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相处的时间,自认为将这份关系搞乱的胡昊试图去弥补。主动找话题,尽可能多去接触,探讨关于入界者的事情,正因如此导致在一定程度上开始纠缠墨小姐。
说实话,抛开能够观察人情绪的能力之后,胡昊对于状况的观察能力真的很差,或者说没有提前预演过这方面,缺失经验。
面对这样的事情,墨霄杰深刻意识到以前自己是多么的烦人。换做几天前,肯定很乐意面对这样的胡昊,然而现在,只要那人出现在跟前,就会感到害羞。
很高兴在意的人会有这样的热情,问题是不是时候。墨小姐现在的心态还没有完全转换过来,加上要从头开始设计衣服,根本无法专注其中,影响进展。
只好另寻办法。
等通知的时间里,胡昊被赶出来陪着千缘到处听讲座。晚上也只能在外面的无人科技宾馆休息,无法再回到墨小姐的房屋。
面对当下这局面,觉得如今两人的关系已经陷入某种低谷。听着深奥的理论,看着沉浸其中的徒弟,作为师父,抬头思考:
到底该如何弥补啊?
此时此刻,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的墨霄杰心中杂乱无比,以往同时处理多份事件都能如此游刃有余,可是现在?只有设计衣服和接下来对于入界者的全身检测这两件事情就不知该如何处理。
衣服的设计稿已经绘制多份,越设计越不满意,不是在寻求完美,只是喜欢更加贴合那人的气质,让那人更喜欢。
关于全身检测,更是拿不定主意。想要测试数据的参考案例有很多,可是,就是有某种奇怪的顾虑,不想让那人太过操劳。
现在以:自己要安心规划为理由。好不容易将那人劝出去,得到的结果是更静不下心来,认为胡昊肯定会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感到伤心难过。
她摊在椅子上看着穹顶,苦恼着:
我究竟该怎么办?
思绪太过杂乱,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已悄然靠近。当听到背后传来:“我亲爱的姐姐,请你将入界者借我研究几天。”
回头,很严肃的告诉自己这位研究属性更胜一筹亲弟弟:“什么叫做借?他是人,又不是物,更不是我的,他是自由的。”
“是我用词错误。”墨霄录赶忙道歉,又继续问:“那能否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可以研究他?”
“你手里研究课题那么多,没必要再增加一个,该干嘛干嘛去吧!”对于自己这位好奇心过重的弟弟,先是好言劝说,在带有威胁意味的表示:
“还有,前几天你未经我允许私自改装我房间一楼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前几天指的就是胡昊来拜访的时候,墨霄录知道传闻中的那位入界者要来,直接来到自己姐姐的房间,架设研究仪器。
即将布置完成的时候,墨霄杰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将自己这位弟弟提溜回他的房间,将仪器拆除后,完整的送了回去。
“姐姐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做错事情要挨罚这个道理我也是知道的。有了,要不这样,我那么多珍藏宝贝,姐姐也有喜欢的,不如咱们做一笔交易如何?”墨霄录对于处罚全然无所谓的说,还是想研究那位入界者,不论会付出什么的代价,
对于自己弟弟这个样子,长久以来就是这种相处模式。换做平常,这笔交易也就做与不做两种状况,做出选择之后也就没必要再说什么,可是眼下不同。
在现在墨小姐的心中,胡昊已经是特别的存在,当听到弟弟将他作为物品看待,还要将他作为交易的筹码,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火气,强压下来,告诉他:
“你还是没搞懂我的意思,他是我特别亲密的朋友,不是什么实验对象。你要是想干的话,我也拦不住你。但是,在接触前,你首先要将他当做一个人而非物品看待。”
“我知道了。”这话还是很诚恳的。
墨霄录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只是认识到自己在这方面态度的错误,不要当做对物体的实验态度看待,应该当成某个生物。
评价墨霄录这个人,他是对研究有着极度的渴望,可人家毕竟作为墨家长子,从小接受过严苛的全方面高等教育,品行这一块也属优异,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认为那入界者是姐姐的研究对象,未得到允许之前,肯定不会轻易靠近。如果说得到允许,未来会怎样?还真不好说。
他对于未知的追求,更为向往。
墨霄录还在继续尝试谈判,不论提出怎样的条件都被姐姐延迟拒绝。认为本次交易无果,感到失望。
思考之余,看着桌上那些绘制出来的设计图,面对这衣服的设计图就能够分析好多数据。想要让姐姐将这份资料共享,说:
“姐姐,你这些资料能借我一起用吗?”
