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粥的向慕霖感觉腹中很饱,他起身打开房门,发现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地上覆盖着大堆小推没有融化的积雪,他身上穿着单薄又有些破损的衬衫站在门外,这些都是跟叶楚平手下的人打斗留下的。
寒风吹来,他感受着这冰冷的风,风袭入他的身体里面随处乱串,而在他的眼里这点寒冷根本什么都不算。
小时候,他只要做了让父亲不满的事情,就会被父亲上家法,“关冰窖,进蛇窝,抽打……,”这些他一样没少受过。
记得十二岁那年,他因为练习枪法时,不小心脱靶,父亲大怒,把他脱光了泡在冰窖的冰水里,还命人按时换冰水,想想那时也是冬天,就连下人们穿着两件棉袍在冰窖里面都觉得冷何况他当时还是个孩子,瑟瑟发抖的他泡在冰水的大桶里,四周除了冰块就是给他换冰水的下人们。
就这样,他在冰水里面泡了一天,从水里出来的他全身冻的发紫,身体泡的发白,他早就已经没有知觉,全靠着自己意志下来,但是父亲的惩罚是严厉的。
刚起来的他被下人们带到大院里跪着,而父亲则是用鞭子一鞭一鞭狠狠的抽在他身上,他从来不会对向慕霖心慈手软,因为他一直教导向慕霖对别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是他无数次尝到父亲的惩罚,他从未感受到父亲对自己的爱,感受的只有一次比一次狠的惩罚,所以他不断强大自己,到最后他成功的变成了父亲心中那个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的怪物。
宋姝妤已经洗好向慕霖吃过的碗筷从厨房出来,她看见穿着单薄的他站在门外,心道:
“他可真是个怪人,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吹风”。
随后走到父亲的房间里,宋姝妤想到父亲应该还留着许多年轻时穿的衣服,之前还看见母亲拿出来整理,但是不知道放在哪个地方,应该是放在柜子里了,想着想着宋姝妤就顺藤摸瓜从左手边最后一个柜子里面摸索着,果不其然,里面还真的有父亲年轻时的“西装,棉袍,大褂……”。
她从里面随手拉出一件大褂,走到向慕霖的身边把衣服递给他说道:
“穿上吧,外面刚停雪,风大,你病刚好不能冷着”。
向慕霖看着她手中递过来的衣服缓缓接上,说道:
“谢……谢”。
他一向不感谢任何人而这次他居然出其的说出了“谢谢”二字,竟然是对一个女人说出,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虽然从他说出来的“谢谢”让宋姝妤觉得很不自然,但他至少说了。
她微微笑道“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这样才会好的快点”。
向慕霖被她的微笑所凝视着。
宋姝妤却以为他在发呆,用手在他面前摇晃。
“哈哈哈,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入迷?”。
他缓过神来。
“没有”。
他抬头看了看天,又低下头说:“我想出去走走”。
“啊?现在你伤没好呢”。
“没事,能走路”。
说着说着他就往门口走了出去,宋姝妤也只能拿着包背在身上急匆匆的往后跟着。
街上。
宋姝妤跟向慕霖并排走在一起,两人从宋宅出来到街上一句话也没说,感觉对方都是多余的,就这样走着。
而此时叶楚平的手下正在南江城大力的搜查他,恰巧走在街上的向慕霖发现离前面不远处有一群戴着黑色帽子,身穿西装的男人好像在盘查着什么一路一路的问着,看见那些人胸口挂着一个雕刻着一个“叶”字的银白色胸针,而这些人身上的胸针,跟他之前打斗的人身上的胸针一模一样,这让他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