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看到宋老师也走进了标本间，张警官就说到，“哦，我们在欣赏你的作品，你的刀功可真好，许多法医可能都做不到你这样，真没想到庖丁解牛确有其人！”张警官看着宋。
宋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别乱动就好。”“哦，对了宋老师，我能看看你的工具吗？”张警官问道。
“都在那个玻璃柜子里……”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不太高的柜子，透过玻璃能看到柜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刀具，从柳叶刀，到骨锯，每个工具都如新的一样。
“你的解剖台也收拾这么干净多好，”吴老师打开了柜子边啧啧称道，同时拿起几把刀具，试图看看是否还有污渍。
“你，你快给我放下，别翻乱了！”宋老师碍于张警官挡在他和吴之间只能提高嗓门儿向吴大喊。
“乱了，那怕什么，我看你这里本来就是挂乱的这个钉子这么小，你就挂这么大一个锯子，也不怕掉下来！”边说，吴也试图按自己的感觉把工具复位。
宋再也沉不住气了，从张警官身后冲了过来，摁住吴的手，看着几乎要把眼眶瞪裂的宋老师，吴只好作罢，又站到了张警官身旁。
“好像缺一把刀吧？”张警官突然发问。
“嗯……”宋的身体抖了一下，却并不回头，只收拾工具，此时奉警官也站到张警官身旁，只是做好了蹲下的准备，因为他随身带的那把手枪，枪套绑在脚踝上。
“哦，那把刀我扔了，我恨那把刀，他伤了我。”
“如果是那样我们就不打扰了！”说完张警官叫着奉警官和吴走出了生物实验室。
11.
学校1楼的走廊里，一个50多岁的女清洁工正用抹布擦拭墙角。
“曹姐，你把那些雕像擦干净点，校长上回和我说，居然在雕像上看到一个大黑手印，多恶心啊！”吴说道，“吴老师，好的，好的，我一定注意！”那个女清洁工边向吴保证，边换了块干净的抹布，再度擦拭起走廊里每隔几十米就立着的各种科学家的雕像。
看到那个女清洁工可能已经工作很久了，擦着雕像的手不住的颤抖着，脸上的汗珠也不住滚落，还没等张警官开口，吴老师已走了过去，“曹姐，我们都是托了金校长的福，才能有这份工作，不要让他操心，你儿子的事儿，我跟他说过了，只要学校有了空缺，我就告诉你，让他来这儿工作……”
那个女清洁工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不住向吴老师鞠躬，而吴老师则喊住了她，并从兜里掏出了几张1万元的钞票塞到她手里。
“你的肺病没好利索，拿这些钱买点梨膏吧！”
“不，我不能要您的钱。”女清洁工一个劲儿往外推吴的手，最后还是吴使劲儿把钱塞进了他手里，“你养个大儿子不容易，他还指着你，收下吧，不着急，慢慢干，累了去崔老师那里喝杯水。”那女人不再推辞，一只手接过钱，一只手背抹着已流出的眼泪。
吴回头招呼两位警官向化学实验室走去，一群低年级的孩子迎面走了过来，“吴老师我想吃春卷儿！”“吴老师我想吃炸糕！”“吴老师我想吃玉米饼！”学生们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喜鹊，围着吴老师说个不停，而吴本不高的身材，仿佛被淹没在学生的人丛之中，“好，好的，每天换个样，多加个甜品！”吴看着那些学生，笑着说道，学生们一阵欢呼后向教学楼外冲去。
“真是个好人，除了有点儿奴才相。”奉警官小声向张警官嘀咕道。
张不置可否，走过去拍了拍吴，“你真是个校长的材料啊！”“可不能这样讲，我哪有金校长的能力，就是哄大家开心罢了。”吴笑了笑。
10.