对于入界者的这些基础资料,联盟相关机密档案是有记载,就算自己不告诉,人家也会想办法搞到,墨霄杰抱这样的想法,有条件的同意:
“可以,但你只能在我这里看,设计稿不能拿走。至于你回去后要自己复制,这我就管不到。”
“没问题,姐姐最好了。”本次终归不是一无所获,墨霄录甚是满意,凭空制作出一把椅子,坐下来查看资料。
看着这些资料,问:
“姐姐,你为什么要制作这个法器?”
墨霄杰原本制作这法器级服装,首先是为了测试入界者的身体数据,其次是为了能卖个人情,方便以后更好进行实验。
可是这个目的,却已经说不出口,归其根本是因为原因已改变,现在制作衣服的目的很单纯,只是希望对方能收下并喜欢。
“这你就不用管,我有自己的打算。”更换后的目的,有些难以启齿。墨霄杰没有正面回答,搪塞过去。
墨霄录知道有的事情没必要追问,继续看着这来之不易的资料。一份份的看后,拿到一份涂抹痕迹严重的规划。
光是这项目名称就令他心动。
墨霄杰还在为衣服设计而感到苦恼,听到旁边的弟弟说:“姐姐,求求你了,这个项目带上我吧!你有啥要求尽管提。”
“啥?”说这话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这事情的严重性。当看到弟弟手中拿着那份自己始终无法确定下来,关于入界者全面检测计划时,后悔应该将他早点赶出去。
作为姐姐,知道自己弟弟的品性倒不至于做出出格的事情。可是,容易将事情更加复杂化,甚至朝着不可控方面发展。
事已至此,为了约束这不可控因素,只能做出妥协,并作为主负责人,实行严厉监控,才能让未来的发展正常。墨霄杰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说:
“可以是可以,但要求很严格,我会给你列一份条约,并能随时增加。而且在过程当中认为你有不对的地方,我可以单方面的将你踢出,能答应吗?”
“绝对,绝对没有问题,最终解释权在你手上。”面对着严苛到极致的霸王条款,墨霄录为了能够参与这个项目,欣然答应。
紧接着就开口询问:
“那这项目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对于这个全方面检测,墨霄杰本想拖的越久越好,眼下自己这位弟弟参与其中,只能是尽快处理,说:
“需要先制定方案,暂时开启不了。”
墨霄录有些急不可耐,拉着姐姐就要开始讨论实验的相关细节。可是,墨霄杰还有衣服的设计图需要规划,没时间,最后有些迫不得已,说:
“先到此为止,要不这样吧!关于实验的各种项目,你回去弄个计划出来。只是这项目,首先要确保安全性,主要是为了测验其能力数据,不能伤害身体,不能解剖。”
“没问题。姐姐再见,等我消息。”墨霄录一口答应,为了不给姐姐反悔的时间,立刻冲出房门,回到自己的工作室,尽全力的开始安排规划。
正在听讲座的胡昊早已是昏昏欲睡,突然被惊醒,感觉脊背有些发凉。结合以往的经验,担心有大事要发生。
接下来的几天,墨霄录埋头苦干,整理出一摞厚厚的实验计划,每个计划都特别的详细,纸张叠起来都可以当枕头用。
墨霄杰看着这如此详细的计划,清楚弟弟这方面的能力优异,结果没想到在全力以赴的状态下能达到这种程度,不到两天的时间就能制定出如此详细的计划,堪比一台行走的人形计算机。
规划都很好,问题是全部按照这方面的进行,想要实验一轮至少要数月时间,她如果是在几天前,肯定想全部答应。
现在担心胡昊的适应能力。
对于弟弟的这份努力,先给予表扬后提出问题:
“设计的很好,但是忽略了最为重要的时间问题。他不是私有物品,人家有自己的生活,这次也不知道能待多久,最快情况下可能明天就会走,那你这些实验该如何进行?”
