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冷华问云盏,说:“不过什么?”
云盏说出自己的猜测,她道:“或许宋邶和白莲教有些许的关联,也或许是他曾威胁到过白莲教,又或者是他和那个姓东的长老,有私仇,那老东西才会那么想杀了他,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是比较大的,一个锦衣卫跟邪教的头目有仇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说呢?”
“行了,那都跟我们没有关系了,我们的目的是东瀛人,他们不过是和白莲教做了个交易而已,我们的目的是从白莲教手上挖到关于他们的线索,而不是去探究宋邶和白莲教之间有什么事情,那都不是我们管的,现在就两个目的一保护好少主和周媞,二,找到东瀛人斩草除根,一个都不能留。”冷华也明白现在估计能让东长老开口的,或许也就只有宋邶,但皇上给的时间越来越少,他们怕是拖不了了。
“咚咚”。
“冷司庭。”门外有人在叫冷华。
“进来。”
来人是跟着冷华来杭州的一个青藤卫,曙天见他手上拿着一封粘着金箔的信封,那是金檀周家的信件。
冷华自然也注意到了,他问:“是金檀来信了吗?”
青藤卫把信递给他就转身离去,还关上了房门,云盏和曙天对视一眼,都不清楚这个时候来信有什么意思?周媞找到的事情还没来得及知会他们,也不知道又是有什么事情。
两人正疑惑时,冷华已经看完了信,封好信封后,脸上是一片凝重。
云盏问道:“信里说什么?你怎么看完信之后脸色这么难看?又出什么大事了吗?”
冷华摇头,他说:“信上说,金檀一切无事,”他顿了一下,表情很是奇怪,说,“三夫人不日到达杭州。”
“啊!”云盏大惊失色。
这金檀周家里最为恐怖的就是现任家主薛浸衣,但薛浸衣很少回金檀,一向都是在京都,所以这第一恶霸的位置,便由三房的夫人和他的女儿,也就是周媞母女给接下来了。这两母女脾气性情都是一样一样的,极为跋扈,周媞的母亲纪茗素,也就是这三夫人,更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和她的名字半点儿不像,除了对薛浸衣不敢造次,对谁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即便是周家的老太太也不会轻易的和她发生冲突,毕竟不想惹一身的骚气。
那女人在云盏心中甚是丑恶,完全谈不上教养,也不知道当年为什么她当年会被娶进周家的家门,难不成真的是三老爷眼睛瞎了不成?
听过薛浸衣聊过这些事情的曙天便开始为云盏解答疑惑,他说:“三老爷不同于我们爷和二爷,三爷生下来的时候,大夫说是在娘胎里受了惊,周媞的心悸也由此患上,三爷前面的几个女儿都没能活下来,前面的几个夫人,也因病痛缠身或者是意外去世了,实在是等了很久之后,老太太见三爷的身体日渐不行了,那个时候前两位爷都已经上了战场,害怕周家从此无后,便四处找寻那些好生养的意思,现如今的这位三夫人别是那个时候在询问八字的时候所找到的女子。”
他听薛浸衣说,一开始这三夫人也是不愿意嫁的,后来就在给了她父母很多钱,这才把人娶到了,三夫人虽然人粗鄙了一些,但是长得好看,这生养方面还真的是厉害,生了两个女儿,其中一个在某一个雨夜得了风寒,后来去世了,而周媞呢一个生下来便被大夫断定活不过三岁,却活到了如今,找个杭州有名的富人嫁了,与我们少主的关系也是很好,还生了这金檀周家目前唯一的血脉,这三夫人受尽了半辈子的苦和半辈子的白眼,也算是翻了身了。
“怎么这些我从来就没有听少主说过呢?”云盏阴阳怪气道。
冷华说:“这些事情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大宅门里的勾心斗角,也就是我们跟在了少主的门下,也就是少主这么争气,否则我们受的白眼绝对不会比三夫人的要少,总之少主跟曙天说这件事情,怕也是为了有一天我们能够利用这件事情起到什么作用吧。”
曙天认同的点点头,说:“不错,少主想到了今天的局面,二夫人当家,出现的地下隐患绝对不少,少主将周家的利害关系,人际关系都跟我说了个清清楚楚,就是让我们利用这些事情牵制住周隐。”
“冷华,冷华!”一个妇人的声音传进房中,听着这个声音,云盏简直不敢相信,她惊讶道:“不是刚刚才看了信吗?不日有那么快吗?这三夫人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她莫不是飞过来的?
“走,出去看看。”
三人刚出去,就看见餐厅里三夫人纪茗素和刚刚与宋邶一起回来的周知许打了个照面,现在几人面面相觑。
宋邶一脸敌意,周媞一脸震惊,其他人一脸迷茫,而周知许则是一脸……嫌弃。
因为现在纪茗素的手正紧紧的拉着她的衣袖,眼看着就要大哭大闹起来,周知许连忙甩开她的手,走到宋邶旁边,无语道:“这位夫人我们以前认识吗?不认识啊,都不认识你干什么?上来就抓住我的手,不用这么亲密吧,很吓人的好不好?”
纪茗素那表情才像是见了鬼的样子,她不可置信地指着周知许,但当她刚刚把手指伸出去,就触电般的就收了回来。
“阿许,我是你的三婶啊,亲的,你忘了我小时候抱过你,陪你放过风筝,还跟着你一起爬过树都摘过果子吗?你怎么说不记得我就不记得我呢?”纪茗素浮夸的话语和神情让所有人,哪怕是知道真相的,都觉得她和周知许是亲戚这件事情不切实际。
周媞拉住纪茗素,小声说:“娘亲,表妹不记得了,你别说这些,她身旁那个男人是锦衣卫,别让她们知道表妹跟我们的关系。”
虽然周媞的声音很小,但是在场所有的青藤卫看来,宋邶一定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云盏双手抱胸,无奈扶额,咬牙切齿道:“这是亲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