“我说，崔老师我真服了你了，昨天的味道还没排干净，今天又添新味道，你能不能把风扇开大点儿？”吴老师边捂住口鼻边指挥崔老师。
“你看这不刚上完课吗？哪能这么快好在马上暑假了，慢慢就没味道了……”崔老师一边收拾实验台，一边同吴老师讲道。
“两位警官，你们戴口罩，后面是废液池，可别过去，容易被熏着！”看到两个警官向后面的废物操作间走去，崔老师赶紧抓起几个口罩，扔给吴一个，拿着其他的，向实验室里的废物处理操作间跑去。
“你快把手拿回来……”崔老师一改以往的恭顺，居然大喊了起来。两个警官先是一惊，然后马上抽回要伸向废液池的手。
“哦，对不起，我们就是看看这儿能有多深，不会把手往里伸的！”张警官一脸抱歉的解释道，崔老师抢步过来，翻看两人手掌，见无异样便长出了一口气，“你们要做什么告诉我一声，这里面废酸还没有中和处理，刚才要是你们手沾上一点儿，那可坏菜了！”
“崔老师这个池子有多大？”奉警官问道。
“大概2米×2米。”崔老师回答道
“所有的实验废物都排放在这里吗？“奉警官问。
“不是，我会让学生们把有些可降解的分类，放到学校后面的田野里作为有机肥，不可降解的在这里处理一下之后，送去回收站每隔一段时间，环保公司就会派人把这废弃物收走，但是一些液体类的只能在这个池子里进行综合清理，然后把它排出去，无害化的液体顺着管道排到海里。”崔老师边说，边指着废液池尽头连接的黑色大管子说着。
“平时这里是开放的吗？”冯警官问道
“怎么可能呢？这里要上锁，废液池要盖上盖子，正常情况下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是不可以进来的……”崔补充到。
“哦，看来今天我们坏了规矩，真对不起！”张警官一个劲儿道歉，“啊，你太客气了，你们也是为了查案，不过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藏在这里呢？”崔好像意识到自己话太多了，赶紧不说了。
“崔老师，请教一下，绝命毒师里老白用化学品烧尸可能吗？”张警官突然发问。
“电视剧你也信，老白的那种手法是做不到的，他只能把尸体泡烂，完全烧化你必须用纯碱，现在英国火化都是用纯碱……”好像又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崔老师的头上竟然出了几滴汗珠，“嗯，这我没试过怎么知道，嗯，这我不知道。”然后便一言不发地开始收拾废物操作间了。
“这是什么？”奉警官看着操作间里一处有一个半人高的印有危险标志的大桶问道。
“噢，化学实验有时处理不了的废物就会收集起来，放到这个桶里，定期有废物回收公司来回收！”
“上次回收是什么时候？”奉警官突然问到。
“大概一周前吧，他们离这儿比较远……”崔老师回答后，下意识的看了一下那个废物桶，“能打开看看吗？”奉警官问道。
崔老师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那个很麻烦，恐怕要有有害的气体溢出碰到皮肤，崔老师不住的解释，“有防化服吗？”张警官问道。
“有，上次买了一套，崔老师说他工作有风险，逼着我给他买了一套，也没看他怎么穿！净乱花钱……”吴老师从实验室走进来的同时，手里拎进来一个印有防化装置的大提包。
张警官叫着吴老师，崔老师走出操作间。
“奉警官受过防化训练，让他操作吧，我们就简单看一看桶里的东西……”张警官满脸是笑的，看着吴老师和崔老师。
这个时候，吴老师突然说：“张警官要是把别人家的宠物不小心，嗯，不小心弄丢了，犯法吗？”
“不犯刑法，但你得赔偿，人家这民法上有规定，属于损害他人财产权！”
“哦，那就行了，那就行了……”吴老师还未等张警官说完便长出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因为邻居家狗吵，下过什么药吧？近几年这种案子不断。”张警官一脸严肃的看着吴老师。
“哪能，哪能呢？他家狗前几天丢了，现在不吵了。”
“有行政法规，养宠物得按规定来，你可以去告他，但你不要擅自动手……”
“我没有擅自动手，没有……”吴老师赶紧打断了张警官，瞄了一眼崔老师。
张警官还要再说什么，看见奉警官从操作间里出来，用目光示意了自己一下，同时把防化服交还给了崔老师。
三人走出化学实验室后，奉警官对张警官说，“组长，差不多了，我先回警视厅一趟”张警官点头应允。
等奉警官走了之后，张对吴老师说，“他走了，晚上我们俩共进晚餐，如何呀？我看酒吧旁边有家烧烤店不错，吃完我们再去酒吧坐会，聊聊？”
吴怔了一小会儿，“张警官，实在不行我们还在学校吃吧，然后去酒吧坐会，你看如何？”
“哎呀，连续两天中午都在学校吃的，太腻了，嗯，这样吧，如果你有事儿，我不讨扰，如果没事，咱们还是七点酒吧见！”
“好，好的！”
11.
