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眼问,“你翻什么?想认识我?来,我给你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梅小酒,芳龄二八,你叫啥?今年多大,可许婆家?”
对方,“……”这哪里来的怪胎,只要长了脑子都知道她刚才那是看不起的眼神好不好?
见短发社员不说话,她这才将视线放在柜台上,“不认识就算了,给我拿一块肥皂,四把牙刷一袋牙膏,两个润面油。”
肥皂可以用来洗澡洗头,她来了这些天,愣是不知道梅家都是怎么洗头的,她自己就用清水洗的,洗完跟没洗没差。
至于刷牙,直接漱口!
抹脸的东西更是没有,她这脸都起皮了。
说完见对方既不吭声也不动,她眉梢挑了挑,“你愣着干什么?为人民服务不会啊?钱和券在这。”
短发社员这才转身将东西拿出来,并生硬的说,“肥皂一毛,牙刷四把四毛,牙膏三毛,润面油五分一个。”
润面油就是那种约莫男人拇指粗,短短一截圆圆的,透明纸包着的油脂物体,这东西味道不好闻,有点香气,但油味更大,抹脸也油,经济不宽裕的人大多买这种,用来抹手脚也好的很。
其实她想买雪花膏来着,可现在钱不多,得省点花。
“给个袋子,找钱找券。哦对了,你再给我拿三只铅笔三本练习本子。”
短发社员似乎终于找到她的错漏了,不耐的说,“干什么不一次说完?铅笔在上头,还要我踩两回凳子。”
“不好意思,我一开始没看到。不过,为人民服务,不怕幸苦不怕累,同志,你思想觉悟怎么这么差?”
短发社员面色微变,快速给梅青酒拿了东西找了钱和券,等梅青酒走出供销社后,她才一拍水泥台子,“哪里来的臭丫头,卖了两三年的东西我还从来没这么憋屈过,一张口能噎死你!”
另一个哈哈大笑出声。
梅青酒出了供销社又去国营饭店,买了十个白面素包子,一共花了三毛钱一斤粮票。
出了饭店后,她觉得她还是得找倒爷,这年头,谁家有细粮不自己吃,反而拿出来卖呢?
刚好她和大佬就约在车站,不如先过去看看。
随后,她先找个隐蔽的地方,将买的东西收进小世界,又从里头拿出三只鸡,十来条鱼,放进袋子中。
走了二十多分钟到车站,还未进去,她就敏锐的发现有好几道视线盯着她,她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有两道是来自十二三岁的少年,还有两道分别来自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年轻人。
她摸摸下巴,在原地站了有一分多钟,那个年轻人走了过来。
“哎,你不是我姑小叔子家的老小么?叫啥,三花来着?”年轻人皮笑着问,说话间手还指指她袋子里的东西。
梅青酒嘴角弯弯,“你记错了,我叫四花!”
“哦对,四花,是四花,你瞧我这记性,你这是去哪?你小婶在我家呢,她说下午回家,你要不要和她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