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冷殇的话,再联想到最近,他已经猜到了赫连凡的目的,只是,为什么……?
“小骗子,总是有那么多人惦记着你……”
有人说:经历过的一切不会忘记,只是暂时想不起来了而已。
第二天一早,纪衍初回学校处理了点事,然后就回公司去了。
“主上,姜小姐的所有信息在姜暮声死之前就给抹去了。”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性,拿着文件站在一边。
“哦?”沙发上的男人,把玩着手上的火机,灯光下,那颗蓝色的耳钻非常耀眼。
“看来,姜暮声到死都在保护姜儿呢。”男人勾了勾唇角,合上火机的盖子,“也罢。你找y去查,另外,姜儿有个外婆对不对?”
女人愣了一下,随后回答,“是。”
她大概猜到赫连凡想做什么了,断了姜浅所有后路。
赫连凡眼角上挑,嘴角挂着一起微笑,“弄干净点,并且给小姜儿留下点线索,指向曲家二少。”
“主上,恕冰愚昧,为什么闵尘染、姜暮声和姜小姐外婆的事都要嫁祸给纪衍初?”终于,还是问出口了,她实在不理解。
按照她资料上的显示纪衍初跟姜浅顶多是同学,而且也没有明确表明姜浅喜欢纪衍初,只是纪衍初一直在追求姜浅而已。
闻言,赫连凡冷笑一声,“因为我讨厌他那张相像的脸!”说着,眼底的寒意更深了。
他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到姜浅的时候,姜浅的眼神。不错,很喜欢,对他很好,可他总感觉姜浅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这是他这辈子无法原谅的一件事,就凭这点,他就不会让纪衍初好过。
试问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什么是比看着自己最爱的人痛恨自己、一心要杀了自己更痛苦的事?
***
纪衍初刚谈完合作从范氏集团走出来,迎面撞上一个人。
“啊!”女孩惊呼一声,手里的咖啡洒了出来,她急忙抬头,“很抱歉!”
纪衍初瞥了一眼衣服上的污渍,淡淡开口,“无事。”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她转身,看着男人的背影,她记得,男人的衣服很眼熟,她记得是今年Mocco的最新款,清洗费可不便宜。
但男人已经上车了,她气馁摇摇头,以后有缘再见再赔他费用吧。
她乘坐VIP电梯上了15楼,来到总裁办门口,轻轻敲了门,捏着喉咙提高音量,“送外卖的。”
里面正在看文件的男人一怔,外卖?他才刚谈完合作,这也没到饭点,哪来的外卖?
“请进。”
少女鬼精灵的转了两下眼珠,推开门走进去,然后顺便关上大门。
“亲爱的范总,您的咖啡到了。”在他的注视下,走到他面前。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琬颐?你怎么来了?”
