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百分比人心1◆2

虽然还在一起住着,我觉得他们在深深的煎熬,直到我上大学住校。

记得还是初中时期,因为长身体缘故,总是觉得饿,每每不到午饭时间就想吃东西,可是,家里不怎么给零花钱。

有一次就提早回了家,那时我告诉他们异能有段时间了,妈妈又有了身孕,就听见邻居们嚼舌根。

“他们家准备再生男娃娃了,你看挺个大肚子……嘿嘿”

“他们家不挺宠那女娃娃的嘛?怎么又要生啊?”

“大概因为女娃娃身体不好吧?你看天天戴着个手套,不正常!”

我只能当没有听到,其实心里明白,再有一个,他们也许就不会那么介意我了吧。

等我回到家,看到母亲一边拖地,厨房还煮着饭菜,我就直接上去想接把手,“妈妈,我来拖吧。”

妈妈有些惊讶我回来的早,但也没有说什么,然后把拖把靠在一边墙,“你来吧,我去看看饭。”

对,每次都不跟我直接接触了,就连给我递东西都是放在一边,让我再拿,他们不知道这样做对我而言的意味着什么?

我默默放下书包,拖起地板,大概我力气小了点,无法把拖把拧干,地板湿一滩干一块的,“来端下汤。”妈妈喊道。

“来了。”我刚想伸手接过,妈妈犹豫了一下,说,“还是我自己来吧,烫。”然后就走出了厨房。

忽然就听见妈妈的惨叫,我立马跟上去就看见她摔倒在地上,我想扶她起来,刚握上她的胳膊,她反射性地甩开我,“别碰我!”我也被顺势扫倒在地,手也被碎碗划破了,但是在那一刻,只感觉到心口疼。

爸爸这时也刚好回家,看见这一幕,紧张的抱起妈妈就往医院跑,根本就没有注意我。

我自己锁好门,努力跟上他们,一路上能看到妈妈的裤子渐渐染红,等到了医院,好不容易等了半天,医生却告诉我们,孩子没了,也因为缺乏什么,可能导致妈妈以后都不太能生育了,爸爸一个人蹲在地上沉默了很久。

回过头看着我,他望着我那猩红的眼睛,那眼神,大概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他没有打我,也没有说我,只是,默默的看着我。

我很想安慰他,可是,他拒绝我的靠近,最后只是说了一句,“我会抚养你长大供你读书,以后,别靠近我们…”

是的,你没有听错,他们对我说了,“不要靠近……”

这样的话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明明是这个世界上应该是最亲近关系的人,硬生生的扯开心,要掰成陌生人。

可是我也很伤心,我并不想妈妈出事,更不想他们都不理我,我努力的表现出听话的样子,优异的成绩,但是,他们还是……推开了我。

……

在上初中之前,有段时间中午上学都能遇见胖哥哥,后来大概是转学了,就再也没有见到了……

“喂,胖子,说你呢,把钱都给我们。”

“就是,长得跟头猪似的还真以为别人会喜欢你吗?”

“你还别说,他们班不都说他跟同桌恋爱了吗?”

“那小姑娘眼瞎了吧?喜欢猪吗?”

“你们干什么呢?欺负同学吗?”我走过去就看见三个高年级的在欺负同班的胖哥哥。

“哟,这是女朋友来了啊?”

我:“信不信我告诉老师,你们欺负同学!”

“我好怕啊,哈哈哈哈,小妹妹,你也不看看,你觉得有用吗?”

“别废话了,要么把钱拿出来,要不然,呵呵。”

“溪,别,别打架了。”

“逸胖子,你自己胆小就等会跑快点。”

那三个青年慢慢靠近,把我们围在角落,然后开始揪住我的衣领扇耳光,奈何瘦小的身躯伸长手也打不到分毫,脑海还一直读取着[还敢反抗-60%,不教训一下都不听话-40%]“胖子,把身上钱都拿出来,要不然打死她。”

“…不…不要给他们…呸…”直接往他们脸上吐了口唾沫。

“啪啪”又是两个耳光扇得我眼花,“TMD活腻歪了?”又“啪啪”连续好几个。[还不听话?-60%,打得不够-40%]

“…不…你们不要打了,我给,都给你们…”胖哥哥带着哭腔。

“早听话不就好了,就是没吃苦头。”然后我还听到了胖哥哥的痛呼。

“啊…都…都给你们了…怎么…还打…啊…”

“谁说给了就不打了,浪费我们那么多时间啊!”感受到更多的拳头与耳光,根本无力反抗。

那一瞬间一股气直冲脑门,就感觉热血上涌,大声破口而出:“你们怎么都不去死!”随后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等我清醒过来已经晚上了,还在自己家,父母只说是老师送我回来的,对于我脸上身上的伤,一字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