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你护着他们,这东西不好对付。”羽嘉说完这句话之后,右手凭空出现了一柄长剑。
此剑全身呈金色状,剑鞘上雕着一只展翅欲飞得凤凰,但那似乎与凤凰又不太相似。
木绯烟没来得及思索二者有任何不同,只察觉到一道红光快速袭来,她立即伸手一挥,布了个结界,将那群受伤的孩子护在了其中。
同时对里面的人道“发信号,叫你们师傅过来。”
木绯烟化出长剑,正欲上前忽听羽嘉的声音传来道“不要发信号。”
原本在结界之中的一人手中已捏了诀,听见羽嘉这句话后,又放了下去。
那东西隐藏在一群黑雾中间,羽嘉看不清楚它的面貌,和身形,手中的剑几次挥出都未曾刺中它。
既然如此,那便让它尝尝这离火,羽嘉右手执剑,左手忽然出现了一团赤金色的火焰。
然后对着那团黑雾便挥了过去,黑雾中刹时间便传来了一个男子低吼的声音。
羽嘉见那黑雾突然爆开,里面赫然出现的一身着黑色长衫,长发披散的男子,周身戾气没有了黑雾的阻挡,比起先前更甚。
“凤离剑”那男子突然出了声,声音里竟还带着丝丝惧意,但似乎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羽嘉听他说出这剑的名字时,却也是诧异了几分,它竟然知道这剑的名字。
“你究竟是谁?”忽听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那男子转了转眸子,看着来人着一身绯衣,眉目间满是清冷,长及腰的长发上,只簪了一支木簪。
忽听一道闷哼声响起,木绯烟抬眸看去,那黑衣男子竟是不躲,长剑三分之一的地方刺入了他的左肩。
木绯烟还没来得及诧异,便察觉到自己突然被一阵强有力的力量给震飞了出去。
同时,她清晰的看到,那跟了自己数万年的长剑就这般在她面前生生断成了两截。
后腰被人揽住,木绯烟正欲说话,忽见眼前突然飘过一场血雨,她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但自己一直被一人紧紧护在怀里。
等那股感觉终于停下来时,她本想看看身处何地,终是眼前一黑,径直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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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木绯烟刚睁开眸子,便听得一道温润的男声响起,这声音很是温和,但这并不是羽嘉的声音。
木绯烟揉了揉发酸得眸子,然后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她的灵力用不了了。
并且,她的眼睛似乎出了问题,她望着眼前的男子,男子着了一身湛蓝色长衫,墨发半挽,簪了一只成色极好的玉簪。
“敢问公子,救我时,我身边可还有人?”她当时身后只有羽嘉一人,所以护住她的应当是羽嘉,若这位公子只救她一人,那羽嘉如今又在何处。
那位公子被她这么一问,明显愣了下,随即又反应过来道“羽嘉兄,去给你找药了,过一会儿便回来了,你且稍等片刻。”
木绯烟听他这么一说,这才发现,眼前这男子面色极为惨白,似乎是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
“公子,你怎么样?”
“我名唤豫商,你既是羽兄的妻子,便同他一道唤我一声豫商吧!”豫商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女子浅笑道。
“豫商,我无甚大事,但你似乎伤得很是严重。”木绯烟低声道。
豫商只是浅了笑,正欲说话,却听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木绯烟亦寻着声音望去,却见羽嘉那身白蓝色长衫已经破碎不堪,他手中握一开得甚是好看的花。
让她觉得奇怪的,并非是羽嘉手中的花,而是他那双手,原本修长的手,此刻手背上却满是划痕。
“绯烟,你终于醒了。”羽嘉见她醒了过来,立即奔到床边,将她一把揽至怀里。
豫商见此,默默的退了出去,同时还贴心的关好了门。
木绯烟察觉道抱着自己的人竟然在不受控制的颤抖,她唤了他好几声,他却好似没听到一般。
她只得伸手轻拍了拍他,羽嘉感觉道背后一双小手轻拍了拍自己这才放开她道“这是花界疗伤圣药,你赶紧吃了。”
木绯烟依言接过,取了两片花瓣,放进口中嚼碎,只觉得恍若置身于一片温泉中,周身都被洗涤。
“如何?”羽嘉满是欣喜的看着她道。
木绯烟轻笑了笑道“的确是疗伤的圣药,但与我而言却是无用。
殿下,我的眼睛如今看不见姻缘线,方才我也试过了,唤不出姻缘册,和命格册,同时也用不了灵力,短期之类和凡人应当无二。
你呢?你的灵力可使得出来?”
羽嘉随手将花瓣丢在地上,自怀中摸出一瓷瓶递给她道“花主同我说,我们许是遇见上古凶兽,离合了。”
“这是?”木绯烟不解的望着他。
羽嘉将瓷瓶放进她手中道“这药牡丹花主给我试过了,我的灵恢复了一两成。
牡丹花主说,最多两三个月,我的灵力便会恢复,你也试试这药?”
羽嘉不曾告诉木绯烟,方才他手中的花瓣,花主说,对于草木来说这是最好的疗伤神药,但于她而言,似乎并没有用。
木绯烟将手中瓷瓶又递还给他道“殿下,不必忧心,我乃是相思树的化身,只要我的原身不倒,在重的伤复原只是时间问题。
况且,做凡人的体验似乎也不差。”
羽嘉轻点了点头道“看来,我们暂时要在这一处凡世留下了。”
“听闻世间有千万凡世,也不知我们到的是哪一处?对了,你方才说得上古凶兽离合是怎么一回事?”
羽嘉轻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我自小长于天宫,天宫藏书阁藏书千千万。
我自认为看过七七八八,天宫藏书什么奇闻秘事都有,唯有这上古,是我从未听说过的。”
“我化形四万余年,未化形时灵智未开暂且不说,且我开了灵智后,往来青黄山的仙友这般多,我亦是未曾听说过上古界。”
羽嘉看了看她还有些发白的脸色出声道“那些事情暂且不提,你先好好养伤,待日后回天宫我们在去问问牡丹花主吧!”
“好”木绯烟依言又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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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木绯烟躺下过后,羽嘉这才出门,看着院门外坐在院中看书的人道“豫兄,这几日多谢你替我照看她。”
豫商闻此放下手中书册道“羽兄说得是哪里的话,说起来,当日若不是你救我,我只怕已经是去见阎王了。”
羽嘉见此便也不在客气,在他身侧坐了下来道“豫兄日后,有何打算?”
“我在寻人,只是我寻了她快两年却仍旧是一无所获。”说及此,豫商的面上满是颓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