晚上19:00，当吴老师走进酒吧，发现张警官正和几个打扮入时的女性聊得正起劲儿，他本想知趣儿的在吧台旁边儿坐，无奈张警官招呼他过去，当他走近时几个女人无不用手捂住鼻子，“这什么味儿，你们家香水是大葱味儿的！”说完纷纷把自己的电话写在小纸条上塞给张警官，又飞吻了一下“江南见。”然后便散去了，只剩下吴尴尬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吴老师你干嘛站着，坐呀？”“张警官，我打扰你了吧，我不来好了！”
“你说什么呢？快座吧，那几个姑娘要去江南玩，问我那有什么好玩的我给他们介绍一下！”
“还是长得帅有好处啊，姑娘都上杆子，我一来都给吓跑了！”说完低下了头，拿起桌上的一杯冰水小口喝着。
“吴老师，你今天不跟我去吃烧烤，是怕请客吧，我邀请你去还能让你出钱吗？”
“不是的，我家里吃惯了……”
“你肯上酒吧，是因为啤酒买两杯送一杯，昨天你喝的是送的啤酒，今天没得送你就喝冰水，服务生加杯啤酒算我的……”
吴站起来想拒绝，但被张摁在沙发里，“你是个过日子的人，真节省，手机还是老款诺基亚的。”“没坏就将就着用吧！”
“还有，昨天你拿出来炫耀那几张5万元大钞，你从来都不花吧，那几张钱都旧成什么样儿了？”
吴仿佛一口高度白酒下肚，通红满脸，“张警官，你观察力太强了，你怎么像福尔摩斯似的？”
“过誉了，当警察这么多年，这点儿本事还没有？”
“我日常收入有限，想攒些钱，成个家，外表太差了，只能物质补偿那些愿意跟我的女孩子……”
张一口酒喷的满桌子都是，边擦边笑着说，“都什么年代了，你那哪是找老婆呀，明显是想包养人家。”
“但凡有几分貌相，哪能出此下策？最起码不至于一堆美女围着一个帅哥，丑男只能干巴巴看着吧！”
张警官又一口酒喷到了刚擦酒的纸巾上，张乐不可支了，“丑男？你对自己的定位也太过了，你只是身高上差了一些，别穿的这样寒酸，另外别整一身这种味道，会有女人爱你的……”
“爱我什么呢？会做饭吗？”吴一脸苦笑，让张十分无奈，只能宽慰“爱吗，哪个能说得清楚？说清楚的是欲望，糊涂的是爱，备不住哪个天仙犯糊涂……”张的笑竟为自己所勾起！
“看吧，编都编不出来东西你让我信。”吴显的十分气恼。
张叹了口气“真没骗你，你想想爱德华八世，爱美人不爱江山，你为人细致，能关爱他人，又会做饭，背不住哪天碰上一个女版的爱德华八世？你看人家爱不光人长得好，地位就自不必说了，而他看上那个女人呢，离过两次婚，样子又差而且还滥情，你说不是爱是什么，纯理性分析谁会相信，一个国王居然会爱上那样的女人呢？”
“可是这种爱值吗？”
“爱不问值不值，否则和买卖有区别吗？如果不是爱上那个女人，爱德华能放弃王位吗？要是不是爱，你说这怎么可能发生呢？我相信爱德华也不会问这种爱值不值，即便最后也许有一天他会后悔失去了王位，不过他不会后悔得到了他想要的爱情。”
“张警官，你说的太过了，我就是一介草民，何德何能还还指望地位那么高，长得有好的女人看上我，我看我这辈子能混上个简爱八世就算不错！”
“你干嘛这么小瞧自己，打起精神来像个男子汉那样，你怎么知道你将来会没有出息呢？等你有一天权势熏天，富可敌国的时候，你还怕缺少爱情吗？”
“张警官，我看我是等不到那天了，我都40多岁的人了，早就习惯了，张警官，我是个孤儿，你翻过我的档案吧！”
“嗯！”张的表情冷静了下来，已无刚才的高炽情绪。
