗过澡后走下楼,湿哒哒的头发垂在肩膀上。
瞧见赫连凡在抽烟,姜浅缓缓走过去,拿下他手里的雪茄,有些责怪的意味,“阿凡,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
听见声音,赫连凡才从思绪中回过神。
看,姜浅还是那么关心他,她还是他的姜儿。
赫连凡伸手揽住她的腰,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似有若无一说,“姜儿,那天伤害我们的男人跑了。”
“跑了?那你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姜浅有些着急,推着他的肩膀,认真的把他检查了一遍,非常担心。
赫连凡轻声笑了笑,捧着她着急地小脸,柔声道:“我没事,就是你,我怕他伤了你。”
听见他说没事,姜浅才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你吓死我了。”眼眸里含着一股雾水,委屈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我告诉你,我可不想守寡,你要是死了,我就嫁给别人去。”一把搂着他的肩膀紧紧抱着,泪水透过衬衫烫到了他的肩膀。
赫连凡伸手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我没事,我哪里舍得丢下姜儿。”把她从怀里拉出来,伸手给她擦着眼泪,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姜儿,要再嫁这种话不准再说了知道吗?不然我会生气的。”
“要是你敢死了,我就找个比你帅的男人嫁了!”姜浅说着赌气的话,带着些许娃娃音。
赫连凡无声笑笑,摇摇头,“姜儿,真不听话啊。”下一刻,就吻住了她的唇。
姜浅愣了一下,没有拒绝,搂着他的脖子回应他。
不知道吻了多久,姜浅的脸变得通红,快喘不过气了,赫连凡才放开她。在她唇上嘬了一口,低声笑着。
见他非但没作为还取笑她,姜浅气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声音娇媚动人,“你还笑!”
“好好好,不笑了。我去洗澡,你自己看会电视。”赫连凡松开她,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就上楼了。
姜浅的神色一敛,漫不经心地拿起刚刚的花型玻璃碗,从自己的包包里抓出一堆糖果,一颗一颗地剥着。
直到一个透明的碗里满满的水果软糖后,她才放在桌子上,把糖果纸全部都扔到垃圾桶里。
她拿着软糖慢悠悠地吃着,一点也不着急。
直到沙发另一边陷下去了,姜浅才反应过来赫连凡坐在她身边。
“别吃太多糖,不然容易牙疼。”赫连凡搂着她的腰低声道。
姜浅笑笑,转过头,从里面挑了一个菠萝形状的糖放进嘴里,用贝齿轻轻咬着,然后吻上他的唇。
赫连凡浑身一怔,不等他大脑反应过来,本能的按着她的脑袋更深入地吻着。
那颗菠萝软糖,也在他们的深吻中被赫连凡全部咽了下去,伸手来到姜浅的腰间,触摸到那个绑着结的腰带……
姜浅反应过来,伸手按着他的手背,低喘着,“别,还有孩子呢……”
闻言,赫连凡收回手,紧紧的箍住她的腰,在她唇上重重的咬着,蕴含情欲的眸子盯着她。声音沙哑急了,喘着说:“那你还勾引我。”
“谁知道你这么不经勾……”姜浅撇撇嘴抱怨道。
赫连凡抵着她的额头,笑道:“在你面前我没有自制力。”
闻言,姜浅低笑一声,手指卷着他的头发,“赫连先生,忍一时风平浪静。”
“会忍坏的。”赫连凡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暧昧的说。
姜浅的脸色爬上两朵粉云,“不,不闹了。”
松开手,捧着一碗的糖吃着,时不时还往赫连凡嘴里塞一颗。但大多数都是她自己吃,因为一直给他喂糖手很酸。
“姜儿,我们的婚期就在后天。”赫连凡拥着她,吻着她的额头。
姜浅没睁眼,搂着他的脖子笑着说,“好。”
赫连凡笑着,抱着她,满足地睡了过去。
可姜浅,那双眸子依旧明亮的紧,她忍住胃里翻滚的感觉,越过他的肩膀看着窗外。
一切,终于就要结束了。
她在纪衍初替她挡枪后醒来就想起来了,但是她装作什么都没想起来,装作赫连凡最贴心的爱人,跟他周旋、虚与委蛇。
她知道,她必须忍,忍着和赫连凡亲密时想吐的想法,忍着一遍遍叫他阿凡时候的恶心,忍着一次次听见赫连凡喊她姜儿说爱她时的不屑。
她忍了这么久,终于要到头了。
她发誓,她所受的苦,会全部还给赫连凡,她父母的仇,她一定会报!
