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手上有糖,心中有伤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温凉曜听阮婉这样说,又见她脸色有点苍白,说话的声音也有点虚,就关心的问。

“我就是有点头晕,有点高原反应。”那就坐我的车回去吧,正好我来的时候开了车过来,温凉曜说着向阮婉伸出了手想扶着她。

几乎是下意识的,阮婉一下子避开了他的手,不动声色的说:“你的车在哪里,我们过去吧。

这时阮婉也没想拒绝,毕竟有顺风车可以搭乘,傻子才会拒绝吧,而且他她真的很不舒服。

“好。”温凉曜只当阮婉现在还不适应他,没有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不过还是有点失落。

两人走到了温凉曜的车旁,阮婉远远的就注意到了这辆黑色的迈巴赫,豪华霸气透着王者的气息。

她刚才还在想:谁这么土豪,居然开着这么高贵的车来山上。

等走到车前,没想到居然是有温凉曜的,但很快又想通了,他现在这么有成就,也不奇怪。

温凉曜绅士地给阮婉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阮婉也没有犹豫,大大方方的坐进车里。

刚坐下她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是优雅欧洲的风格,阮婉不禁疑惑:温凉曜的车里为什么会有香水的味道。

而且她头晕,明明是很好闻的香水味,却让她觉得有些反胃,但她也没有表现出来,这毕竟是别人的事,她也不好多说。

温凉曜从另一边拉开车门进入驾驶座,看见阮婉的眉头紧皱,以为她很不舒服,伸手从座位上拿出一瓶矿泉水,打开递给她安慰说:“再忍忍,我现在带你回去,我们去医院。”

阮婉接过水喝了一小口,轻轻的说:“你可以把车窗开大一些吗?”

温凉曜这才注意车里的味道,也紧了紧眉头说:“抱歉,今天孟夕和我一起回国了,来的时候坐我的车,还没来得及清洗过。”说着温凉曜把车窗开到最大。

阮婉没有说什么,闭上眼睛假装睡觉,温凉曜见此也没有多说话,飞快的开车下山,两人各怀心思也无暇顾及一路上掠过的风景。

很快就到了山下,阮婉本来想直接回民宿休息的,不料却发现温凉曜把车停在了当地藏民的诊所。

阮婉眸半眯着紧盯着温凉曜:“不是回民宿吗?你送我回去吧,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温凉曜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打开车门下车,又绕到阮婉的车门前,打开车门替她解开了安全带。

阮婉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做的这一切,温凉曜温柔地对她说:“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要是生病了,我怎么办?”

阮婉不禁心头一暖,也可能是头晕的缘故,这一次看着温凉曜向她伸过来的双手,竟没有再躲开,而是很安静的任温凉曜将她抱起。

温凉曜的怀抱温暖而踏实,阮婉不禁用头蹭了蹭。

而温凉曜看着怀里阮婉的动作,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她这算是不排斥自己了吗?

当地的医生很快就给阮婉看了病,有点低烧和高原反应,但不是很严重,替她开了点药,还叮嘱他多喝水,医生说这些的时候,温凉曜在一旁都仔细地记下了。

在看完病回民宿的路上阮婉竟然睡着了,等她醒来已经傍晚了,却还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

她蹭的做坐起来,因为太快了的缘故,脑袋一瞬间有点晕。

这时一只健劲的手快速扶住了她,另一只则是顺势伸出探了探她的额头。

手掌温热的温度烫得阮婉惊了一下,她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毋庸置疑,自然是温凉曜。

“你怎么在我的房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阮婉环顾了一下四周,警惕的说:“是你给我换的衣服?”

温凉曜拿过枕头给阮婉垫着,让她靠在床头上,手指轻点她的额头说:“想什么呢?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衣服我是让孟夕给你换的。”

“孟夕?”阮婉想了一会,,她今天已经从温凉曜的嘴里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好像有点熟悉,以前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她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现在也是我工作上的合作伙伴。”温凉曜又接着说:“头还晕吗?医生说你这几天只能吃清淡的,我给你熬了一点小米粥,喝点垫垫肚子,然后把药喝了。”

阮婉有点惊讶:“你自己做的。”

温凉曜把放在床头柜上的小米粥端在手里,用勺子舀了一点吹了吹说:“我在国外的时候自己学的,这按照国外的食谱做的,怕这里的厨师做不好,便自己动手做了。”

温凉曜又吹了吹勺子里的粥,把它伸到阮婉的嘴边说:“尝尝吧,我吹过了,不烫。”

如果说阮婉之前觉得自己是被温凉曜的行动暖到了的话,那她这会儿则是被他感动到了,她从未想过有一天温凉曜会如此对待她。

阮婉的双眸一动不动地看着温凉曜,听话似的张开嘴巴任温凉曜喂她。

温热的小米粥进入她的嘴里,散发出浓郁的味道,阮婉不禁赞叹:“很好喝。”除了这个她也想不出什么可赞美的词了。

“好喝那我以后还给你做。”温凉曜说着又舀了一勺粥送到阮婉的嘴边。

而阮婉听到他那句“我以后还给你做”的时候耳根一红,这话怎么这么暧昧呢?

看着温凉曜一本正经的说:“我自己来吧,不用麻烦你了。”说着伸出纤细的双手想要端过温凉曜手里的粥。

然而温凉曜听了她的话之后剑眉一皱,他不喜欢听阮婉拒绝他的话。

而阮婉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他端着粥的手立刻转向了一方,而拿着勺子那只手依旧停在阮婉的面前态度强硬的说:“我来。”

阮婉只好听话的张开嘴巴喝着温凉曜喂的粥。

两人没再说话,一会儿大半碗粥就见了底。

见阮婉也吃饱了,温凉曜放下粥,站起身拿起放在一旁很久的药,倒了一杯温水重新坐在床前对阮婉说:“把药吃了吧。”

阮婉看着温凉曜手里的那一把花花绿绿的药,皱着眉头说:“我可以选择不吃吗?太苦了。”

阮婉闻到了药的味道,能想象它到底有多苦了。

温凉曜轻声哄她:“没事,我给你准备了糖,吃了药之后再吃个糖就不苦了。”他说着竟然从他的西装口袋里拿出两颗口味不一的糖来。

见阮婉依旧不动摇,以为她是嫌太少了,又说:“糖不能多吃。”

阮婉气呼呼的说:“谁跟你说这个啊,我说了我不吃,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阮婉小时候经常生病,喝的药多了渐渐的,就特别讨厌药和苦的东西更加喜欢吃甜的,生病了也不愿意去医院,就怕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