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霹雳葡萄绿吞吞1

二八百无聊赖的趴在吧台上,手指沿着面前的饮料吸管绕圈圈。

忙碌了一天的店,准备打烊。

店里的音响连着小魏的手机,现在是属于忧伤乐曲的时刻。

微信的推送声,打断了忧伤。

小魏三两步走过去,在哈士奇监控不到的地方,回她的消息。

吞吞在点单处叉着腰,转身对小袁抛了个媚眼,没错,是媚眼。

吞吞:“小袁,你知道现在可以做什么吗?”

小袁扫了一眼店内,懒懒散散地说:“我知道,可以收这些嘛。”

吞吞语气轻快地命令:“没错,收起来。”

小魏阻止:“先把摇摇机擦了。”

小袁哦了一声,拿着帕子一圈一圈打着转擦起来,不时跟着音响里的歌哼唱。

打烊后,没卖完的茶是要通通倒掉的。

热茶正好可以用来融化没用完的冰块。

吞吞看着被小魏倾倒的茶,痛心不已:“浪费!太浪费了!”

于是,取过自己的杯子,接了绿茶,又结结实实舀了一勺冰。

高高端起杯子,得意地看着小魏:“这个正常冰完美吗?”

小魏只看了一眼,语气平淡:“不完美,太少了。”

吞吞突然激动喊道:“还少,这还少!”

说来还是没有底气,看了眼自己的杯子:“冰块是少了一点。”

小魏听他略略有些尴尬,替他找了个台阶:“因为你茶汤多了,冰块就少了。”

吞吞会意的点点头,表示他很认同。

二八一直很好奇,吞吞为什么叫吞吞。

趁机问道:“喂,吞吞,你为什么叫吞吞?”

吞吞翻了个纠集大白眼,没有回答。

二八转头就问了小魏:“小魏啊,吞吞为什么叫吞吞啊?”

吞吞瞪着小魏,小魏迟疑一下,不回答,只说:“你可以问问派派。”

二八忽而又说:“哎,你说你们店,娇娇也调走了。”

吞吞插话道:“不是还在问我的事情吗?怎么突然跳到问娇娇了?”

二八见他这么说,突然把头凑到吞吞面前,一把扯住他挂在脖子上的项链:“那你为什么叫吞吞?”

吞吞把项链从二八手里拽出来,似要开口:“因为...不告诉你!”

二八发出长长的一声:“切!”

店外狂风大作,风把来不及收走的矿泉水瓶吹出了声响,哐噹哐啷的响声,吓走了野外流浪的狗娃娃。

白毛的中华田园犬啊呜一声跑远了。

说来它也可怜,爱心泛滥的人也对它避之不及。

原因不过是它背上一大坨黑褐色的疤痕,像极了皮肤病的模样。

其实,那是流浪途中饥饿难耐,摇着尾巴冲附近火锅店的大娘讨要残羹冷炙,怕狗大娘被吓了够呛,脚下一滑,失手打翻了滚烫的火锅。

再想补救的时候,它红着眼,忍痛跑走了。

吞吞收起来棚子,二八倚着门框,扶着胳膊,看夜色中过往的车辆。

店里的音响被开到最大。

今晚又要这样过去了,二八想着。

二八也是无聊,第二天一早扑到店内的吧台上,眼睛黏着派派:“派派,吞吞为什么叫吞吞啊?”

派派停下手中的活儿:“这个啊,他说自己动作慢~吞~吞~,大家就叫他吞吞了。还有啊,我告诉你。”

派派压低声音,开早的时候,店里就她一个人,她实在没必要这么小声。

她这样压低声音,害得二八只能拼命竖起耳朵。

一次派派、曾先生、小魏和吞吞相约吃串。

这家串店,名字叫小名堂,堂子却不小,附近的火锅店都没它大。

四个人都饿了,说好AA,谁都不愿对方吃的比自己多,浩浩荡荡拿了个盆满钵满。

吞吞招手,十八九的服务员走了过来。吞吞的眼睛直直盯着翻腾的锅,看也不看她:“下一下菜。”

同桌的派派、曾先生、小魏纷纷停下。

小魏面色如常,派派冲着曾先生猛眨眼,曾先生看着服务员。

服务员明显一怔,还是帮着把菜放进锅里。

这时,吞吞又开口了:“虾饺,先下。”

从此吞吞又多得了一个贵妇吞的名号。

二八听完,满头问号,为什么吃串串要服务员帮忙下??串串的乐趣不就是自给自足,自己下串,丰衣足食么?

不过,吞吞人如其名,干活儿真的是慢吞吞。

二八和派派正聊着,小魏走进店里。

“你怎么来了?”派派有些惊讶。

小魏把围裙挂在身上,戴好帽子:“吞吞请假,我顶他的班。”

二八关切地问道:“他怎么?”

小魏回想了一下刚刚的通话,说:“说是被房东赶出来了。”

派派和二八异口同声:“啊?”

上晚班的吞吞还在会周公,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他睁开朦胧的双眼,看了看手机屏幕。

吞吞:“喂?”

电话里房东的声音传来:“今天我来收房,你搬完了吗?”

吞吞瞌睡都醒了一半:“你没跟我说过要收房啊!”

房东明显不高兴了:“我上周来你不在,我让小李告诉你一声的。”

小李?隔壁合租的,吞吞和他不熟,找合租的时候认识的。

吞吞挠挠头,想着让房东宽限两天,他还没说话,房东又说道:“你赶紧搬,对了,把卫生打扫干净,否则,押金就不能退了。”

房东挂断电话,吞吞倒头又睡过去,没几分钟,还是睁开眼,叹了口气。

看着这间卧室,老旧的家具,一张超大的双人床。

他的床单不够铺满整张双人床,床有一半裸露着,床单也是大学时期买的,旧了许多。

房间里唯一的桌上,摆着不少东西,只有小小一块地方空着,那里作了平时吃饭的饭桌。

房间里还有一把椅子,是房主留下的摇摇椅,现在被吞吞堆了衣服。

吃饭的时候,朋友来的时候,都是坐在裸露的那半边床上,倒也不怕弄脏了床单被罩。

要从这里搬走,吞吞也有些不舍得。

给哈士奇打过电话,说明了情况,吞吞还是开始收拾起东西。

他推开室友的门,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室友只拿走了自己的东西,房间里堆满的垃圾,一个都没带走。

一开门,恶臭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