她每每睡着都会想起曾经的那一幕,纪衍初死在了客厅,没人救他,最后被弃尸在荒郊野外。
她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纪衍初的身影。她还以为赫连凡不会把他关在庄园里,谁曾想到赫连凡这么自信。
那天,她看到纪衍初躺在冰冷的石床上,她的心好像也冷了下来。她走过去,看到纪衍初痛苦的表情和呻吟,她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又害怕又担心。
不曾想,纪衍初突然就睁开了眼,她被吓了一跳。下一秒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只热的不能再热的手掌了,她吓得想抽回手,却挣扎不开。
被纪衍初按在冰冷的石床上,她后背紧紧贴着石床,而纪衍初滚烫的身躯压着她,她体会到了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纪衍初就像没有理智了一样,按着她的肩膀狂吻着她的嘴,嘴里还迷迷糊糊地唤着她的名字。
姜浅好像反应过来了些许,他这个状况,不就是被下了那种药吗?而且好像,纪衍初并不知道面前的人就是她。
她挣扎无果,双手根本推不开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唤着他的名字,“纪衍初不要,我害怕,你别这样好不好?”
“姜浅……”纪衍初的嗓音低沉而又沙哑,还带着浓浓的欲望,他想要面前的人。
但他潜意识好像又知道这不肯能是姜浅,逼着自己把面前的女人当成是姜浅。
姜浅眼泪横飞,点点头,“是我。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好怕,我真的好怕,纪衍初,别这样,我求你了……”
她还怀着孕,绝对不能给纪衍初,不然孩子若是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听到她承认自己就是姜浅,纪衍初似是嘲笑一般,在她耳垂上舔吻着,“不,你不是姜浅……姜浅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
姜浅浑身僵硬了一下,纪衍初的声音很沙哑,好像,还带着一股哭腔,透露着委屈。她的心突然就疼了一下,顾不了那么多,双手抱着他的身体,低声在他耳边说:“我不干净了,你还要我吗?”
她带着浓重的鼻音,好像被纪衍初传染了一样,也带着一股哭腔。
她已经不干净了,在被赫连凡带来后的第四天就被他强上,那时候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尽管纪衍初曾经说过,不管她干净与否他都要她,只要她是姜浅他就要。可是她没有信心,现在的她是那么不堪,让她怎么跟纪衍初在一起?
