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具体交谈了什么,江忍冬并不知晓。倒是直至傍晚才看到两位重要人物走出房间,而且笑的很是愉快。
“小江!”萧客在房内兴奋的叫她。
“看来你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江忍冬看到他这个样子就知道那两个人肯定是要和他完成合作了。
“正是,收拾收拾,我们马上回去。”萧客胸有成竹。
“怕是有些困难。”江忍冬面露难色。
“出了什么事。”萧客停下收拾的动作。
“外头怪风狂气,出不去,许多人都被困在这里头了。”这是江忍冬不久前才得到的消息,自己也去证实了。
“荒芜之地的风沙素来古怪,让人摸不到规律。”萧客顿了顿,突然眼中一闪接着说道:“那就只能在这里歇息几天了。”
“那需要和那二位商量商量接下来的事吗。”江忍冬以为他是想快速的推进这件事。
“急不得,地下楼人多眼杂,说不得这件事。若是遇见就当做不认识。”萧客是非常明白聪明的人可不止有自己一人的道理。
“好,那你先休息休息吧。”江忍冬心想昨晚他喝了那么些酒,起床后又马不停蹄的跟两人商议到现在,就算是服了药现在也肯定会累的。
“嗯,你先回去吧。”萧客神色躲避。
江忍冬回到住处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知怎地竟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地下楼三层,说来也是巧,她刚坐下正好那位女子刚上台。
红色面纱遮住半个脸,光见她那双眸子就勾了在场大半男人的心。绰约多姿,腰身半露上头缀着细小铃铛走一步,摇一声,好听的很。
突然,前头急冲冲的赶来一男子,小跑快步。江忍冬定睛一看这人正是萧客,而且还是换了衣裳重新装扮过的。
萧客坐在最前排如痴如醉,江忍冬坐在后排就这样看看前排的他,瞧瞧台上的她。
一个潇洒俊俏,一个妩媚多姿,这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还是什么。
那位女子跳着跳着,面纱滑落,似是安排好的,似又不是。
那东西恰好就落在萧客手中。
女子面容曝露,整张脸富有异域风情又有寻常女子没有的娇美的更是让台下众人喜欢的不得了。
那两人眉目相对,接下来的故事,江忍冬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索性她也不看了,独自回到住处蒙头大睡。
爱情这东西,说来就来。江忍冬作为他的朋友也不可拦住,若是真正遇到了一位称心的女子作为夫人,自己当然是会开心,遇到琐事也会为两人解决。
只是女人这直觉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江忍冬也只能默默祈祷,不要按自己心中所想的发展。
过了两三日,那场风沙才逐渐衰弱。这一同要出地下楼的人可不少,黄风迷眼,只能看清脚下不知名的尸体,他们多半是没闯出去的人。
萧客没有赎出那位姑娘,这让江忍冬很是意外,在她认为这不想是他的性格。这依旧是两个人来,两个人走的。
只是这一路,她能明显看出萧客的心情低落,不如往常。
“你喜欢她就把她收了不就好了,何必这样郁郁寡欢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萧客面无生机的说道。
“你这样成天郁郁寡欢的心思杂乱,还不如把她接到身边,还能安心些。”江忍冬心里虽然不想但还是安慰着他。
“你不要劝我了,大业未成我是不会找她的。”他说这话,也让江忍冬多少放心些,起码他不会因为一个女人打乱计划。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江忍冬看这路不像是来时的路,半开玩笑的说:“你会是要把我卖了吧。”
“你能值几个钱。”萧客终于有了些笑模样。
“我们打算在白子山建了一个兵器场,派别人去我不放心。”萧客解释道。
江忍冬并未放在心上,毕竟听从他的吩咐出去干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半月后两人才赶到白子山,与先到的萧家人汇合。
一间废弃的庙门中坐着的都是如今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
江忍冬站在房顶跟另一位七寒宫约摸十四五岁的孩子并立而站,仔细观察四周并没有可疑之人后,便也稍加放松警惕。
“暖暖吧。”高处寒风阵阵,江忍冬见那个孩子穿的太过单薄,就凑上前去将她装满热水的水袋递上。
“多谢。”那孩子并未拒绝,直接将水袋搂入怀中。
“七寒宫周七。”
“江家江忍冬。”
两人互报家名,随即并排坐在房脊。
“你就是江忍冬。”周七不可思议的问。
“怎么?不像吗。”
“相传,萧客身边的江忍冬,手持两把弯刀对人毫不留情,近乎皆是一刀毙命。而且面目丑陋不堪......还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周七看着江忍冬面貌越说声音越小。
“哈哈,前一条说的倒是不错,我的双月弯刀倒是少有失手的时候。”江忍冬微微一笑道。自己的名字太过偏男性,认错的人也不在少数。
“看来,江湖说的也不一定准确。”周七看着江忍冬的脸有些出神:“这明明是个眉目清秀的年轻女子。”
“你说什么?”江忍冬没有听清周七说的后一句话。
“没事,还你。”周七将水袋还给她。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习武太久。”江忍冬看了眼他的身形步法就能猜出他的功夫高低。
“我在家排行最小,家里都宠着我,想着我这个岁数也该出来历练历练,就将我和我三哥派到这里了。”
周七倒是把话全都透露了个明白,江忍冬忍不住发笑,心想这孩子果然是年岁小,怎地就把这话全道外人说了。
“以后不用跟别人说太多。”江忍冬见有人走出破庙,随口提醒了句给周七,然后一跃而下站到萧客身边。
“怎么样。”萧客问道。
“我在上面看过,那两人神色真诚,应是诚心与我们合作的。”江忍冬给那孩子送水袋可不止是为了好心,而是因为那上头刚巧可以透过缝隙看到七寒宫和黑山帮的动作。
“那孩子是怎么回事。”萧客斜眼看到上头坐着的那个孩子正费力的向下试探步法,从上边下不来。
“七寒宫的小儿子,不足为患。”江忍冬看萧客眼神凌厉,急忙解释道。
萧客走后,江忍冬便随萧府赶来的人还有黑山帮和七寒宫的人一同在破庙中住下,为了以后的大事准备兵器等等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