“我在孤儿院长大，耶稣教会办的那种，修女们说我父母是岛民，出去打鱼便再未回来，那个孤儿院里的孩子不多，但好在还有些玩伴，但是有一年一场传染病，大半的孤儿都病死了，剩余的也都被隔离在被分割成几十平米带个小院子的不同房间里，只是饭点儿时，有人透过隔栏放下些餐食，而且有时因为换班还会疏忽，那时陪伴我的，只有饥饿、潮湿，还有驱之不散的孤独，但好在我那个小院子离海很近，能听见海浪，闻到海风，甚至还能看到海鸟从院子上空飞过。
除了读一些修女给我的书外，再无其他乐趣，也就是看看海鸟，你说那是坐牢，我看也差不多。
唯一让我开心的就是每天看着海鸟从我头上飞过的时候，我可以冲它们打招呼，有时它们也会回应似的叫几声，我多想有只海鸟落到我身上或者落在我手上，对我说说那种翱翔的感觉，我每天都迎着蓝天张开双手，期盼着，老天真的听到了我的诉求，终于一只受了伤的小海鸟，落在了我的小院里，我简直乐疯了，我悉心照料它，每天在自己的院子里寻找草籽和虫子，一口一口喂它，就是从那时起我喜欢上了做吃的，每天变花样给它做各种美食，甚至有的时候自己不吃也要把面包留下来给它吃，那是我人生最美好的一段时光，直到有一天它的伤好了，它振翅欲飞，那是我最哀伤的时候，多少天来，我的努力只为最后失去它？它已成了当时的我唯一的寄托，可想到它马上就会飞起来……”吴老师哽咽了。
而张的眼圈也有些湿润，但还是好奇的问道，“你不是又弄伤了它吧？”
“我想过，我甚至想折断它的双翅，这样它就能一直陪着我，但当我掬它在手，摸娑它那丝滑的羽毛时，感受到那小小身体散发出的温热，以及昂着的头，仿佛对再次飞翔的渴望，我把它高高举起，还用力地推了它一把，它只是盘旋了一小圈儿，便永远飞走了……”吴已经难以再表述下去了，猛地灌了一大口啤酒，才压制住起伏越来越大的情绪。
空气凝滞了，在那一瞬间，张连酒吧播放的乐曲都听不到了，他只是望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中年人，仿佛第1次见到他，足足几分钟，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各自喝着杯中的啤酒，“嗯，吴老师，你了不起……小时候”张警官语无伦次地说着。
“了不起？我只感觉连一只小鸟都遗弃了我或者说他利用了我。”
“不，不是的，如果抛掉你和他之间的生物界限，其实你所做的便是爱了，不问结果的投入，明知失去仍放手，你没有利用它的困境挟持它，相反付出不计回报，来，我敬你，吴老师！”
吴只是稍微泯了一下，“现在想来小时候真傻！”
“如果再给你同样的机会，你会怎么选择呢？”张放下酒杯微笑着问道。
“坦率讲，我不知道”吴只是叹了口气。
“但我知道，你还会像上次那样做，不计代价的付出，因为你爱的是一只自由的鸟，而不是不会飞的鸡，来，这个给你！”张边说边从自己脖子上解下一个十字架项链，放到吴手中，看着白金打造的项链，吴双手往外推，“这怎么行，这太贵重！”
“拿着吧，我喜欢你啊……”吴老师差点整个人从沙发上滑落，“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打心眼里欣赏你做的这件事，这个是我小时候家里长辈给我的，我是半个基督徒，一直把他当护身符用给你吧，愿神能保佑你早日有段美满的姻缘！”“好吧，谢谢！”吴边擦拭眼泪，边小心翼翼的把那十字架揣入自己贴身的兜里。
“张警官，你这里……”吴指着张脖子上一直到锁骨的一条长长的疤痕。