似乎是感受到滚烫的液体滴到他的侧脸,纪衍初的身子僵硬了一下,松开她,手臂横在脸上,沙哑隐忍的声音响起:“你走吧,要是她知道我碰了别人,她会不高兴的……”
眼眶的泪水突然决堤了,他明明已经这么难受了,却还想着她会不会不高兴。她侧着身子,蜷缩在一起,不让自己哭出声。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你跟姜浅好像……身上有一种干净的气息……抱歉,刚刚吓到你了……”纪衍初自顾自地说着。他很难受,忍得非常难受。
他知道,是赫连凡那个男人让他的手下给他下药,还是催情药。靠自己解决总归没有女人好使,可是,面前这个人,他突然舍不得伤害她。
或许他心底里希望,如果姜浅不小心遇到跟这个女孩一样的事情,那个男人能够放姜浅一马,不要伤害她。
姜浅飞快起身,跑出了地下室。
她的眼睛通红,来到卧室了,她还不忘把木板给移回去。为了怕燚察觉,她还把电视上她的指纹全部擦掉,关上灯关上门,刚走了两步就看到燚。
那一刻她心里是慌张的,但是不能让他看出破绽,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后来,她又借了那个女佣的手机。
她知道,那个女佣十有八九是来救纪衍初的人。所以她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沙发底下,故意找她借手机。
果然,在她的微信聊天记录里,有一个叫做钟少爷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很肯定,这个人就是钟离明廷。
她把纪衍初在地下室的事情告诉了他,还告诉他机关在哪里。最后,她把所有聊天记录都删了,给赫连凡打电话过去,跟他说她想去找钟离夫人聊聊天。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甚至比她想象中的还快,或许是爸爸妈妈在保佑她吧她想。
举办婚礼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姜浅在更衣室穿着婚纱,脸上挂着新娘子应该有的笑容。
“大嫂,你真好看。”赫连琬颐给她整理着婚纱,跟她聊着天。
姜浅笑了笑,“哪里。”
“真的。”赫连琬颐拉着她的手,认真的说,“你是我见过所有女人里最好看的一个。我要是也有你这么好看就好了。”
“我可是我家最丑的一个。”姜浅看着她,笑道:“我哥哥,可比我好看多了。”
她突然想到了姜暮声,眼眶有点泛酸。
赫连琬颐知道姜家发生的事,一脸懊恼,心里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嫂子,抱歉啊,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的。”
姜浅摇摇头,“没关系。”
外面,宾客都已经差不多到齐了,所有跟赫连家有关系的都来参加婚礼,就连美国总统都派人前来祝贺。
“妈,她会在今天动手吗?”钟离明廷压低声音问自己的母亲。
钟离夫人皱着眉,点头,“八九不离十。人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你放心。”
钟离夫人放心的点头,手指紧紧的抓着自己先生的衣服。钟离印深见了,拍了拍她的手,笑笑,摇头,让她不用担心。
可是她怎么能不担心?一个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居然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慎,则会一尸两命。
“夫人——”钟离印深无奈的喊了一句,“你放心,她出什么事,有钟离家护着,旁人不敢轻易动她。”
“旁人我倒是不担心,就怕……”说着,看了一眼在应酬的赫连先培,脸上满满的担忧。
倒是钟离明廷冲她一笑,“妈,你放心,阿月会保护好她的。”
他们父子你一言我一语,成功的消除了钟离夫人心里的不安。
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宾客也都就坐了。男主角也站在司仪旁边,等候着他的新娘入场。
因为姜浅没有亲人,她跟钟离夫人关系又不错,所以由钟离印深代替她的家长,把她送到她的新郎面前。
这个婚礼是中西结合式的,穿着圣洁的婚纱,在众人的见证下,饮下有百年好合寓意的交杯酒。
婚礼进行曲奏响,姜浅挽着钟离印深的胳膊,一步步走向赫连凡。
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姜浅,赫连凡突然感觉到满足,心里不再空虚,他有家了,完整的家了。
他的眼里只有姜浅,仿佛整个会场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的目光一直在姜浅身上。
一直到站在赫连凡面前,钟离印深缓缓开口,“这个孩子,我就交给你了。”把姜浅的手放在赫连凡的手心。
赫连凡笑着说,“谢谢。”
钟离印深从旁边的小阶梯下去了,他们面对司仪。
“请问赫连凡先生,您是否愿意一辈子爱姜浅女士,不离不弃,不论生老病死,都跟她相守一生?”司仪问。
赫连凡看着姜家侧脸,郑重地说,“我愿意。”
司仪又转问姜浅,“请问姜浅女士,您是否愿意一辈子爱赫连凡先生,不离不弃。不论生老病死,都跟他相守一生?”