赫连琬颐嘿嘿的笑了两声,“我那个大哥过几天要来中国,我先过来玩玩。”
“什么时候来的?早跟我说我好去接你啊。”范俨伸手拿过她手里的咖啡,打开后发现少了一些。
“不用啦,我这么大人了,丢不了。”
“这年头送杯咖啡都缺斤少两?是不是路上渴了自己偷喝了?”范俨挑挑眉,漫不经心的说着。
赫连琬颐探出脑袋,发现咖啡的确少了一些,一开始的印记都还在。
眼神看向别处,翘着嘴角,“刚撞到了一个人,不小心洒他身上了。”
“这大白天的都能撞到人,看你这样子也不是很急,眼睛长脑袋上了?”嘴上一通数落,但还是拿着咖啡细细的喝着。
赫连琬颐不大高兴的看着他,撇撇嘴抱怨,“爱喝不喝!”说着,还伸手去抢。
范俨向后靠,把咖啡往后拿了拿,“诶,给我了就是我的。”
“你说,我那个大哥干嘛闲得发慌想来中国?”她拉过旁边的椅子,坐在范俨对面。
范俨耸耸肩,她那个大哥,他可是领教过的,为人阴狠毒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据说是赫连前任家主二十多年前的私生子。
在要回范屯的前两天中午,姜浅跪坐在地上,兴致索然的整理衣服。都整理好了之后,她从桌子上拿起前两天让冷殇买的东西,这是她要送给邹素兰的。
最后,目光停留在书桌的柜子下,她记得纪衍初说他的房里摆了很多解剖刀……
她走过去,伸手拉开抽屉,果然,一把把干净的解剖刀就躺在里面。
或许这次回去,她有机会可以下手,可以不用再过这种金丝笼一般的日子。
伸手拿了一把,走回密码箱面前,藏到一堆衣服里面。
转身下楼,走进厨房里,拉开冰箱门,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饮料、啤酒、还有水果,纪衍初都会定时让人补给。
她选了一瓶鸡尾酒坐在沙发上,拉开拉环,拿遥控器准备调台,只感觉那种熟悉而又恐惧的感觉涌上来。
自从被曲老爷子囚禁碰了禁忌之后,她就越来越严重,甚至到了难以忍耐的地步,现在也是。
她手里的遥控器和酒瓶掉在地上,发出声响,酒水洒出来,打湿了鞋面。
门外的冷殇听到了室内细小的声音,不大确定,拉长了耳朵,只听到姜浅痛苦的呻吟。
冷殇眉头一皱,很快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姜浅整个人倒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景象。
“姜小姐!”冷殇跑到她身边,伸手把她扶起来。
姜浅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额头和身上都被汗水打湿了。室内有暖气,她穿的不厚。
少女伸手,一把推开冷殇,后背猝不及防撞上了桌子,使得她痛苦的闷哼了一声,“唔……”
此刻,姜浅神色迷离,一脸痛苦,抗拒着冷殇的靠近,艰难的站起来,沙哑着声音,“你别过来……”
冷殇蹙着眉,他大概知道了,姜浅毒瘾又犯了!
他的双拳紧紧握着,犹豫和纠结在心底撕扯。
姜浅脚底一软,刚站起来又跪坐下去。理智被侵占,喉咙发痒,“快,你知道我要什么!快点!!”
“这……姜小姐……”他紧紧抿着唇,之前两次是破例,可现在……
姜浅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深吸了一口气,眼前还是一片雾蒙蒙,“你觉得,是我先死,还是纪衍初先回来?”
听到这个,冷殇心里一惊,他知道她会做的出来这种事。之前可以拿着剪刀插进纪衍初的胸口,还可以拿刀抵在自己脖子上,现在她也可能做的出这种事!
“姜小姐,您别冲动,我找人帮您弄来。”冷殇一边安抚着姜浅,一边拿出电话拨通号码,没好气的对电话那头说,“跟上次一样!最好的!!!”
十分钟后,冷殇等到了他要等的人,一把夺过东西,冷冷道:“封好你的嘴!”
“是,是,肯定不会说的,您放心。”那个男人讪讪笑道,然后转身离开了。
冷殇不敢耽搁,直接进了别墅,姜浅已经缩在沙发上抱成一团。
走到她旁边,弯着腰,“姜小姐。”
闻言,姜浅抬了抬眼皮,伸手夺走冷殇手里的东西,迫不及待的打开。
牛皮纸袋里不再是褐色的包装纸,而是银色的锡纸。
她把所有东西倒在桌子上,拿起一包,颤巍巍的打开,然后仰头倒进嘴里,闭着眼,滚动了两下喉咙,眼底尽是享受和满足。
看着姜浅这副模样,冷殇对姜浅有些惋惜,曾经高高在上的姜家大小姐,如今堕落成这副模样。倘若姜潮一家知道了,怕是死都不能瞑目。
摇摇头,低头走出去,替她关上门。
也不知是冷殇人衰,还是心虚感作祟,他只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两分钟后,汽车的引擎声传进冷殇耳朵内,心里‘咯噔’一下,下一秒,就看见一辆兰博基尼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个车牌号他记得,是纪衍初的。
心里暗叫完蛋,硬着头皮走上前,此刻纪衍初正好从车里下来。
“纪先生,您现在回来是有什么事吗?”冷殇心虚的开口着。
纪衍初边走边说,“有一份材料在书房电脑里,你不是今晚的票?”说着,瞥了他一眼。
普普通通的一眼,看的冷殇发怵,咽了两口唾沫,“嗯……”眼见纪衍初的手已经碰上门把,冷殇惊呼一声,“纪先生!”