“噢，这个是秘密，按道理不能说，但过去多年了相信也无妨，早年我和奉警官都是特战队员，在特别行动组里，有一年我们接到一个清理任务。”
“什么是清理任务？”
“今天我是怎么了？一看到你什么都说了，算了，清理任务，其实，我不愿执行这种任务，杀的大都是自已人！“张警官又喝了一口酒叹道。
“为什么要杀自己人？”吴大惑不解。
“比如，我是说比如你养的狗有一天无法判定是故意还是无意咬了你，你会怎么做？”
“我会领他去医院呢，看他是不是哪里不对了。”
“要是时间紧迫你不能领他去医院，而他极有可能再次攻击你呢？”
“我会把它关起来。”
“啊，要是关不住呢？”
“你直接说吧，我没养过狗，只是乱猜！”
“虽然残忍，但从理性的角度你应该立刻灭活！”张警官说完后一脸无奈。
“你不是说自己人也会被……”
“有些自己人干的年头太久了，掌握的秘密太多了，一旦背叛，后果不堪设想，而恰恰他们又自以为是，认为自己的工作没有被认可，这是最危险的。”
“那总得有个像样的审判吧，让他可以自证清白……”
“我不是说了嘛，时间太紧，稍一疏忽……所以只要有了证据，嗯，这就是清理任务，这个伤就是在执行任务时，被那个垂死挣扎的人用匕首划的，因为我一时心软，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要不是奉警官我就给那个人陪葬了。”说完张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那你杀过不少人吧！”吴试探着问，“他们罪有应得，虽然十分可惜，我后来做不下去了，就和奉警官一起离开了行动组，被安置在警局重案组。”
“这么看来当个伙夫还挺不错，最起码手上不会沾血！”吴紧张的身体止不住颤抖，张拍了拍吴，让他镇定点儿。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要不是被你提起我都快忘了，有时人是身不由己，我知道这样说，你不信，那些人不是我杀的，是形势杀的，我只不过勾了下扳机，你不用害怕。”张看着吴畏惧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只能转换话题，“今天没看到金校长啊！”
“他去朴议员那里了，好像又要选举造势了，这里是朴议员的基本盘，不容有失，金校长就像奉警官所说的，能动原来好多票呢！”
“儿子还没找到，还有这个心思，真是佩服！”
“也许能当议员的人和你我不同吧！”
“有何不同，就看手段高明与否，有没有资本罢了，条件齐备让你当，我看比他干的好，最起码你没有那么个混蛋儿子……”
“你别逗我了，我连校长都当不上，还能轮到我……”
“金校长该退休了吧？”张警官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要是校董会不同意他退休，他就可以接着干，要是校董会不表态，放暑假时，就是他退休的时候！”
“哪天放暑假？”
“明天！”
“那就是说学生就离校了？”
“明天学生离校，后天老师离校，然后封闭校园！终于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吴长长的伸了下懒腰，“正好！”张冒出这么一句，吴一脸迷茫的看着他啊。
“我是说我们来的正好，再晚你们就没人了，好了，不早了，今天真高兴，不知道何时再与你畅饮啊？”
“我随时恭候！”
12.
