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又大吼了一句:
“万——!里——!冰——!封——!”
周围瞬间就被冻成了一片雪白。
冰霜的波浪以猛烈的势头向前延伸,将十米外的李贤英与丁芷萱吞噬。
随后,无数的冰藤蔓从两人的脚底同时伸出。变成了蔚蓝通透的锁链,将紧挨在一起的两人重重卷起。
李贤英的黑衣以及丁芷萱的白铠都迅速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冰。
贤英,丁芷萱,对不起!
虽然心中狂喊,姚正风还是在不停地催生着冰藤蔓。
面对着剑圣丁芷萱,不管绑得多牢似乎都不够。
藤蔓一边发出“啪咔啪咔”的声音,一边不停地卷上去。最终变成了一根巨大的冰柱。
这仿佛水晶原石一般的多面体透明巨柱,将两个剑士封锁在内部,平静地闪耀着光芒。
留在外面的只有丁芷萱的右手,以及握在手上,前端刺入墙壁的金梅之剑。
在灰色的冰块中,丁芷萱保持着震惊之色,而李贤英的脸上则凝固着必死的决心。
只要将短剑刺到那只手上,一切就都结束了。
姚正风将手从灰玉兰之剑上移开站了起来。
虽然只要放开剑,武器记忆术就会解除,但这个大冰柱要几十分钟才会自然融解。
他右手用剑握着怀中的短剑,向前走了一步,两步,在他踏出第三步的时候,金色的光芒爆发开来。
“啊......”
姚正风惊愕地看去,只见丁芷萱那把刺在墙壁上的剑分解为了无数的花瓣。
黄金之花的风暴发出庄严的合唱,将冰柱团团包围。
十字形的短剑如龙卷风一般旋转着,将冰一点点地削掉,而姚正风只能呆呆地看着。
如果闯进那个漩涡之中,走不出一步他的生命就会被耗尽。
风暴将冰削到只剩下一点厚度之后,向上空飞出。
之后,随着一道虚无的破碎声,冰柱崩溃了。
丁芷萱用左手将还抱着她的李贤英向姚正风的方向推出,一边甩掉头发上的冰片,一边冷冷地说道:
“怎么,你们不是要凭剑术来决一胜负吗?虽然这小把戏玩得不错......但是区区的冰块,又怎能奈何得了我的花。下一场就轮到你了,老老实实地在旁边看着吧。”
她轻轻伸出右手,飘在上空的花瓣瞬间集中起来,变回剑原本的形态。
“Enhance weapons!”
李贤英在此时大喊起来。
他不知何时已经将武器记忆术咏唱完毕,几道“翠屏”从他双手紧握的绿剑中喷薄而出。
他的目标不是丁芷萱本人,而是还未凝聚成形的金梅之剑。
“咦......”
丁芷萱第一次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黑暗的奔流将无数花瓣吹散,打乱了它们的控制。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混杂着墨绿与黄金之色的风暴开始狂舞起来。它纠缠着,旋转着,向丁芷萱身后的大理石墙壁撞去。
“阿风!”
李贤英大喊起来。
是的。这就是最后的机会。
姚正风从怀中掏出短剑,一跃而起。
距离丁芷萱还有八米。
七米。
六米。
此时,一件谁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发生了。
两把神器的武器记忆术融合所产生的诡异力量激流,打在了中心大教堂的墙壁上,将其轰出了无数的裂痕。
随着仿佛天崩地裂的巨响,巨大的大理石,那理应和“不凋壁垒”一样无法破坏的白色墙壁崩溃了。
方形的石头不断地被向外侧推出,上面的孔洞附近的两人无法抗拒这强烈的气流。
黑衣剑士与黄金剑圣纠缠在一起飞出塔外,这瞬间的光景牢牢地烙印在了姚正风的脑海之中。
“哇啊啊啊啊啊!”
姚正风大吼着,跌跌撞撞地向墙壁上的孔洞跑去。
怎么办?要用法术制造绳子吗?不,还是用灰玉兰之剑的冰。
但是,他已经没有将思考转化为行动的时间了。
原本应该朝外侧落下的大理石仿佛时间倒流一般从塔外聚集起来,再次纵横组合到一起。
随着“哐”“哐”的沉重响声,孔洞变得越来越小。
“啊啊啊啊啊!”
在发出哀号,拼命奔跑着的姚正风面前,大理石墙壁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变得完好如初。
姚正风拼命地将拳头打在墙壁上,一次,又一次。
但即使打得皮肤破裂,血液飞溅,已经恢复了原状的墙壁依然纹丝不动。
“贤英——!”
姚正风的呐喊声,被光滑的白色大理石冰冷地反射回来。
.........
嘎吱。
嘎吱。
每当这微弱的声音响起,都让我的心脏微微缩紧。
声音来自于现在还没有名字的“绿剑”的剑尖。
此时它正插在构成武功教会中心大教堂外墙的众多白色大理石的缝隙之中,不过也只插了一厘米左右。
握着绿剑剑柄的右手已经被冷汗打湿,肘部与肩膀的关节快要无法承受负荷,仿佛随时都会脱节。
那也是当然的,此刻我那并不粗大也不健壮的右手,正承受着两个人,以及一把超高韧性度的长剑,还有一整套铠甲的重量。
如镜面一般光滑的墙面上没有一处可供攀爬的地方,剑也无法再往里深入了,我下方只有那无限延展的虚空。
而且不只是握着剑的右手,就连拉着身穿金色重铠的女剑圣丁芷萱的左手都已经快到达极限了。
虽然,见到我心目中的女神丁芷萱,心里特别特别开心,但是,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她会完全不认识我了,同时还对我大打出手。
自从看到她这副模样之后,我就在想到底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不仅我自己进入到了这么一个异世界,就连她也来到了这个世界。
在牢房里,除了跟姚正风聊天外,在没事的时候,我就试着用手上的龙纹戒来和师父封老说着话,并将自己的担心告诉了他。
他跟我说,在中心大教堂顶层的房间里,有他十分熟悉的气息。
我猜测,极有可能是朱武雄,毕竟据前最高祭司卞凯谦说,他是墨允的兄弟之一,那么师父见过他也并不奇怪。
我也问过师父,关于前最高祭司卞凯谦的是。
师父只告诉我,他的确就是自己的徒弟,墨允,但是气息却没有太过暴戾,可能确实是墨允二十多岁时的样子。
同时师父还说让我要小心卞凯谦,毕竟他再怎么说都是墨允演化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