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虚观稍作休息之后,九痴就要带赵正阳去把金子换成钱。
当然这话不能告诉詹晓雯,九痴就跟詹晓雯随便扯了个借口,说是有个客户家里闹鬼,要去处理一下。
谁知道詹晓雯听见九痴的借口之后眼睛一亮:“我也要去!”
赵正阳暗暗摇头,这小妮子,经过单柔和黄皮子的事情之后,胆子越来越大了。
九痴自然是一口拒绝詹晓雯,就算詹晓雯用香火钱诱惑也毫不动摇。
扔下詹晓雯出门之后,两人找了家金店,想把那些金豆豆全部卖掉。
谁知道那金店老板看了一眼他们带来的金豆豆,却摇摇头:“不好意思,本店不收这种金子。”
“为什么?”九痴抓住一颗金豆豆,递到他面前,“这些是货真价实的金子,你们为什么不收?!”
金店老板笑了笑道:“不止我这里不收,我敢说,整个市内,所有的金店都不收这种金子。”
他说完,回转身去屋里,不多时拿了一张名片出门。
他把名片递给九痴:“你们可以去这里看看,说不定这里的价格比金店收的价格还高。”
一看那名片,上面写着五个大字:“永安典当行。”
下面是一个电话号码,后面跟着一个名字,刘鸿仁。
九痴半信半疑地道:“那里真的能收我这金子?”
金店老板表情十分神秘地道:“我也不敢跟你打包票,但是我推荐你去试试。”
九痴半信半疑地拿起名片,对赵正阳道:“走。”
赵正阳抱起金子,跟在九痴身后。
两人又来到了这个永安典当行,这典当行还不小,总共两层,里面装修的很是明亮宽敞,门口站着俩礼仪小姐,进门还有什么客户经理告诉他们流程。
根据那客户经理说的,赵正阳先把金子递给窗口后面的一个花白胡子老头,让他掌眼。
花白胡子老头看见是金子,也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他先拿个放大镜看了一会,接着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样子,说:“我要请我们老板过来一趟,他亲自给你们掌眼。”
听见他的话,赵正阳心里不禁有点犯嘀咕,就这么点金子,至于惊动这么大典当行的老板吗?
又等了三十分钟左右,等到赵正阳和九痴都不耐烦了,站起身往外走的时候,迎面而来一个身材圆润的中年男人拦住他们。
“两位留步,在下就是永安典当行的老板刘鸿仁,你们这些金子,一克三百,我全都收了!”
听见这刘鸿仁的话,赵正阳倒抽一口冷气,一克三百,这是翻了两倍的价格啊!
他口袋里面还私藏了几颗金豆豆,现在拿出来还来得及不?
九痴闻言更是激动的不得了,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轻咳一声道:“不好意思,现在就算你想收,我还不卖了!徒弟,走!”
要是赵正阳不了解他,肯定也要被他这番话给唬过去。他这分明是不满足于三百的价格,想要更高。
但是刘鸿仁显然也不是一般人物,听见九痴这话只是呵呵一笑道:“既然如此,两位可以去其他地方试试,本市内所有的典当行和金店,应该不会有人比我出价更高。倘若两位后悔了的话,我刘鸿仁在这恭候两位,只是到时候,就未必是这个价格了。”
刘鸿仁这话里的威胁很明白了,只要他们出了这个门,再回来,他肯定就不会开三百这个高的价格了。
九痴能伸能屈,立刻指了指赵正阳怀中道:“三百就三百,金子都在这,给钱吧。”
刘鸿仁轻笑了一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道:“称金子也需要一点时间,我们不如进去坐下喝杯茶,好好聊聊?”
九痴点点头,随着刘鸿仁往典当行里面走去。
这时,有个穿着黑色西装裙的女人走过来,对赵正阳伸出手:“你可以把金子给我,我会帮你称好它的重量。”
赵正阳把装着金豆豆的袋子交给他,快步跟上九痴。
刘鸿仁带着他们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里,让其他人都离开之后,才开口说道:“我闻着两位身上土味不重,两位是倒卖土货的吗?”
听见他的话,赵正阳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土货?土特产吗?
九痴却知道这是什么,他有些奇怪地道:“为什么刘老板会觉得我们是倒卖土货的?”
“那些金豆豆上的土腥味那么重,肯定是地里来的,二位不是下地的,就是倒卖土货的。你们二位身上没有土腥味,但手上有,所以我猜你们是倒卖土货的。”刘鸿仁说着瞥了两人一眼,“我说的可对?”
赵正阳终于忍不住小声问九痴:“师父,怎么是土货?什么又是下地啊?”
“下地就是盗墓,土货就是墓里的陪葬品。”
回答完赵正阳,九痴才摇摇头:“你还真猜错了,这些金子是我们偶然得到。我们既不是下地的,也不是倒卖土货的。”
闻言,刘鸿仁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他又打起精神道:“不知二位是否认识下地的人呢?”
九痴犹豫了一下:“我说不认识,你就不收我们的金子了吗?”
“这个你放心,我刘鸿仁不至于这点钱都出不起。”刘鸿仁说着想笑,却只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九痴这下放心了:“刘老板爽快!”
接着,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刘老板最近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刘鸿仁犹豫了一下,没有吭声。
见状,九痴道:“怪我多嘴,刘老板不要放在心里。”
刘鸿仁这时候却苦笑着摇摇头:“不怪你,这件事,我估计也已经传开了吧。其实,这一切都怪我自己,怪我太贪心了。”
接着,刘鸿仁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九痴和赵正阳。
一切起因于一具棺材,一具还没有开封的棺材。
那具棺材年代久远,是唐朝贞观年间的东西,里面据说有一具保存完好的女尸。已经不知道是谁挖出来的了,只知道,把它挖出来的人,基本都已经死了,更惨的,甚至一家人都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