终于，学生们都顺利离校了，中午只需安排老师们的午饭即可，吴老师正指挥食堂准备午饭，却看到张警官和奉警官走了进来，“张警官今天看哪里，你看我又弄了一身葱花味，”
“你不用忙了，我们是来告辞的，我们这就回去！”
“不如中午一起在这吃个饭吧，然后再走，另外校长今天没回来。”
“没关系，不打扰了，我们和校长通过电话了，我们这就回去了，还得开展下一步行动！”
“下一步，啊，那我不问了，我送你们去大门！”边往外边走，吴老师边夸，“奉警官，你可真注意打扮，这大热天你穿的像黑客帝国里的那个救世主一样，啊，特别是这副墨镜……”
“你也喜欢那部片子，我也是！”奉答道。
“你觉得最经典的一句话是什么？”吴老师问道。
“这里没有勺子，那个光头小男孩儿和救世主说的那句话，嗯，印象深刻，好多真相都是我们想出来的，哈哈！”奉警官边说边笑。
“吴老师，吴老师……”收拾卫生的曹姐，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拉住吴老师，“嗯，曹姐有事等我一会儿，我先送两位警官！”“哦，好！”曹姐看到两位警官时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你快忙吧，校长不在全指着你，这是我们俩的名片，以后有什么事儿或去江南玩儿，通知我们一声，再见！”张警官钻进了奉警官开的越野吉普里扬长而去。
吴老师直到看不到车尾才回到学校，“曹姐，什么事儿慌慌张张的？”吴颇为不满。
“我把1楼走廊尽头一个雕像打碎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行了，反正也放暑假了，再开学我再买个新的！”
“不是，吴老师我收拾雕像碎片时发现了点东西，你看这是什么？好像还一直有个小灯亮着，不过前面摔坏了，这怎么好像……”
吴低头看了看，确认四周并无其他人，便和颜悦色的对曹姐说，“曹姐啊，你儿子的工作，我看先去一家有联系的公司，做个司机如何？一个月300万？”
“那太好了，谢谢吴老师。”
“领你去见见那家公司的社长，离这儿不远，你先去表示表示，我回家换身衣服好我收拾一下跟你去，就在我家附近集合，一个小时之后。”
“好，没问题，我每天都路过你家那里，这个给你处理吧！”吴接过曹姐手中的东西，露出了微笑！
13.
“组长，我都化验过了，万幸那几样都能提取出DNA，特别是……”
“那很好，就差点儿小细节了，警视厅离这儿太远了，我们申请把洸州警局作为临时行动中心吧！”
“都办妥了。”
“除了有些我还未搞通，看来也只能边审边查了，上面催的太急了！”
“那当然了，快要选举造势了，朴议员如果不在选举前让案件结束，大家都会觉得他冷血，所以他才会施压厅长，逼着尽快结案！”
“但还得查明真相，真相……呵呵”
“你看过那本《审判为何不公正吗》，什么真相？不过是排除了一些不可能之后的唯一可能罢了……”
“到了洸州警局履行个手续就先去把那几个人带来吧，事先不要声张，让吴老师配合你！”
“他可靠吗？没有卷进去吧？”“放心吧，那人不坏，而且胆特别小，这么大的事打死他也不敢参与，而且我总觉得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知道为什么甘愿做个中学后勤老师，也许真的是命吧！”
14.
临近傍晚，所有洸州中学老师都齐聚在学校的礼堂里，按照往常的惯例，校长会发表一通讲话，以提示暑假中要注意的事项。然后明天大家简单收拾收拾就离校了，其实最近几年都等不到明天当天放学就各自离校，第2天只有吴老师陪着金校长来检查一下便可以，而今年暑假前的讲话却被推迟到了以往放学的时间，“吴老师校长呢？”“我不说了吗？打电话占线找不到”“吴老师，你就代替校长简单讲两句，我们散了就得了！”“再等会儿吧，各位！”吴老师面对着乱糟糟的局面，也失去了耐心，只能不停叫大家等待，突然一个保安走进礼堂，拉了下吴老师，“怎么了？”“有人找你很着急，”“在哪？”“大门”吴乐得先离开这一会，招呼了一个老师维持秩序，自己便随着保安走出礼堂。
走廊里，奉警官的出现让吴老师大吃一惊，但奉警官示意他不要声张，引着吴老师来到拐弯处，十几个高大的警察都隐藏在这里，“吴老师，请你配合一下，放走其他人，只要他们三个……”
吴看了看奉警官递过的名单，冷汗一瞬间就让T恤的前脸打湿了，像块透明的胶布一样紧紧贴在身上，“那好吧，你们先不要动。”
“放心，我们等你信号！”
“各位老师，校长来电话了，让大家散会，明天就不必来了，祝大家暑假快乐！”人群中一阵欢呼，吴赶紧叫住了李老师，宋老师，崔老师三位。
“麻烦，嗯……你们先座一会，咱们去检查一下你们各自的专门教室。”三个人非常不耐烦的坐在礼堂第1排座位上看着其他人一哄而散。吴见只剩自已和他们三个了，“稍等我一下啊，我去拿个本。”
“你快点！”李老师大声的叫喊着，当警察冲进来的一瞬间，三个人都目瞪口呆，“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