此刻,纪衍初已经按下门把,扭头看了他一眼。
完了,瞒不住了!
刚转回头,就看见姜浅手上正开着什么东西,一脸兴奋和激动,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开门。
他不急不慢的走过去,脚刚踩上地毯,看到桌子上的东西,目光冷冽了几分。
迟疑的两秒,姜浅已经把所有粉末倒进口中,满足的抖了两下身子,“嗯……”
纪衍初一把拍掉姜浅的手,可惜为时已晚,姜浅的喉咙已经在滚动了。
把桌子上打开的药粉拿到鼻子底下嗅了一下,味道他最熟悉不过了,之前在范屯的时候,在他手底下混的有接触过这些。
他没转身,把手中的锡纸放下,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满足和享受的少女,冷声道:“出去!!”
冷殇抿着唇,退了出去,给他们关上门。
似是嘴里的都已经咽完了,姜浅皱着眉,把手伸向桌面,用中指和食指夹起一包。
刚打开,被纪衍初握住双手,姜浅不悦的皱着眉头看着他,眼底有几分冷意,“放手!”
自己的意识并没有完全回笼,她才吃下了四包对她来说完全不够。
纪衍初缓缓蹲下,手上用力了几分,“姜浅,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凭什么管我?”胸口突然又有千千万万只的蚂蚁乱爬的感觉,特别难受,眉头皱的很深。双手使力,就是挣脱不开。
知道她现在很难受,纪衍初看在眼里,心里也不好受。一只手抚上她的脸,暗哑的嗓音缓缓开口,“我陪你一起,好不好?”
在姜浅震惊当中,纪衍初伸手拿过她已经打开了的海洛因,从桌子下面一层拿出火机,在锡纸底下点着。
他想,既然她这么痛苦,那他倒不如陪着她一起,戒了。
刚准备抬头倒下去,姜浅伸手打了他一下,难以置信的吼了一句,“你疯了吗!!!”
她爸爸妈妈死了,哥哥凶多吉少,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堕落了也无妨。
姜浅红了眼眶,“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管我做什么!你不是想报仇吗?我这样不是正合你意吗!”
“我已经在找你哥哥了,你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你外婆,还有我。”纪衍初伸手紧紧的抱着她,声音很沙哑。
少女的汗水和滚烫的泪水滴在他肩上,刚刚,在纪衍初说出要陪她的话语后,她的理智就回来了,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
“有你?”姜浅自嘲的笑了笑,“我爸妈都死在你手上,你是想让我跟仇人过一辈子吗?妄想!”
“姜浅,相信我好不好?相信我……”近乎恳求的语气,只是想要姜浅信他而已,除此之外,他别无所求。
忽的,姜浅笑的越发明媚,勾了勾唇角,“好啊。”
纪衍初先是一愣,松开她,按着她的肩膀,有些不相信。
紧接着,少女又道:“把东西还我。”
纪衍初愣了下神,握着她的肩膀愈发用力,“不行。”站起身子,把她按在沙发的后背上,吻下去,含着她的唇瓣,缓缓开口,“姜浅,忍过去,不然,我就陪你一起。”
刚那一瞬间,在纪衍初要把东西送到嘴边的瞬间,姜浅慌了,她怕纪衍初也一起堕落。这不是她一开始的想法,是突然发自内心,下意识做出来的动作。
摩挲着她的唇瓣,细细的吻着,震惊中,姜浅没有过多防备,被他趁虚而入。
姜浅目光呆滞,大脑没法思考,胸口还有些难受,指尖冰凉。
男人双腿跪在姜浅大腿两侧,一手按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摸上姜浅的喉咙,慢慢向下,解开她衣服上的扣子。
忽的回神,盯着纪衍初。心底里有两道声音:
反正你都喜欢他,姜家如今没了,闵尘染也昏迷了,在姜家出事的时候没人伸手。反正你们姜家都欠曲家、欠纪衍初的,姜潮温悦茹都死了,上一代的恩怨到此为止,原谅纪衍初吧。
他可是你的杀父仇人,灭了你姜家一家,闵尘染如今还躺在医院里,你哥哥至今下落不明,你居然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份安逸?你对得起爸爸妈妈吗?对得起哥哥和阿染吗?
