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战王。”木绯烟起身向着豫商行了行礼。
豫商立即伸手将她扶了起来道“木姑娘不必如此,不过姑娘为何会成为太医院的医女?”
木绯烟却并未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自己身侧,自进了酒楼雅间便一直一言不发地女子。
“莫非这姑娘便是豫兄所寻之人。”
上官月本是在安安静静地吃着饭,忽听她这么一说,立即抬眸看去,却见豫商也正望着自己。
“是,她乃是当朝公主,当年因和璃妃娘娘回乡探亲,遇见了戚国百姓逃难。
与娘娘走散,娘娘回宫后一直郁郁寡欢,没过几年便去世,离世前,一直想找到她。
因此,皇上给我下令,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公主。”
豫商这句话说完以后,整个饭桌上的人皆静默了下来,上官月茫然地看着豫商。
爹娘告诉她,他们是在路边捡到她的,那时候他们以为她没气儿了,本来是想要埋了她的。
过后发现她还有微弱的气息,在加上她们夫妇俩一直未有所出,便将她带了回去,那时她高烧不退,本以为救不活了,但所幸上苍垂帘,她活过来了。
但因为高烧的缘故,过去的一切她都不记得了,那时候又闹饥荒,她本以为,父母是故意抛弃自己的。
但怎么也没想到,这其中有这般大的隐情。
饭后,豫商带着上官月进宫,木绯烟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在瞥向今日话格外少的人道“殿下今日怎么了?”
羽嘉被她这么一说回了神道“你所说的办法,便是成为医女吗?”
木绯烟领着他往西而去“是,我从前没少往药君那里跑,她见我聪敏,便也教了我一些医术。”
羽嘉见此忽然拉住她地手道“绯烟,你乃仙身,这样医凡人,不会出事吗?”
木绯烟瞥见他眼底不加掩饰地关切之意道“殿下放心,只要我不伤及凡人性命,天罚便不会降下。”
“那你答应我,无论如何生气,都不能动用无相明白吗?”方才若不是他阻止,她的无相是不是便要出手了。
木绯烟瞥见他如此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我答应殿下,无论如何决不动用无相。”
“还得尽快把离合带回去,我总觉得这处凡尘怪异得很。”羽嘉轻声道。
“好,我必定在想想办法,把离合从那蔺皇的身上逼出来。”
言必便领着羽嘉停在了眼前这一处院子,这似乎是一处别院,已经被人收拾整齐过了。
木绯烟推门而入,看着略显讶异的羽嘉出声道“殿下的伤应当静养,这处别院与官道相隔甚远,倒也是落得一个清净。”
“那你呢?这处别院与皇宫甚远,你如何方便?”
“殿下,放在豫公子说,上官姑娘初来乍到,她瞧上官姑娘极为欢喜我,便说让我与她常住宫中,一来为看诊方便,二来我离离合近,就算他冲破封印,由我在侧,他也不敢乱来。”木绯烟率先走进了院子。
那日羽嘉伤重,她本是要随便寻一处凡尘的,但忽然瞥见那处凡尘红光大作,她便追了下来。
做了皇宫的医女,也在暗中寻一处极为僻静的宅子,想着好给他养伤之用。
羽嘉行至他身前看了他半晌才道“我还是回天界养伤,这个给你。”
木绯烟看着他递过来的一个紫色手镯,手镯使用的是南阳紫玉,手镯外雕着一只腾飞的凤凰。
那凤凰的模样和他那把见鞘上无二,她记得他是一直将这手镯当作宝贝的。
“殿下,你这是?”木绯烟不解地望着他。
羽嘉见她不接,径直拉过她的手,将手镯带了上去,因他一直戴着,手镯还残有他的温度。
手镯一道她手腕见,便自发的小了圈,但夜不会挤着她。
“这是凤凰一族的至宝,五界八荒多少人想要,你定要好好保管。”
言必也不待木绯烟说完,见他食指微曲,放至唇边,一道哨声传来,忽然凭空而出了一只仙鹤。
那仙鹤见她微低了低,然后便俯下了身子,羽嘉迈步坐了上去同时道“绯烟,切忌不可莽撞,等我回来。”
木绯烟一句好,尚未出口,那仙鹤身前便已经是一道白光一闪,顷刻间整个别院内便空无一人,仿佛它一直便是如此的。
木绯烟摸了莫手腕间的手镯,索性人界也无事,还是冥界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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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路悠然竭力控制着自己不打瞌睡,右手机械性的拿勺子舀汤。
而她身前则是一个个手身穿盔甲的男子,面上满是血迹,而奈何桥旁。
此刻却是设置了七八个这种亭子,各个亭子前皆是人满为患。
木绯烟立即闪身到了一处亭子道“冥王,我来吧!”
今日冥王着了身黑色长衫,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进的气息,在奈何桥三寸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
冥王瞥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勺子,在瞥见她右手手腕间的手镯时,微愣了愣,随即了然,转身离去。
木绯烟立即上手,索性她来时,这些亡魂们便不多了,约莫过了两个时辰。
看着空空如也的奈何桥,木绯烟转了转酸疼地手腕,路悠然便已经到了她身前道“今日多谢了。”
木绯烟瞥见她满脸疲倦之意道“这次这个事情,天宫可否有什么表示?”
路悠然浅笑了笑道“赏了灵泉水,赏了不少奇珍异宝。不过,没有当年青黄山送得多。”
木绯烟无奈笑了笑,他们身为神,赏些凡间的银子于他们并无任何作用。
一般都是赏赐灵泉水,或则是写法器,奇珍异宝之类的,毕竟神虽没有生老病死。
但神有天劫要过,其中天劫种类繁多,修为自然是越高越好。
“我当年有这个严重吗?”
路悠然听她提起当年,原本望着她还和善地笑意,顷刻间便是咬牙切齿道“您老,当年可比这个情况壮观多了。
那离合最多是扰凡人,您老当年可是搅得仙界、妖界、魔界不灵啊!”
木绯烟忍不住反驳道“可是我没伤人啊!”
木绯烟不提此还好,一提路悠然便觉得手痒了“是,您老是没伤人,您老当初直接烧了姻缘册,和命格册,当初天罚都要降下来了,若不是天帝出面,那天罚只怕便要劈在你身上了。”
木绯烟初执掌姻缘府的那些年,冥界天天都是为情而死的人,搞得路悠然的工作量是平日的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