然后提出建议:
“我只是夸张的描写,肯定不至于明天就走,但也肯定待不了多长时间。你先挑一些最为重要的,总实训时间不能超过一个月。”
墨霄录面对这样的说词,分析只能将原本的实验项目保留三分之一。很悲伤,也不得不接受,突然产生个想法:
“关于这个实验我建议让爸也参加,他肯定也感兴趣。”
“我觉得没必要,父亲那么忙,还是不要打扰为好。”墨霄杰认为在这件事情上父亲也会是个麻烦,以父亲繁忙为理由拒绝。
当听到接下来的分析,那也只能接受。
墨霄录说:“问题是要进行实验的话肯定需要申请实验场地,你我进行申报,他一定会知道。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参与吧!肯定会临时更改行程,那不就更麻烦了。”
“那好吧!你负责通知吧。”墨霄杰对于这样的解释感到很无奈,无法反驳,确实是这个道理,没办法。
弟弟讲到这里的时候,墨小姐才想起关于实验至关重要的一个问题,人力。之前光约束行为,担心他将这事情传播出去,必须提前限制,再次增加规则:
“对了,你应该清楚入界者的事情越少人清楚越好。别拉更多人加入,你实在想拉人的话,这件事情只要咱家里人还有部分原本就知道的人参加就可以。”
入界者的事情属于联盟最高机密,当前墨家总部,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超过十个。
听到这个要求,关于家里人。墨霄录瞬间想起一人,关于他老人家,要是现在说出来的话肯定不会被同意,反正姐姐已经准许自己拉人。不给人家进行补充的机会,再次道别跑了回去。
墨霄杰没有察觉到异常,将弟弟制定的计划放到一边,继续考虑服装设计。想着胡昊穿着自己设计的衣服,感觉好开心。
只能说,墨小姐现在将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胡昊身上,很大程度上忽视了细节方面的问题,导致让人有漏洞可钻。
又过两天之后,墨霄录递交上来一份削减后的计划方案。墨霄杰仔细翻阅,觉得甚是满意,稍微休整一下便可以实行。
将计划制定完毕,场地审核通过,父亲果真强烈要求参加,他帮忙之后,准备的速度更快,测验前一天,墨小姐通知胡昊。
杰:明天在第217号实验场集合
附带计划文件已发送过去
胡:好。
胡昊翻阅文件之后,基本上看不懂。通过细节补充,还是能够明白每一项是针对测量何种方面。看着看着,产生个想法。从那天去矿洞的时候就产生个问题的,这个方案里却没有涉及,提出自己的意见。
胡:对了,我可不可以提点要求?
收到消息的墨霄杰才反应过来,光顾着让弟弟从科学合理的角度进行分析制定,反而忘了考虑当事人的意见。面对如此重要的失望赶忙进行改正。
杰:对不起,忘考虑你的意见。
杰:有什么要求直说就好。
胡:没什么,只不过关于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关于元素的连携性,我一直以来只能使用纯元素的力量,想知道能不能做到?
