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双迷茫的眼睛里渐渐射出火花,扳开那只揪住他衣领的手。
锦一弦已经换只手拖住男人的手腕,“你有我惨吗?被老爸抛弃,家没了,钱也没了,连我爱的男人都成了别人的未婚夫,一天了,我就连个蛋……”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拆开的蛋糕上有一只巨大的狗头,正淌着口水舔了一口,完罢还觉得不好吃,往上撒上一泡尿。
锦一弦简直觉得五雷轰顶,恨不得淹死自己,但救人救到底,她还是苦口婆心的规劝,“你看看,连个蛋糕都没了,一天啊!我连瓶水都喝不起,晚上估计得露宿街头,你看我,我都不寻死,你有资格去死啊。”
看到男人似乎被她的言辞震慑住,从迷茫中回神,她松口气,弯下腰。
从水池里捧了口水,簌簌口。
余光瞥到有人看她,锦一弦淡定的吐出口水,“说了太多,口渴。”
下一刻,她就看到男人若无其事的抬腿离开水池,她心里一哆,低头看看自己那双脚。
五味杂陈。
“喂,帮我一把。”
锦一弦不客气的招呼岸上的人,“还看什么,我可是你救命恩人。”
这水池为了防止小孩子掉下去,所以修建了一层防护栏,跳下去容易,再上来也就难了。
男人不情愿的伸出只手,轻而易举就把人拖了出来。
俩人四目相对,气氛略微尴尬。
在她跳下去的那一刻她就发现,这水池的水很浅,绝对淹不死人。
也就是说,这男人是精神病。
不然怎么会在这寻死。
“你好,我叫沈华年,今天谢谢你。”说着从湿漉漉的裤子里拿出钱包,一叠钞票放在两指之间,等待来人自取。
声音真好听,笑起来也好看,只是,脑子果然有病,她都这样对他了,他还给自己钱。
在沈华年拿出钱的那一刻,锦一弦已经是条件反射般的伸手夺了过来。
“不谢不谢,毕竟人都有脑子一热的时候,冷静冷静就过去了。”
一边说着一边就已经悄悄后退,做好逃跑的准备。
不怪锦一弦脚底生风,而是她再三确认过,那个叫做沈华年的男人领口的品牌标志,最便宜的以万为单位,高定的以十万为单位。
她揪着人家衣领不说,还扇了他两巴掌,也不知道他的监护人看清自己的脸没。
喷泉边上,一个黑色西装的男子恭敬的冲沈华年点头,“少爷,你怎么一身都湿了?”
“没事,你回去告诉沈总,他的提议我答应了。”
锦一弦早就没了人影,可沈华年还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是啊,人生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走到绝路呢。
又比如,像她这样的人都还坚强的活着,自己有什么理由退缩。
不过,那个女人真粗鲁,推他下水不说,在他要上岸的时候竟还一脚踩他头上,让他摔倒在水池。
“对了,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让他们不要找我。”
人生苦短,何必恋恋不舍。
保镖的眼里已经全是震惊,才半天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也好,新城能安稳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