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般,我拖着疲倦沉逸的身躯,在看最近策划要拍的写真策划案。
好想喝拿铁咖啡,记得在学校的时候,他总是每天早上带一杯拿铁,有时还为我买一杯。
“廖原,你在干嘛?”是即向来了,趴在课桌上半眯眼的我环顾了一下寂静无人的四周,“没干嘛,在教室复习呀。”
“看书别着凉了。”说着他把外套脱下,套在了我的背上。
我目光注视着即向,“喂,你过来,我有事告诉你。”
他伸过头来,我慢慢地凑到他耳朵边,轻轻地吻在了他的腮帮子上。
“亲爱的,你太好了,上次交的作业,幸亏有你,不然期末的学分就完了。”我揉了揉已经累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分秘物塞堵的双眼。
我泡着咖啡渐渐入神,想着当初和即向的一幕幕甜蜜,现在心中十分心塞。又想了想得知昨晚久莉被催婚的事后,心中更是不忿与抑郁,想了想是不是某一天自己也会如此。
我拿出了相机向对面的住楼看了半天,也没看见个什么。倒是逸轩,突然冲到了我面前,抢过我的手机在耀武扬威地向我示威。
“你干嘛?你这人?”
“我没干嘛?我看看我媳妇儿在看什么精彩的东西,我也看看。”
逸轩刨着我的手机相册,我真想拍他一巴掌,奈于场面。
“媳妇儿,你这图是啥?对面模糊的楼房,这男人是谁呀?还这么模糊。”他用手刨到一张图时,像是凝住了。
“没啥,给我!手机!”我很生气地伸出手,见他没反应地盯着我,我便夺回了我的手机。
“媳妇儿,难道你喜欢对面那个男人,你喜欢他,却为什么不去追他?”逸轩好像变得有些娘娘腔了,他不会是吃醋了吧?
“我会的,不过这些你不必知道!”
我走到窗口更近的地方,望了望了对面即向的住楼,想:今天下了班,必要的话,和他见面约谈一下吧。
天空有些惆怅,而我有些彳亍难行,害怕即向的冷漠,毕竟好久他都没回我的邮件了,得不到答复的主动突然显得那么低贱。
我还是小心翼翼踌躇地走到了他的住房楼下,“即向,你最近怎么样了?还好吗?——廖原”我思量了好久,便发了一条许久前未发的信息。
“噔,噔,噔。”如果我没看错,应该就是这家吧,我用力敲了敲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听见有脚步声渐渐逼近门口,明显不是即向。
“嘎吱,”门缓缓地开了,一股香水味儿嗤鼻而来,是个女人。
她看着我,目不转睛地,“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呀。”
接着拖曳地另一个男人的脚步声靠近,以为是即向,结果是这房间的男主人,叼着一根熏气弥漫的纸烟。
“弄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抱歉。”我看着两人异样的眼神,也想得到是走错地方了。
我看了看房号,噢噢,是4号,不是3号,肯定是我太紧张了,我缓缓吐口气,缓息着紧张的心情。
“喂,有人在吗?即向,你在吗?”我转过一个弯角终于找对了房号。
门轻缓地开了,很尴尬,是他!可他没说话,只是凝视了好久。
“我可以进来吗?”我看了看空荡的客厅,除了沙发和电视机和一台电脑,几乎空无一物。
他这时把原本只有一条缝般的门开了,“你进来吧。”
“不过小姐,我不认识你,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他走到里面一个屋子还是哪个角落拿来一把椅子,示意我可以坐下。
“没事,即向,我是廖原,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走的时候,你还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如今……你,”我说着说着都快失声而哭了。
他抽了几张纸递给我,“你别哭了,我真不认识你,没什么重要的事,你走吧!不在我这里待久了。别人知道会误会。”他看我好像焦急了,还有丝丝生气的火焰。
“没什么,你一定是失忆了,我给你一个东西,是奶奶给我的,你收好,你那天想起我和奶奶来了,就打开看看。”我看了看即向最后一眼,就脱身离开了。
他没有跟上来送我,只是我发现他一直在窗户边看着我离开。但我很伤心,我哭了,在离开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