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把叶轻昭抱上车,“去叶公馆。”对司机道。
沈长安从怀里拿出一个嵌着琥珀宝花盖的小匣子,里面装着一条精致的花宝石项链:“轻昭,给你的礼物。”说着便拿出戴在轻昭脖子上,雪白的颈,被宝石衬托的更加漂亮。
下车时,已是黄昏,晚霞谲滟披下来,叶公馆覆盖着一层锦衣。
沈长安将她放在叶公馆门口,按了按门铃,管家开门一惊:“少帅,小姐请进。”
叶公馆众人神色各异。
沈长安抢先一步对叶文涛说:“阿爸,轻昭今天迷路了,我碰巧看见,带她去吃了晚饭,回来晚了,阿爸不要责怪。”
一口一个阿爸叫的,叶文涛都傻眼了。
“诶诶,长安,没事多找轻昭出去,你们俩也多认识认识。”叶文涛笑的开怀。
“阿爸,我今日还有事,就不留坐了,阿爸再见。”沈长安彬彬有礼。
这男人还有两副面孔,叶轻昭想着。
“好好,那阿爸就不送你了。”叶文涛笑得更是得意。
“姆妈,这臭女人,她竟然巴结少帅,我讨厌她!”叶柔恼怒,对戴玉蓉吐诉。
“阿爸,今天是轻昭不好,迷路了,让您担心了。”叶轻昭装作小白兔的模样,让人又喜又疼。
“你没事就好,轻昭来,一吃点甜点。”叶文涛去厨房端了一碗豌豆黄递给轻昭。
“嗯,谢谢阿爸。”叶轻昭接过去,慢慢品尝。
“这阿爸叫到叶文涛心坎里去了”叶轻昭想着想着笑的更甜了。
傍晚入夜,叶轻昭刚洗完澡出来,准备甜甜的睡一觉。
刚躺下,叶轻昭就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
她在黑暗中蛰伏着,绷紧了后背,像只戒备的豹。
叶轻昭听到了叶柔的声音。
“叶轻昭,你这么令人讨厌,我就划破你的脸作为代价吧!”是叶柔的声音。
嫉妒让她变得恶毒。
她声音很轻,叶轻昭听得一清二楚,她唇角微动,有了个讥讽的淡笑。
想划破她的脸?
水果刀靠近,冰凉的铁几乎凑在叶轻昭脸颊时,叶轻昭倏然坐起来,一把抓过了叶柔拿着刀的手,插自己的胳膊。
“啊!”叶轻昭惨叫。
响彻整栋楼。
最先听到叶轻昭惨叫声的,是叶轻昭的异母兄长叶君尧。
他匆忙进来开灯,就见叶柔倒地,她手里还拿着刀,刺入叶轻昭的胳膊,鲜血流了满地。
血色暗红秾丽,似一副诡异又华丽的锦图,在地上缓缓铺陈开。
叶轻昭则拥被坐在床上,吓得脸色雪白,无辜睁大了眼睛。
她那双纯净的眸子,碎芒滢滢,有种随时要落泪的柔婉。
然后,叶文涛、戴玉蓉、叶青,两位姨太太,全部挤到了叶轻昭的房间。
“是她!”叶柔大哭着,指着叶轻昭,“她抓住我的手,把刀插入自己的胳膊里!”这是实情。
“阿爸,我疼。”她唇瓣饱满樱红,雪白牙齿陷入其中,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含满了眼泪,叫人不由心中发软。
只是太快了,叶柔还来不及反应,刀就插入了叶轻昭的肉里,而叶柔拿着刀的手全软了,不敢抽出来。
众人看到的,则是叶柔还维持捅叶轻昭的姿势。
叶柔对叶轻昭的指责,没有任何可信度。
叶轻昭则披散着一头浓密长发,刘海轻覆着,瑟瑟发抖坐在床上,咬唇不语,手臂流淌着鲜血,豆大般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
她多可怜啊!
所有人都觉得叶轻昭好可怜,吓坏了!
“来人啊,送去医院!”叶文涛不相信叶柔的话,愤怒喊了下人。
先去医院要紧。
去医院的路上,叶柔还在大哭大骂,说:“就是那个狐狸精,她用刀捅进自己的。”
没人答话。
叶文涛紧抿了唇。
“阿爸,您要信我!”叶柔撒娇着哭,“不是我捅她的,是她自己!”
“轻昭半夜把你拉到她房间里,还带着刀,用你的手捅伤自己?”叶文涛愤怒:“你把阿爸当白痴?”
“不是这样的,阿爸,我只是想捉弄叶轻昭,划破她的脸,没想到……”
“闭嘴,你阿爸有眼睛,自己会看!”叶文涛忍无可忍,狠狠掴了叶柔一巴掌。
“阿爸,你为了一个乡下丫头打我?”叶柔被打得眼冒金星,缩着肩膀,哭了起来。
父亲从未打过她,这么大还是第一次。
戴玉蓉也不敢说话。
叶文涛真的动怒了“你好歹是受过淑女教育的!”
“要不是沈长安送我回来,还叫叶文涛阿爸,叶文涛也许不会相信,这苦肉计真值。”叶轻昭唇角有一抹淡笑。
叶轻昭自然心里有撇,刀没有刺深,若是留疤,她也有祛疤的药方子,不留痕迹,倒是苦了自己。
她疼的晕了过去,又有点晕血,嘴唇发白,再次醒来,已经快到家里。
“轻昭,你醒了,不要怕,已经处理过伤口了,医生说不会留疤,放心吧!”戴玉蓉虚情假意安慰道。
下了车,叶君尧一直坐在沙发上,见她们回来了,扶着叶轻昭上了楼。
初战告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