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茗顿时感觉像是有一道惊雷劈在她身上,一下从马扎上蹦起来:“教练你是说笑吧?”
郝教练一瞪眼:“严肃点!”
肩上被人不轻不重拍了两下,初茗转过头,蔫了吧唧的看着苏景瓷,虎他:“又干嘛?!”
“没什么,就是想给你科普一下咱们操场。”苏景瓷环视一下操场,操场上还有很多别的班的在训练,他叹一口气,眼底有同情:“这操场一圈算下来也有八百米,这大太阳的,得多累啊——”
苏景瓷又拍两下初茗的肩膀:“其实,我相信你可以跑下来的!”
初茗忍无可忍,一拍掌拍在苏景瓷的猪蹄上,磨了磨牙:“你给我等着!”
苏景瓷还来不及回神,初茗就举手说:“教练,苏景瓷说他也想跑两圈运动运动,问教练可不可以一起跑。”
郝教练受宠若惊:“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你们女生就应该像男生一样热爱运动,既然这样的话,那男生也留下来跑一圈吧。”
苏景瓷:“......”
五六组男生:“......”
“教练。”宁满忽然举手,郝教练点头:“怎么了?”
宁满满脸怨气,说:“萧宇昇说一圈太少了,问教练可不可以多加一圈。”
前几秒还调戏宁满的萧宇昇一脸惊恐,一句‘姑奶奶’还没说完,郝教练便发话了:“既然这样的话,那男生就跑两圈吧。”
“教练,不要啊——”
“教练,你不能这么残忍——”
初茗撞一下宁满,竖起大拇指:“好样的!”
宁满笑笑:“你也是啊。”
革命的友情就在这么一件小事情上建立起来了。
立定跳远每组轮流上去跳,轮到第六组时,初茗认命的把墨绿色的营服外套脱下来,只穿一件T恤,苏景瓷问她:“你脱外套干嘛?”
初茗前后撑了撑胳膊,幽幽说:“少一点重量,说不定我可以跳的更远一点。”
“想法是挺好,但是这不是在梦里,总得接受现实的残酷啊。”苏景瓷笑眯眯看着她:“不过你要真这么想也不是不行,要不你连鞋子一起脱了?”
初茗白他一眼,一边跟着往前走边说:“究竟是你头脑简单还是我傻?”
还脱了鞋子?那她的脚丫怕是要变成铁板鸭掌了。
“预备——跳——”
教练一声令下,初茗闭着眼卯足了劲往前一蹦,自我感觉还不错,但当她睁开眼看到宁满那一脸深意的表情,有点愣。
宁满说:“你体育是真的不好啊。”
初茗这才前后左右看了看,发现她排在最后,离她最近的宁满也比她多了十几厘米,她蹲在地上画圈圈:“我已经尽力了。”
明明跳跃落地的那个过程,初茗感觉自己跳的挺远的,但是结果......
郝教练记录成绩,走到初茗身边,唉声叹气又加一脸悲痛:“初茗,你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个兵了。”
初茗:“......”
教练,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这样很容易磨灭一个兵的斗志的。
坐在小马扎上,初茗乖乖的低着头,自我反省。
轮到六组男生时,初茗正眼巴巴的盯着前面看,突然一件营服兜头盖住她的视线,她挣扎着把衣服拽下来,瞥见了苏景瓷那过分长的腿。
她有点不高兴:“你不是说我白日做梦吗?那你脱衣服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