杰:行,等我这边处理。
墨霄杰和父亲与弟弟重新商议制定,没过多久,制定好第一项实验,发去通知。
新文件
杰:明天改为775号实验基地。
胡:没问题。
第二天,整晚没怎么休息的胡昊怕自己的路痴属性导致迟到,一大早就跟着导航前往775号实验基地。
千缘担心师傅的安危,不顾自己可能被拆的风险,一同前往。到地方后,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观察。
到了之后,发现墨霄杰,墨霄录,墨广建都在,正在测试设备性能。看着这墨家三人,胡昊感觉要完蛋,知道自己会被如此重视,没想到会是如此程度。
距离实验还有些时间,胡昊看着数天未见的墨小姐,已经想好数种用于改善关系的计划,为了弥补,上前搭话。
经过几天冷静下来的墨小姐已经能够直视自己在意的人,恢复到曾经那般镇定,如同曾经那般一样,注意到走来胡昊,将我手中的仪器放下,说:
“这几天过得怎么样?还好吗?”
这话有些太过突然,打断了胡昊准备的思路,只记得零星的几点发言,都无法组成整个过程,仓促回答:“还行,听不懂。”
然后赶忙说:“你怎么样?”
“状况不佳,没有多少头绪,不论我怎么设计都不满意。”墨霄杰好似从前那般,在常人面前端庄优雅的样子。
看她已经恢复如初,胡昊那原本杂乱的内心平复下来,谦和的说着:“真的是劳你费心了,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
“只要你能喜欢,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感谢。”墨霄杰看着眼前在意的人,不自觉的幻想起他穿着自己设计衣服的样子。
接下来好似回到曾经那边,两人有说有笑的谈话。持续到测试开始前,墨小姐关系的嘱咐:“遇到问题别硬扛,可以吗?”
“放心,我有分寸。”胡昊说起来如此轻易,大概率会食言。他想要通过这次,看看自己的极限究竟在何处?
胡昊在三人面前,费了好番功夫才将木板的一角化为水。平时很害怕施展,没想到想施展出来也不轻松。
就这个状况,询问是何原因?
面对这种能力,墨家三人第一眼就有些许头绪,实验注重严谨,需要数据支撑,从专业的角度进行测量,采集,分析。
检测的过程当中,胡昊跟着提示一步步进行,没有想的那么难受,就是普通的运动与进行对比实验。
墨霄杰在旁担心他的适应情况,经常询问是否有何意样?对于如此高频次关心,胡昊只是认为是实验过程的一部分。
将实验数据整理出来,得出结果。
墨爸看这报告说:“原来如此,你的元素频率实在太高,通常情况下无法与其他元素产生共鸣,导致根本无法携带额外元素,甚至因频率实在太高,水元素驱赶周围或其本身元素,让你本身制造水的元素灵力直接覆盖其他的元素灵力,让无生命物体化为水。”
胡昊担心自己无法控制,询问:
“是否有何解决方法?”
墨爸告诉他:“不用这么担心,因为人本身具备的特殊立场,这项能力不会对人产生任何反应,也不排除因为你本身的特殊会产生控制人身体水分的能力。接下来的实验我们会着重测量。”
胡昊目前的能力涉及到更高方面的元素理论,简单来说,单属性的元素力驱赶驾驭其他元素力,这种情况通常出现于对于本元素的高度强大,却无法彻底掌握。某种程度都已经超越尊级所能涉及到的范围。
想要连携其他属性元素力需要更为严苛的条件。最简单的通过手段,将所需要连携的元素力频率提升,才能运用。或者可以将自身频率降低,逐渐摸索同步。
胡昊目前还并不具备这种能力,短时间内无法掌握元素连携。只不过墨家三人一致认为,对于入境者来说,这只是时间问题。
正在解释数据内容时,强如墨爸和胡昊完全没有发现有气息的靠近。当出现在三个孩子身后的时候,墨爸才注意到,说:
“哟,爹,你咋来了?”
胡昊和墨家姐弟二人回头一看,墨家当代家主,建峰尊者,霄杰和霄录的爷爷,墨增工,距离几人只有几步的距离。
只听那位深不可测的尊者说:
“孙子说让我来参加一同研究入界者的实验,我就来了。”
听到这个答案,墨霄杰原本还将胡昊作为实验对象作为炫耀,而如今直接将他护在身后,比起实验,更在意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