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空雨滴飘零,即向也在看着窗外三三两两的行人和车辆,他不知道他回国已经有多久了,也好久没有和教授通电话了。
即向,现在不知道你怎么样了,你从麦丹刚回国时,我嘱咐你的事,不知道你做的怎么样了,这个商业项目与你的毕业成绩直接挂钩。——久教授
许久没接到久教授的来讯,这次终于有了。即向想了想倒霉的自己,就不好意思回教授的消息。
为了挽回局面,即向就向教授多申请了一年多的时间,其实本不必需要这么多时间,主要是因为他有间歇性的失忆症状和久教授嘱托他的和他女儿的事。
或许因为是这些事,他今天又失眠了,还是如往常一般,一如既往地辗转难眠,一如既往地闭眼却还感知到这房间的明明晃晃,时不时还感到一种意外的安静。
夜晚明明是没有亮光的,可却意外的有一双眼睛在时刻盯着一样,让某些人不得不在这时爬起身来。
他摸着漆黑的空间,凭借着窗角遗漏的一束微光伸缩着身子,原本以为窗边有灯的他又犯错了,习惯性的手掌打在了墙上,可是灯没亮,站到窗口时,视线才从漆黑里缓过神来。
他走到了门口,轻触到了灯纽,它亮了。
他用手像敲了一下似的电脑的开机键,可是这样的确是没能开机,因为电脑用了有好几年了。
电脑灰灰的手绘图的桌面,又把过往的痕迹逸表于此,他内心打了个噤。看着上面还未上色的人物,的确像廖原,太像了,以前怎么没有发觉。
又打开了那封久教授的简讯,他想着想着,就一直想挠头皮,这些事情原本一年就能解决,却不料如此。他重新打开了文档,开始写新的计划安排。
“上次合作的那家新媒体工作室现在已经不可能再进行上次的合作了,我已经从上家公司的广告部已经辞职,这次最好还是另寻优质伙伴。”他想的有些入迷,竟一个人嘀咕了起来。
这时他拿出了一份合作名单,上面有他们公司最近两年的合作名单,他看着这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问字讲述,便有些心声燥气。
他看了看桌上的咖啡,忍不住冲泡了一杯,杯里冒着热热的熏腾的咖啡豆香蒸汽。
突然看见了一个被人用红笔标记出来的名字,不大却独一,“薇云”,是一个化妆品牌的名字。
“薇云,原形是微云,取义于微云的本意,微云的天气,凉爽偶尔还似乎能吹到风,给人一种‘云来风吹,便风情万种’的感觉。”即向看了看这个介绍,很好奇:这也不特别呀?内心便泛起疑惑的涟漪。
他继续往下读,原来如此:许时年,这家公司的创始人是他们公司老板的前夫。
他正研究得津津有味之时,他老板打来了电话,“小向,你现在还没休息,噢噢,忘了和你说了,本来准备后天让你来上班的,你明天就得来,不要问那么多,你先看看那个什么最近公司跨国出口化妆品的那个代理文件。先把它整理好,明天来了,我再和你讲其他的细节。”
他们老板,是一个四五十的老女人了,听说年轻的时候结过两次婚,最后还是选择了单身。这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即向也不知道从哪儿打听来的,常常为她这种心态感到悲春伤秋。
“哎,好累,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外国文字,怎么翻译啊,八百年前老师也没让我们苦修过这呀,这好像是麦丹的方言,记得久莉和久教授好像会,我不可能这半夜三更找久莉吧?”他又小声低语着,可这古时尺素几封都写不完的东西,他便想着用什么简单方法,想了半天也捣鼓不出。
最后硬了头皮是查了外网,一个人花了整整半天12小时才看懂,还什么解码的,什么加几个字母的移动的算法,把他累得最后鼾睡着趴在了书桌上。
窗外的花香飘浮在热燥的空气里,害怕被人揪住,就四处溜走。没人注意那是它,让它主人在倦困之时瞬时安逸。天空也渐渐从朦胧的迷离扑朔之中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