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上中下

“陪葬品?那岂不是盗墓?”

“可以这么理解,但是跟一般的盗墓不一样,他们所寻找的,都是古时候炼气者的墓。”

“其实我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死人的东西。”陈靖笑了笑。

文玩、古董这一类,一不能吃,二不实用,可任何一次拍卖会上都能卖出天价。

其实真要说它有什么意义,也谈不上。

因为这要是放在你即将饿死的时候,哪怕是秦始皇的皇冠,也比不过5毛钱一个的老面馒头。

“首先,一般的古物可以卖钱,这东西的确没什么意义,但也挡不住有些人偏偏喜欢。其次,其实他们真正想要的,是那些炼气者的遗产而已。”

“比如说呢?”

“比如修炼经文,技法,丹法,这些东西才是最珍贵,最让人在乎的。”

“那6年前万星盟弄丢的东西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要么是经文,要么是技法,要么是丹法,应该是这三者之一。我记得当时管这一块的人,是很着急的。”

“如果说王浩岩真贪墨了那些东西,他为什么不跑?”

“跑得掉吗?这个世界看起来很大,但这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而已。在万星盟这种势力面前,他就算跑到国外去躲起来,万星盟也会迟早将他揪出来的。而他不跑反而没事,一跑正好说明心里有鬼。”

“照你这么说,若真有人查到这里来,你救他一次也没意义啊。”陈靖说。

如果万星盟真的怀疑到王浩岩头上来了,那肯定会派人来一查到底的。

这种时候聂钊能护他一时,难不成能护他一世?

“别小看王浩岩这个人,他很懂算计,我只答应救他一次,而他估计也是有其他的依仗吧。”

聂钊说道这里,看了陈靖一眼:“你来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关于灵气的事情。灵气要怎么才能产生?再者,灵气是什么样子的?”

“灵气就是一团气,根据个人命格五行,基本上有5种颜色。金木水火土对应的就是黄绿蓝红灰这5种颜色,灵气的诞生,我上次也跟你说过,得看机缘。

有的人一辈子都不能成功,也有的人,很容易就能成功。你既然第二次来问我这个问题,莫非你已经诞生灵气了?”聂钊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那倒没有,就是想问问,如果想诞生灵气,有什么办法可以做到?”陈靖掩饰着。

聂钊想了一下:“我懂的东西也不多,但我依稀听过有两种办法,可以诞生灵气。第一种是凭自己的天资和潜质自动生成。

第二种就是引灵。我听说在一些世家当中,他们培育后辈就是以富有灵气的东西注入后辈体内,以达到一种引灵的效果。”

“什么是引灵?”

“打个比方,你见过那种老式抽水井么?就是那种手工压水,但在压水之前,得要倒入一瓢水来做引子的老式水井。”

“见过。”陈靖点点头,在农村里,包括明阳市周边一些地方,如今也还存在这种水井。

“就是这样一个道理,如果你有潜力有天赋,那么引灵之后,就有一定几率会成功。成功之后,体内以后就能自动产生灵气。

而如果本身天赋有限、潜力也有限,那么就算引灵也是白费。另外,我听说能够作为引灵的东西,少之又少,即便在世家当中,也相当珍贵,世家子弟,非嫡系,也轻易不可得。”

“这么珍稀,那么散修岂不是毫无希望?”陈靖道。

聂钊颔首:“是,散修能聚灵的希望的确很低,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很多势力在暗中做着走私的勾当。

古之传说,最好的引灵之物,是灵石。但根据古代记载,一万斤美玉当中,只有百分之一的几率会产生那么一克灵石。

所以,此物之珍贵、稀少,可想而知。在世家当中,也未必存有。”聂钊说道。

“那如果聚灵成功,会是什么样子的,我倒是越来越好奇了。你说我这五行之木的命格,如果聚灵成功,真能成为一个天生的大夫?”陈靖旁敲侧击着。

“是,木系灵力,天生就有治愈、恢复的能力。灵力本身就是药,有了这个药,自然可以医治各种病,所以木系炼气者才被称为天生的医者。”

聂钊顿了一下,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至于聚灵成功是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应该会在体内生成一股气。根据命格的不同,颜色也有不同,金、木、水、火土对应着黄、绿、蓝、红、灰。

也根据个人天资潜力的不同,聚灵成功后,体内那股气的长短也有区别。”

“长短区别?那一般人有多长?”陈靖好奇地问。

“体内生出灵气后,一般称之为【灵线】。我曾经接触过一些有背景的人,他们体内聚灵成功之后,灵线大约是30厘米~40厘米之间。”聂钊说。

听到这里,陈靖有点不开心了。这么说来,他也算不上是天才了,甚至还算不上中等水平。

为了掩饰,他也故意说道:“这气长在哪里?”

“存在于丹田海,人体之内玄妙的空间。传说人有三处丹田,下丹田在小腹位置,中丹田在你肋骨附近,上丹田则在额头处。

丹田的开辟,一般人也不用妄想。因为丹田就像是一片荒地,只有灵气才可以为它开荒。”聂钊说。

陈靖摸了摸肋骨,又摸了摸额头,这才知道自己体内那道绿气原来存在的是【下丹田】当中。

“听起来,好玄妙。”陈靖称奇地说。

聂钊淡淡一笑:“我们这种散修,就不要有这种期望了,甚至是世家子弟,也未必有引灵聚灵的机会。”

陈靖沉默着,忽然有点失神。

聂钊却敲了敲杯子,然后指着墙壁上的挂钟提醒他:“快8点了,今天可不是周末。你不去上课?”

陈靖看了一眼钟表,端起酒杯,闷了一口,然后一言不发就走了。

他确实有点不开心。

满脑子都在想着聂钊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