姜浅看着赫连凡,笑着说,“我愿意。”
场下众人拍手鼓掌,烘托气氛。
“接下来,请二位新人喝交杯酒。”司仪说。
赫连琬颐拿着一个托盘,里面是古式的酒壶和酒杯。
姜浅笑着,抬手把酒壶里的酒倒进杯子里。
把酒壶放下,她拿起两杯酒,一杯递给赫连凡,一杯自己拿在手上。
他们做好交杯的姿势,准备饮下的时候,赫连凡喊了一句,“姜儿。你怀孕了,不应该喝酒。”
姜浅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没事,我就喝一口,今天我们结婚,礼俗不可少。”
赫连凡没再说什么,饮下杯里的酒水,而姜浅,只是浅浅的抿了一下。
他们双双放下酒杯,司仪见了,带头鼓掌,“我们祝贺二位新人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台下的人都点头赞同,掌声一片。
赫连琬颐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很是感动。她想,她什么时候可以遇到一个像大哥爱嫂子一样爱她的男人。
赫连凡看着她,低声问:“姜儿,你后悔吗?”
姜浅以为他是在问后悔跟他结婚吗,于是,她抬头答他,“不后悔。”
“不后悔,那便好。”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捏着姜浅的下巴吻了上去。
姜浅没反抗,闭着眼,抓着他的肩膀。
下一秒,姜浅感觉自己嘴里多了一股腥甜的味道,皱着眉。那不是自己的血,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她一把推开赫连凡,他们两个的嘴上都是朱红色,看起来犹如那漫山遍野的罂粟花一般妖冶。
看到这一幕,众人都惊了,纷纷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坐在主宾席上的赫连先培突然拍桌子站起来,不怒自威,冷声道:“把宾客都疏散走。”
“是,爷爷。”赫连溯矜道。
姜浅用手背擦了擦唇上的血,看着他,“你做什么?”
“姜儿……”赫连凡置若罔闻,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唇。
姜浅恢复神色,有些担心地看着他,“阿凡,你吐血了,我找莫楠来给你看看。”
“姜儿,你很清楚,我没救。”赫连凡打断她,冷声道。
忽的,姜浅身后出现一个人影,脑袋上多了一个黑漆漆的枪口。
“风,放下。”赫连凡冷声命令。
风不为所动,给枪上了膛。
赫连凡提高音量,“放下!”
“主上,我的职责是保护你,你既受伤,她便不能活。”风一字一句道,没有因为赫连凡的命令就放弃。
而此刻,风的后脑勺上也多了一支枪,阿月冷声道:“放下。”
风置若罔闻。
赫连凡有些愠怒,嘴里又吐了一口鲜血。
而在场的宾客,已经被赫连家的人送走了一半。家丑不可外扬,赫连先培见不得别人看自家的笑话。
就连司仪,都吓得跑了。
宾客所剩无几,赫连君邑让人关上门,把里面和外面隔开。
“主上!”冰从一旁跑出来,扶起蹲着的赫连凡,有些着急。
赫连凡却摇摇头,血液已经流到了下巴,他看着姜浅,“姜儿,为什么?”
“为什么?”姜浅低声重复了一句,随后,抬着眸子,眼里全是恨意,“你知道!是你杀了我爸妈,是你杀了我外婆!还有我哥哥,也是你!”
赫连凡自嘲地笑了笑,“原来,你真的想起来了。”
燚同他说的时候他还不信,原来只是他在自欺欺人。
姜浅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因为脑袋上的枪而退缩,“你以为能困我一辈子吗?你知道吗,每次你吻完我,我要在厕所里吐多久洗多久。每次你亲近我我非但不能表现得讨厌,还得做出很喜欢很高兴的样子去迎合你。你每次喊我姜儿说爱我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恶心吗?!”她不管不顾地吼着。
赫连凡的手撑着桌子,桌布已经变样了,他嘴里还鲜血不止,“半夜你不是因为孕吐才去浴室,而是因为你觉得恶心?”
