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多久,先前那个被同班嘲笑胆小的汉子,讥笑一声。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另外呛他的人道。
“我胆子小不小别人不知道,你真的眼瞎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的!”
被讽刺的那位汉子,一听这话,立马站起来,就要向呛话人发难。
“干什么干什么,兄弟之间多说几句而已,别往心里去。”
是第三个性格温顺一些的旁观者,在出来拉架。
打肯定是打不起来啦。
那脾气不太好的汉子,不情不愿的坐下,把脸别在一边,闷声不语。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姜湮。刚刚听来没什么大事,这会儿瞧着,这场子冷得都能冻死人。
不知道那个温顺的汉子要怎么把场暖起来。
姜湮看得津津有味,都停下来手中的筷子。
容屿敲敲她的碗沿,提醒她好好吃饭。
自己眼睛却也不由自主的往那边看。
这会儿那个出言讥讽的人,憋着的气已经出了。
以后还要一起做事,不好把关系弄僵,主动开口解释。
“你可知道那个身着白衣的贵公子是哪位?”
这话中有文章,吸引了另外两人偏过头来仔细听着。
“那不就是平常的有钱人家的少爷嘛?”
“呵!就知道你们俩不识货,多有钱的少爷会在腰间别狼牙令?”
“狼牙令!”
姜湮不解,转头看看容屿,等着他解释,容屿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示意她接着听。
果然那边,三人这会儿已经压低了声音,围在那说话的人身边窃窃私语。
音量小了,又隔得还是有些距离,姜湮渐渐的吃得不是很清楚。
“当真是狼牙令?”
“我亲眼所见,怎么会有假,本来我们也不认识,可我几个月前接过一个活儿,那雇我我人腰上也是别的这个东西。”
“这玩意儿不是北疆的王室才会有的嘛,那人是什么来历?”
“这个不知道啦,但我听这两天在凉州城那边走货的兄弟说,北疆那边出了件大事儿。”
“说是北疆那个病殃殃的国主,看着快要不行了,连神医到了都束手无策呢!”
……
其余的话姜湮听不清了,但这几句落在她耳朵里,可谓是石破天惊。
北疆的国主要死了,这可是个大新闻呐!
姜湮回过头看看容屿,果然,容屿也是吃惊的模样。
消息是从走水货的亡命之徒哪里听来的,不会有假。可外面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呢?
凉州城外,驻扎了十万大军,兵未行,帅先亡了,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事不宜迟,姜湮和容屿一商量,消息不论真假,都得先去凉州城看看。
第二日,姜湮和容屿在城里买了马匹,又准备些干粮,快马加鞭火速赶往凉州城。
出发前,容屿已经打听清楚,炀国来的援兵已经抵达凉州城,和太子殿下顺利合军。
结合听到的消息,事情发展得这么顺利倒也正常了,国主病危,哪里还顾得上呢。
只是姜湮出门时心事重重的模样,让容屿担心的一路。
昨天夜里,他们已经旁敲侧击的打听清楚了前姜国主的墓地。
原来,那北疆国主竟留了一丝体面。将她父皇兄长和母后一起,烧在了姜王宫。
北疆进城后,姜王后正火烧王宫。时值春风,不过一把火,昔日巍峨的王宫已成了如今的断壁残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