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绯烟瞥见怀中睡得正香甜地人,不,现在应该称之为一只灰白相间的猫儿,她还替这猫儿取了个名字,叫小灰。
此刻正是艳阳高照,但洛镇地街道上却是一个人都没有,清冷得异常,木绯烟抱着小灰在镇子上四处逛了逛,发现整个小镇上的居民大多闭门不出。
她随意乱走,倒让她走至了镇长的府前,镇长陆知微,府邸名唤兰心阁。
但此刻,那府中却是一片寂静,而府邸上空盘旋着道道黑气,黑气凶猛异常。
她正欲上前一步,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名白衣白袍的男子,手中执着一柄长剑。
因昨日那白袍人的缘故,木绯烟在瞥见那白衣男子时,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但瞥见来人一身仙起飘飘,他身后还跟着数名同他一般的男女。
“姑娘,这处宅在诡异得很,你还是暂且不要去了?”那白衣男子出声道。
“这宅子可是出了什么事?”木绯烟佯装惊讶道。
白衣男子瞥见她一身破烂的水蓝色衣裙,长发凌乱不堪,脸上也还带着污渍,不由得出声道“姑娘可是遇见了什么事情?”
木绯烟瞥见他眸底的讶异,地低头看了眼自己随机出声道“这位公子,我名唤木绯烟,实不相瞒各位,我是从很远的地方逃难过来的,我家乡发了大水,前两日我和家人走散了。”
“身边就只有这只猫儿,可惜猫儿淋了水,又为了保护我,被乱石所伤,此刻高烧不退,我只是想替它寻点药。”
“在下名唤尤阑,我身后的都是我的师弟和师妹,如今小镇上妖物横行,姑娘若是没有去处,可先随我们去镇长家。”尤阑出声道。
木绯烟瞥见他身后好几名女子脸上都出现了不快的神色,不由得出声道“这样不太好吧!”
“师兄,你莫要在路上随意捡些姑娘,万一是妖物所化该怎么办!你可不要忘记我们此行的任务。”木绯烟顺目看去,发现是那群白衣人中间,竟然还有一着粉衣的女子。
女子眉如远黛,朱唇不点而红,一身粉衣娇俏可爱,面上自是一派天真可爱。
“兰若师妹,你话不能乱说,若这姑娘当真是妖物所化,我们这里的人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原来那粉衣女子名唤兰若,她又抬眸看向了替她说话的那名女子。
那名女子着一身白衣,墨发挽了一个极为简单的髻,髻上插着一根玉簪,女子面色柔和,缓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姑娘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名唤兰浅,乃是清玄门下的门人,此次外出,是为了寻我们失踪的大师兄,和大师姐。”
兰浅瞥见木绯烟怀中的疑惑,自手腕间抽出丝帕,轻轻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污渍同时道“清玄门乃是修仙最大的一个门派,门下门人一生以铲除妖物为任。”
“我们途经此地,遇见此地家家大门紧闭,又碰巧遇见被妖物追杀的村长,便救下了她,顺便将镇上的居民都从镇上撤了出去,暂且住在隔壁的吴镇,故此镇上才没有人。”
木绯烟微点了点头道“原是如此,想来我要为我这猫儿治病,便得去吴镇了。”
兰浅收回丝帕,看着眼前之人微愣了愣,随即蹲下身子,双手在地上沾了些灰。
将她的面庞抹上灰,同时对木绯烟道“是我思虑不周,唐突姑娘了。”
木绯烟原是不懂,等她将灰抹在自己脸上,她瞬间便懂了,她对容颜之事,其实并不甚在在意。
她的脸并非是她可以如此,而是这一路行来,都不曾碰见人家,她没有洗脸。
但这姑娘既然误解了,那便也就随她去了吧!为今之计,她只想赶紧寻回三族之石,回到上古界。
“姐姐不必如此。”
兰浅瞥见她亮如星辰的眸子道“姑娘,随我走吧!在晚一点,那妖物若是出现了,便不好了。”
“好。”木绯烟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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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绯烟随着尤阑一行人道吴镇时,天色渐黑,他们将她交到了一护医馆,便离去了。
离去前,兰浅还从自己房里给她拿了一套衣物,她细问下去,才知道,原来她们一行人也住在医馆。
医馆内此时只有三两个病人,木绯烟收下衣物,将身上破旧的衣物换下,用清水洗了洗脸。
昨日羽嘉送她的簪子,在打斗见掉落了,她一时又寻不道其它发簪,便梳了个最简单的髻,自后院走出,怀中的小灰依旧呼吸轻浅。
“大夫,你帮我看看,这猫儿如何了?”
大夫听此立即转身,瞥见木绯烟一身白色纱裙,梳着最简单的髻,并没有佩戴任何饰物。
怀中抱着一灰白相间的猫儿,此刻猫儿双眼紧闭,看样子是不行了。
他也是未曾想到,那尤阑公子带回的乞丐原是这么一美人儿。
但惊讶过后,他的眸子又恢复了如常,右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下道“姑娘,我这里只看人,你若是要看动物的话,前面转角有一个看动物的医馆。”
木绯烟微点了点头,同时道“多谢。”然后便率先走了出去。
“但是夜晚不......安全。”大夫的一句话卡在嗓子里,还未说完,便只见得了木绯烟的背影。
木绯烟顺着那大夫的指引,终于到了那医馆,见医馆内的大夫此刻一手撑在圆桌上,一手撑着头,昏昏欲睡。
她右右手握拳,在桌子上轻敲了敲,瞥见大夫悠悠转醒出声道“大夫,你快看看我这猫儿?”
说罢,便从怀中摸了一块她从羽嘉那里顺走的金元宝,那大夫被人叫醒,本是愤怒无比。
见木绯烟掏出的金元宝立即出声道“好,姑娘将这猫儿抱至后面。”
一番检查过后,木绯烟瞥见大夫眉头紧锁,不由得出声道“大夫,如何?”
那大夫摸了摸下巴的胡须道“真是怪哉,我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奇怪的事情。”
“怎么奇怪了?”木绯烟不解道。
那大夫将猫儿递还给她道“你这猫儿虽受了重伤,但并不致命,我开一些外伤药给你,你替它上好药即可。”
木绯烟听此,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道“那他为何还不醒?”
那大夫摸了摸胡须出声道“它许是困了。”
木绯烟还在讶异间,却见那大夫伸出了一只超过普通人大小地手,孟得向着她的面门袭来。
她还未反应,怀中原本昏迷不醒的猫儿,立即叫了一声,同时右足的玉环发出了一道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