“对,恶心!一想到你碰过我的身子,我就恨不得把自己的皮给剥了。我厌恶去假装迎合你的样子,我自己都唾弃我自己!”姜浅歇斯底里地喊着,眼珠子猩红,满满的红血丝。
赫连凡的眸光暗淡,自嘲地笑着,“姜儿,其实,我猜到你可能想起来了。但我觉得你没想起来,因为你是姜儿,不是姜浅。姜儿很爱我,而姜浅却厌恶我。我以为,我们真的能够好好过日子。”
姜浅冷笑一声,眼底有着不屑和讥笑,“好好过日子?你做梦!我姜浅就是死了,都不可能跟你好好过日子!”
“噗——”赫连凡又从嘴里吐了一口鲜血出来,染红了舞台,撑不住的倒在地上。
他伸手拉着姜浅的婚纱裙摆,第一次仰视她,沙哑地声音问,“你对我可曾有过那么一点点的心动?哪怕一点点?”
“从未。”姜浅道。
“主上!主上!”冰着急地喊着。
就在风准备开枪的时候,响起了枪声,一颗子弹打穿风的手掌。
风的枪被迫掉在地上,抓着自己的手,看着子弹过来的方向。
下一秒,姜浅的脸上刮过一阵掌风,“就凭你也敢伤我孙子?!”
莫楠拿着医药箱来到赫连凡身边,替他看伤。
姜浅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牙龈好像也有些出血,“他欠我三条人命,就是死一万次都死不足惜!”
“来啊,把她给我抓起来!”赫连先培怒声道。
“赫连老爷子。”
姜浅没有挣扎,任人抓着自己。
她知道是谁,但她没有抬头。
钟离明廷瞥了姜浅一眼,把枪收起来,“老爷子,她肚子里可是有你的曾孙,你确定?”
赫连先培怒瞪她一眼,转头看着莫楠,“他怎么样?”
莫楠摇摇头,“毒早已入心肺,刚刚那杯酒是催化剂。”
“!!”赫连先培气的胸口疼,他捂着胸口,看着面前的姜浅一句话也说不出。“你!你……!!”
“孩子不是赫连凡的,他不配。”姜浅冷声道,毫不畏惧。
钟离明廷皱着眉,看着姜浅,摇摇头。
姜浅却视若无睹。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死,都不可能叫赫连凡一声爸爸。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纪衍初的,她跟纪衍初的孩子。
想到这,心头涌上一股暖意,目光柔和了些许。
“爸。”赫连君邑拿着药走过来,喂进赫连先培嘴里。
钟离夫妇也走上台,钟离印深拉过姜浅,冷声道:“赫连先培,且不说赫连凡有意杀害我的学生和她丈夫只是为了一己私欲,他重伤闵家打破三家制衡,又囚禁浅浅在先,还让人催眠了她。这笔账,我会跟你们赫连家好好算算清楚!”
说着,就带着姜浅离开。
“等等,钟离教授。”赫连君邑冷声开口,“姜浅谋害我侄儿、青月副总,此事就这么算了?”
钟离印深冷声笑了笑,“当然不,桁深集团会奉陪到底,把闵氏和姜氏所受到的待遇尽数奉还。”
话落,带着姜浅和自己的妻儿离开。
另一只脚踏出之际,姜浅的手上多了一双小手,她回过头,看见了赫连琬颐的脸上全是泪水。
“大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哥哥是真心爱你的啊!”赫连琬颐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她从小就听赫连凡说过一个女生,她很好很干净,是赫连凡喜欢的人。可是赫连琬颐不能接受,这个被哥哥捧着藏着爱着的人,居然反过来杀他。
“琬颐,我不会道歉。如果不是他,我爸爸妈妈就还在我身边陪着我,我可能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是他毁了我的人生。”姜浅说。把赫连琬颐的手指一根根掰下来,和钟离明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