心脏抽痛着,很迷茫,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她不知所措。
他说爸爸妈妈的死跟他没关系,阿染的昏迷跟他没关系,哥哥的失踪也跟他没关系,能信吗?她能够把自己的心交给他吗?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恨着自己喜欢的人,真的好难受好难受。
纪衍初,如果可以,下辈子,你重新遇到我,我们都出生在普通的家庭,不要再有这些恩怨纷扰了,好不好?
空隙中,姜浅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纪衍初,如果你没杀了我爸爸妈妈该有多好……”
我可能还能说服自己去喜欢你。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纪衍初吻得更用力,想要用这个吻来告诉她,告诉她他真的没有。
但为什么她一直都不相信他。
慢慢,姜浅放弃抵抗,原本冷漠沙哑的声音,变成呜咽声,“我真的很难受,给我好不好?把它还给我……”
闻言,纪衍初感觉自己的心给人拧在一起,疼得厉害。
回应姜浅的,是紧紧的拥抱,纪衍初抱着她倒在沙发上,唇瓣转移了地方,落在她耳垂,轻轻的吻着,蛊惑道:“我陪你。”
然后起身,伸手拿过桌子上还未打开的海洛因,一层一层的剥开锡纸,刚碰到嘴边,后背就被人紧紧抱住。
他只听到那个细小的声音,肩膀一耸一耸的,带着哭腔,“我忍,我忍……你别这样加重我的罪孽……”
她是想杀了他,但却不是这种方式让他堕落,不想他因为她堕落。
忽的,纪衍初笑了,有一种,高兴、释怀。
把手上的东西揉成团,扔在桌子上。转过身,揽住她的肩膀,“……好……”
他的唇瓣贴着她侧脸,细细的吻落下,一直到肩膀。
许是因为瘾,让她变得比平时更感性,理智几乎都不存在了。出神中,自己的双手已经抱着纪衍初的腰了,脑袋埋在他胸前。
恨一个人,真的好累,可是她原本幸福的家庭没了啊……
“我五岁就没了家,你现在也没有家了,我给你一个家,好不好?”他的唇瓣挪到少女的脖子,在那道细小的伤口上轻轻的吻着。
在他五岁的时候,曲婧媛就去世了,那时候起纪安瑞也不是很待见他。
所以,他有家跟没家一样,十岁起就会抽烟喝酒,十二岁就开始打架混街头。
本来,家这个词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没有概念了,甚至不去奢望。看到每年除夕每家每户都坐在一起吃饭,而他却都是一个人,因为纪安瑞总是喝的烂醉。
直到十五岁,那年除夕,邹素兰领他回去一起过,因为他们俩都是一个人。
“……”少女没说话,既没答应也没拒绝,有些倦怠。
男人抱着少女倒在沙发里,侧身躺着,伸手解开她衬衫的扣子,不紧不慢……
一屋的暧昧气息,从客厅沙发到房间门口再到床上,纪衍初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很爱她。
一场情事过后,纪衍初抱着她坐起身子,走进浴室,伸手按下开关在浴缸里放着水。男人则是一直抱着她,生怕一个不注意她就摔下去。
浴缸的水放满后,他没有关掉开关,抱着她一起坐进浴缸里,拿过旁边的毛巾帮她清洗着身子。
看起来脸上一本正经,但手上没少闲着,一只手拿着毛巾,另一只手紧紧搂着她的腰。
半小时后,纪衍初帮姜浅穿好衣服放到客卧的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回到主卧去收拾,以及楼下一路到楼上的污渍。
最后,坐在主卧沙发上,点了一支烟,给冷殇打了个电话。
“纪先生。”冷殇头低的很低,站在纪衍初面前。
纪衍初吸了一口烟,浴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露出大片胸膛。
“冷殇,我让你听姜浅吩咐,可我没让你帮她走歪路!”
