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草将山洞中的灵果全都扫荡一空,放在自己的储物手镯中,又放了几个小火球,将巨灵猴生存过痕迹烧了个干净。
希望他们能安全地回到巨灵猴族人聚集的地方,中途不要再添什么麻烦了。
临走时,林小草又去试了试巨灵猴按下的那块凸起,没想到灵气光帘居然还在。
果然,从外面看去,就是一个普通的山洞尽头的内壁,加之洞内光线不好,完全看不出什么破绽。
她又试着摸了一下,居然质感也与普通石壁差不多。
打开光帘后再进洞内,发现在洞内墙壁相对应的位置处,也有一个同样的凸起,按下后,灵气光帘又出现了。
仿佛是一个内外都可开关的灵气门。
林小草不由感慨,如果那对野鸳鸯没有发现这里就好了,倒是个非常隐蔽的修炼之所。
她可不想在修炼的时候再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林小草向外走了几步,突然觉得自己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她拿出海光珠照亮后发现,原来是一只金丝球。
定然是那玲珑妹妹匆忙之中掉下来的。
顺手之下,这只金丝球就被她收到了储物手镯中。
走出山洞,林小草给自己贴上了一张隐匿符,然后四处查探,发现自己应该已经处在红枫林的深处了。
辨不清出去的方向,她赶紧给连成峰和沈老板分别发出了传讯符,可是奇怪的是,等了好一会儿,这两个人都没有回自己的消息。
隐匿符只有三个时辰的功效,她走远了一阵子却仍然完全摸不到出去的方法,周边竟然还多了不少妖兽。
林小草杀死了两只低阶疾风狼和一只低阶刺猪,弄得浑身上下多了不少伤口,又远远感应到有一只大型妖兽在附近晃荡。
无奈之下林小草只好先行折返,返回原先的山洞之中。
此刻,原本应该收到林小草传讯符的连成峰和沈星,正接连从一个黑暗的水牢中醒来。
“小连?快醒醒,你怎么也在这里?”
沈星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困住了,胸口以下的身体泡在水里不说,两只手也被铁环吊了起来。
更为可怕的是,空气中完全没有灵气,全身根本灵力无法运转,神识受限,身体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基本密闭的水牢之中,关着其他五个和他同样状况的修士。
除了他之外,其余人还都处于昏迷状态。
而距离自己最近的人,居然是连成峰。
沈星尽量凑近连成峰,在他耳边大声喊他的名字,喊了好一会儿,连成峰才迷迷糊糊转醒。
醒来以后,连成峰不由吓了一大跳:“这是什么鬼地方?”
“啊?沈老板?你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他看到沈星后,惊叹连连。
沈星白了他一眼:“你现在的样子,怕是跟我这副鬼样子一模一样。”
连成峰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四周,哀声道:“怎么这么倒霉,又被人捉住了。”
沈星叹了一声:“跟你在一起,果然又没什么好事,你是怎么被捉到这里来的?”
连成峰晃晃脑袋,半天才说道:“我正追一只受伤的七彩麂,追着追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就是这里了。”
沈星严肃地点点头:“我和你一样。”
连成峰嗤了一声:“哈,怎么可能?红枫林里能突然出现两只一样的七彩麂让我们一起追?”
这时,水牢内响起了一道浑厚的男声:“在下遇到的也是同样的情况。”
随后,又有一个微弱的男声道:“我,在下也一样。”
连成峰惊讶地张大了嘴。
然后又赶紧闭上。
沈星则是若有所思,保持沉默。
声音浑厚的男子率先开口道:“在下青峰派罗玉成,不知各位道友师从何处?”
“啊,原来是青峰派罗师兄,久仰久仰!”连成峰很是激动,没想到偶像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的,“罗师兄的惊鸿剑法如雷贯耳,我已经敬佩许久了。”
说完了一箩筐话,连成峰才发现自己还没自报家门,赶忙补充道:“在下白云派连成峰。”
罗玉成爽朗笑道:“连兄客气,连兄大名罗某也早有耳闻。”
沈星不由轻笑一声。
那个声音略有些中气不足的男子这才开口道:“原来都是兄弟门派的道友,幸会幸会。在下玄灵派任旭,那两个还未清醒过来的,是我的师弟。”
此时,沈星才悠悠开口:“沈某只是一散修,诸位道友称呼沈老板即可。”
“诸位道友,此刻不管我们是何门派,被一起困在这里也算是缘分。”罗玉成谦虚问道:“各位对于此地,可有什么看法?有没有什么出去的法子?”
大家集体沉默了一阵子。
罗玉成突然沉声道:
”大家如今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哪位道友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言。此时此刻,诸位就不要再有什么顾忌了!”
大概是思考权衡了一番,沈星开口道:“如此,沈某倒有些个想法,先行抛砖引玉了。”
“我们被困于此,应该是一场有计划的围猎。”沈星缓缓道来。
“七彩麂,虽然是低阶妖兽,但是攻击力很强,修为低的有自知之明,定然看到了也会躲开,一般不会上前追赶,筑基期以上的,几招即刻便能使之毙命,亦没有追赶的意义。”
“只有修为高不高,低不低,看到七彩麂十分心动,又有信心觉得受伤之后的七彩麂能被自己拿下的,才回去奋力追赶。若我没有猜错,此时诸位的修为应该基本都在练气七层之上、筑基以下吧?”
连成峰刚要出言反对,沈星便低声对他道:“擅长砸灵符的不算。”
“罗某恰是练气九层,此处无法以神识观人,可见沈老板妙算。”罗玉成夸赞道。
“在下也是……”任旭道:“两位师弟皆是练气七层。”
“沈某练气八层。”沈星接话,“接下来,我们所有人都被那所谓的受伤了的七彩麂引入到林中的某个地方,有可能这个地方布下了阵法,也有可能被下了药粉,这些都不重要了,然后我们就被囚禁到了这里。”
“至于那七彩麂,极有可能只是伪装,毕竟七彩麂这种妖兽,又难寻得又还得让它听话,怕是不易。”
“另外,根据体内饥饿程度的推算,沈某应该已经被关在这里三天多了。至于诸位,都要比我醒来的晚一些,有可能比我晚来一些。”
“沈老板,说这些有用吗?”任旭弱弱道:“你还是说说我们到底怎么才能出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