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酋长住所的路途中,他们可以看见许多土著居民用异样的眼光盯着他们看,虽然这种感觉让人感到烦躁,但现在他们也必须忍受哦。
没过多久,他们便来到了酋长的住所前。这是整个部落里唯一一间用木板和石块搭建起来的小屋,而其他居民都是住在简易的茅草和木头做成的勉强可以安身的地方。
“好了,我们到了。”谢尔盖吵着守在门口的两位土著守卫走去,用本地的语言和他们交流着。最开始,那些守卫还摇了摇头,但是他们很快便开始动容,不知道谢尔盖和他们说了什么。
“好了,我们进去吧,我已经向他们解释了。”
但这时,却又有一个青年小伙子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他对着谢尔盖和杰林特等人微笑着,而且他竟然用蒂利联邦的语言向他们打着招呼。
“嗨!你们好啊!从外面来的客人们!”
虽然他的吐字还有些不清,但也基本上可以赶上正常人的水平了。
“哦,尼治你来了,是来监视他们的行为的吧。”
“是的。”这名叫尼治的土著青年又面向杰林特等人说,“毕竟,我是部落里少数会你们的国家的语言的人,而且我们必须要保证酋长的安全,所以就由我和你们一起面见酋长。”
站在两旁的守卫也点了点头,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尼治说了些什么,但是由尼治陪同是部落居民们在这之前就决定好了的事,他们也大概可以猜到谈话的内容。
“好吧,我们知道了。”杰林特带着部下就要走进小屋。
“不,再等等!携带武器是不被允许的,而且无关紧要的人也不能进去。”尼治看了看站在杰林特背后的三名士兵,继续说,“和我们要说的事有关的,应该只有三位学者和作为领队的杰林特先生吧?”
纽卡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并不在乎这些事情,而两位侦察兵也识趣地走开了。
泽和诺巴赫尼更不用说,他们也毫不在意地坐在了门口。
“抱歉,但这是我们的规矩。”尼治摇了摇头,但他始终坚持着自己的原则,“毕竟就连谢尔盖先生都不能进去呢。”
当伊莱姆再次看到谢尔盖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和士兵们聚在一起喝酒了,看来他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所谓的作为翻译只是把他们送到这里,并向守卫们解释清楚而已,而真正要陪同他们谈话的则是尼治。
“好吧,们会照做的。”杰林特把腰间的短柄火枪取下,而学者们从一开始就没携带武器。
“谢谢们的理解。”尼治将门轻轻推开,将半个身子探进去,并用土著们的语言对着他的酋长问候了起来。
在得到许可之后,他将门完全敞开,并带着一行人进入其中。
“请进吧,各位客人。”
当所有人都进入之后,门口的守卫默不作声地将门再次关上,并尽职尽责地守在了门口,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抱歉,因为身体原因,我们的酋长不得不在床上和各位谈话,请各位理解。”
那位躺在床上的老酋长就和所有上了年纪的老者一样,他的皮肤干瘪得像完全失去了水分一样,布满了褶皱和暗淡的斑痕,几根灰白的头发比荒原上的杂草看上去还要可怜,他枯瘦的身躯也尽显老态龙钟的姿态。
但是就是这样一位老者,他却有着比常人还要锐利的眼神,那是一双似乎能看透世间一切迷雾的双眼。
尼治再次向酋长说明来意,并将一些情况告诉给了老酋长,酋长点了点头,开始了他的讲述。尼治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虽然很多内容是部落的族人代代相传的,但老酋长还是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细节。
而在这一段时间,客人们只能尴尬地站在一旁。
“好了,酋长的话已经说完了,接下来该由我为各位翻译,你们随时可以向我提问。”
而这时,酋长也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他虽然也听不懂现在尼治和这些异乡人的谈话,但他相信尼治可以把他的意思完整地传达出去。
“一切的起源,都是因为在狂欢节上的愚蠢的行为。”尼治的语气似乎都变得更沉重了,他感觉,他现在正处在一个可以决定荒原上所有居民的命运的时刻。
“数百年前,有一个强大的王国统治了整片荒原,那时候的格拉坦还没有还不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还是一个富有生机的地方。”
“请问……”伊莱姆已经提出了他的疑问,在得到尼治的许可后,他继续说了起来,“格拉坦是什么地方?”
“哦,格拉坦就是指蒂利联邦以西的大片平坦的地区,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片荒原。”
在继续解释了一些地名之后,尼治继续了他的叙述。
“愚蠢的士兵偷吃了献给黑山羊之母的祭品,并用砸碎了一直以来都保佑着他们的黑山羊之母的宏伟的雕像,而曾经的国王也在会场上出言不逊,这些充满了挑衅的举动彻底惹怒了黑山羊母神,她的诅咒施加给了格拉坦,并将巴奥博罗克的所有居民全部变成了没有灵魂的空壳。这就是事情的起因。”
“但仍有少数幸存者顽强地活了下来,虽然荒原的生命力一天比一天衰弱,但他们还是在这里苦苦挣扎。其中一派选择了联合,后来成为了今天的亚克拉奥,而那些较为零散的则成为了荒原上的各个小部落。”
“可是,这和你们抢走我们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呢?”
尼治神秘地笑了起来,回答着艾米的问题,“想要彻底解决问题,只有再次回到巴奥博罗克,也就是亚克拉奥人所说的霍利朵·萨玛托,并在那里完成未完成的仪式,只有那样才能得到黑山羊之母的宽恕!”
所有人都明白了,他们意识到了接下来要怎样做,但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将是多么危险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