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春,沿河看柳

随着一声春雷,拉开春天序幕,由远及近“轰隆隆…”“轰隆隆…”一声接一声,震耳欲聋响彻天际。

雨点打在池塘里,激起无数水花,不一会雨点“噼里啪啦”由小到大,由稀到密,接着连成线,继而如天空开了口子般倾倒下来。

雷声越来越响雨声越来越大,交织在一起演奏出最震撼的旋律,茫茫一片,天地似乎连接在了一起。

雨后的池塘蛙声一片,“享受极了”这来自大自然的洗礼,“呱呱呱…”欢快的叫个不停,木木喜欢听打雷的声音,那是大自然的力量。

清晨,鸡鸣狗叫,村庄开始热闹起来,春天多雾,岸边的柳树开始抽芽,河面笼罩着雾气,马路上,赶集的人们走在雾里影影绰绰,睫毛也变得沉重且湿哒哒。

春天,万物复苏,木木和小伙伴们最爱编花环,河岸的垂柳是最好的材料,轻柔细嫩的枝条,先抽出一根围上头部,量出头围大小再圈成圆环固定,在接上一根攀上,沿着圆环编织过去,始端与末端在插入枝条缝隙中,最后不断加入柳条充实,固定完成后美丽的柳条花环就做好了,也可以摘几朵路边的野花点缀在其中,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

田间小路,三五成群的孩子头上洋气的带上柳条花环,腰间系上一根柳条,手里还挥舞一根,神气极了,那时候的熊孩子在广袤的天地间释放着无穷的天性,还有那再也无法追回的欢声笑语。

而对于大人来说,岸边的柳条真是一件趁手的工具,调皮的孩子若不听话,一条柳枝信手拈来,麻利的捋去上面的柳叶,一根光秃秃的柳树鞭子便做好了,空气中一甩,孩子见了都老实了,再也不敢造次。

那个年代没有什么玩具,都是就地取材,自己做出来的。柳枝也可以做成玩具,选取几根结实,不粗不细的枝条,捋去叶子,刀刮去结疤,削干净毛刺,一根柳条根据长短截成N根手指长短的小木棒,就可以做游戏了。

小时候这个游戏叫“撒小棒”,坐在地上画个圈圈,抓一把小棒在手里,举起胳膊从上面撒进圆圈里,散落在圈外的直接归对方所有。

圈圈里的小棒,手拿起来没有动到其他小棒才算自己的,如果拿起来手抖小棒掉下去砸到圈内其余的小棒,游戏结束对方开始撒小棒。

拿起一根,就可以用小棒挑堆积层叠在一起的小棒,这样挑比用手拿,动的几率小很多,挑的时候必须是飞出圈外才算自己的,如果在圈内还得继续挑或者用手拿,手和小棒高配合完成游戏,如果动了,就换对方开始游戏,谁最后拿到的小棒多谁就赢了。

小小的游戏孩子却很用心认真,为了不让小棒动,小小的人儿或前倾或趴在地上或侧躺下,伸着头眯着眼观察缝隙,预测动哪个小棒不会引起颤动或垮塌,谁说不是,认真优秀的人儿最可爱。

大人用辛勤的劳作流淌的汗水换取这片大地回赠的果实,小孩子什么也不做光着脚丫迎着风肆意在大地上奔跑玩耍,庄稼种在地上,小孩子何尝不是庄稼,吹着风淋着雨,打着滚就在这片土地上长大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