纪衍初的语气冷到了极点,恨不得杀了冷殇。
冷殇紧紧抿着唇,眉头紧皱,“纪先生,这件事是冷殇处理不当,愿接受任何惩罚。”
不管怎么样,他的确是错了,尽管是为了顾及姜浅,但不应该用任何借口和理由掩盖自己的错。
“持续多久了。”纪衍初双腿叠加,靠在沙发上。
“今天是第三次。”
纪衍初没说话,只是一直吸着烟,直到剩下烟蒂,扔进烟灰缸,又点了一支烟拿在手上,没有吸,让它自己燃烧。
“也罢,她的决绝我知道。”想必姜浅是用自己的命来威胁了,毕竟也就只有这张底牌能够威胁得了冷殇。
“只是,下次,分清楚自己的主子是谁。你可以哄着她骗着她,但别想用这种方法对付我。”纪衍初一字一句冷声道。
“是!纪先生!”
“御漱斋的桂花软糕,你去买一份回来。”
冷殇点头,离开卧室。
纪衍初走到书房,坐在电脑前面,把电脑开机。
有份资料存在电脑里,他今天去上班的时候忘了拷进U盘。
一手托着脸颊,一只手在鼠标上有规律的敲打着,等开机。
五分钟后,拔下U盘,走到楼下厨房煮了点皮蛋瘦肉粥,盛好粥后来到客卧,发现姜浅已经坐起身靠在床头。
纪衍初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坐在床边,想要伸出手,被姜浅避开了,手就悬在空中。
“你别碰我。”姜浅没看他,冷声说道。
“抱歉。”千言万语,都被压缩成了这一句歉意。
“抱歉?”姜浅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转过头,冷声笑了笑,嘲讽道:“真是稀罕,我们纪先生也会道歉?”
纪衍初也不去在意她的冷言冷语,拿起粥,用勺子舀了一口,送到她嘴边,“吃点暖身子。”
“假惺惺!”姜浅满是不屑,厌恶纪衍初的举动。
“可以跟我怄气,但别伤害自己的身体。”
啪——
姜浅抬手就朝他打下去,没有一丝心疼和迟疑。
“这些跟纪先生造成的伤害相比,算得了什么?你是聋了?我刚刚一次次喊疼,一次次求你停下来,你都听不见吗!!!”姜浅冲着他大吼,心里一堆委屈和不满,眼珠都是红血丝。
到现在,她浑身都还疼,身子就跟散架了一样。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知道她受委屈了,把勺子和碗重新放在桌子上,按着她的肩膀,“我不对,吃点东西好不好?”
“你出去!”姜浅冲着他大喊着。
“吃东西。”
“出去!”
“后天还想去见你外婆就吃饭。”
忍不住,纪衍初只好拿邹素兰威胁她。他知道她倔,但现在得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不能由着她胡来。
伸手拿过粥,用勺子翻拌了两下,舀了一口送到她嘴边,“张嘴。”
为了能够见到邹素兰,她忍,不情不愿的张嘴吃下粥嚼都没嚼直接咽下去。
“姜浅,我不希望以后限制了你的自由活动。在这之前,你控制住你自己,如果控制不了,我宁愿你死了。”纪衍初喂着粥,平淡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