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盖四角是不是都有一个洞?”
赵正阳一看,的确如九痴所说:“对。”
见九痴没有别的吩咐了,赵正阳回到原地,问九痴道:“师父,这棺材有什么讲究吗?”
“我国古代传统社会的安葬方式主要有土葬、悬棺葬、塔葬、衣冠冢及火葬、水葬、天葬。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个不为人所知的血葬,而这棺材,就是血葬用的棺材。”
赵正阳听的有点懵逼:“这血葬是怎么葬的?又有什么用啊?”
“这血葬,顾名思义,就是以血为葬。只不过这其他方式葬的都是死人,这血葬葬的却是活人。挑选生辰八字合适的活人,将他活封入棺材之中,棺材并不下葬,保存在密室之中,从第三天开始从四角的小洞之中灌入鲜血。棺材里的活人无法忍耐饥渴,就会以血为食,四十九天之后,在鲜血里面加入一种特制毒药,将血葬之人毒死。”
“因为死的毫无痛苦,所以被血葬的人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他仍旧以血为食,不死不灭,力大无穷,甚至能拥有一些特殊的能力。这个时候,它就成了一种特殊的僵尸,血尸。”
“血尸因为生前无法逃出棺材的绝望恐惧,他会把棺材当成自己唯一的禁锢与家,它将与棺材融为一体,并且杀死所有接触过棺材的人。”九痴说道。
“所以,所有接触到棺材的人,都被那具血尸吸干精血而死?”赵正阳连忙后退两步,庆幸还好自己没手贱去摸这棺材。
九痴像是知道赵正阳心里在想什么一样,嘲笑他道:“害怕了?早就让你不要跟过来。”
“谁害怕了,我就是嫌恶心。”赵正阳嘴硬道。
九痴摇摇头说:“害怕也晚了,一开始是碰触棺材的人才会被血尸追杀,血尸吸食了这么久的精血,修为大增,现在靠近棺材十米之内,都会遭到追杀。”
“卧槽!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再让它这么吸食精血下去,会发展到在这血尸一百米之内就会被它杀掉。得赶紧把这玩意给消灭了,否则一定会成为大患!”九痴严肃地说。
“师父你有办法弄死这玩意?”赵正阳精神一振。
“让刘鸿仁准备柏木板七个,五只满岁公鸡和五只不满岁的母鸡,一斤牛骨,朱砂,桃木,水牛角,沉香木,黑狗血,狐狸血,清明节那天砍下的柳枝,紫车河。”九痴吩咐道。
赵正阳哎了一声,赶紧跑去找到刘鸿仁去准备这些东西。
虽然九痴要找的东西不算昂贵,只是有些稀奇,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没用两个小时时间,这些东西就全部都准备好了。
按照九痴的嘱咐,棺材二十米的范围内,不许生人进入,所以,只能赵正阳一点一点地,把那些东西全都搬到棺材旁边。
等到赵正阳把东西搬好,天边已经是一片残红。
赵正阳看了看快要西沉的太阳,担忧地道:“师父,快要晚上了,会不会来不及啊?”
“本来就来不及了,我是要布一个九宫炼尸阵,以至阳之物为火,以至阳之血为炉,以血炼尸!这以血炼尸,要从正午十二点钟开始,那时候日光最盛,才能引日光点阳火。”
“那我今天晚上怎么办啊?”赵正阳看了一眼那红的让人心里发毛的棺材,“不是说只要走近这棺材十米之内的人,晚上就会被那血尸吸掉全身精血吗?”
“嗯,就算是我,正面对上那血尸,也未必能扛得住。”九痴双手负在身后,绕着那棺材转起圈圈来。
“那咋办啊?”赵正阳顿时担心了。
“躲。”
“躲?”
“僵尸分为八等:白僵、绿僵、黑僵、毛僵、跳尸、飞僵、旱魃、犼。这么久了没能杀掉刘鸿仁,这血尸顶多也就是个跳僵,还没成飞僵,只要布个镇身护命阵,就能保住你的性命了。”
看见九痴镇定自若的样子,赵正阳也就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两人返回屋内,刘鸿仁正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脸不安,见到两人,霍的站了起来,一脸期待地问:“怎么样?解决了吗?”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九痴摇摇头,“想要布阵炼尸,还要从明天中午才能开始,今天要想个法子避过去,别让那畜生吸到你和我徒弟的血,明天就可以布阵炼尸,将这血尸弄死。”
刘鸿仁闻言,不免失望,但还是打起精神道:“道长还需要什么吗?我去让人为道长准备。”
“只需要一个房间就行,今天我会在房间里面布下一个镇身护命阵,让我徒弟躲在里面。那血尸虽然凶残,但是品阶还很低,还没法突破镇身护命阵,只要没人给它开门,门里的人就是安全的。”
听见九痴的话,刘鸿仁眼睛一亮:“九痴道长,我可以跟你徒弟一起躲里面吗?”说着,他有些尴尬地看向赵正阳,“小道长,不瞒你说,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生觉了。”
“只怕你今天晚上也未必睡得着。”赵正阳不禁摇了摇头。
刘鸿仁却不太相信赵正阳的话,他恳求地望向九痴。
九痴想了想,点头道:“也好,你跟我徒弟一起在房间里面呆着,芝芝是十世善人,有金光护体,那血尸想必更不敢招惹。”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下来。
刘鸿仁安排好他们今天晚上要住的房子之后,九痴就拿着东西过去布阵。
这个房间是按照九痴的要求挑选的,是个正方形的房间,门北窗南。
九痴先让人将窗户封掉。接着在房间四角堆上朱砂,用墨斗在墙角弹线。最后,更是在墙上贴了许多黄符。
一切布置完毕之后,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刘鸿仁甚至不敢在屋外吃晚饭,让保姆把晚饭送到了屋子里面。
晚饭极为丰盛,刘鸿仁忧心忡忡,吃了两口就停下筷子,倒是便宜了赵正阳。
吃完饭之后,赵正阳就躺到床上,准备睡觉。
刘鸿仁盯着他道:“小道长,你就这么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