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笙感觉老脸一红,感觉她的脸回来了。
想象不到明天爱瑟兰找她又会引出什么轰动,都上热门了,爸妈是不上网也该听说了吧?半年都等不到电话。
可惜,说曹操曹操就到……
“儿子……”颜父开口就低声沉重,“好小子又闯祸了,好不容易能表现的好一点给我看。你看看,怎么又和一个女生牵扯不清!”
浪笙冷笑,“还不止一个呢。”
“逆子!”颜父提了声,“你这几天乖乖待在学校。要是见着你跑出学校,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爹,逆子也是子。
浪笙表示无法反驳,后面那一句威胁算是彻底下了禁足令。
送走了爱瑟兰又遇上个爹,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这一次突发事件,取消了军训。对每个人来说挺开心的。
整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思绪还是勉强理的清。她现在和权奕可以说是朋友了,但是戒心还是没有消除。
大量的脑运转,全身疲惫了她有些头痛。索性闭目沉思,右手指有规律的敲打。
脑海里……浮现的是她和陌倾。
“陌陌,你为什么叫陌倾啊?”
“哪有什么为什么。”
“哦。”
那时他们从小长大,青梅竹马。小的时候父母去世,路黑一家就抱了这两个小娃娃。在大家眼里,他们是两小无猜、早已有数的一对。
这段对话是六岁的时候,比浪笙心智还成熟一点。那时候对浪笙没有什么感觉,就像他一个妹妹一样。
十岁的少年抱起浪笙,亲昵的摸着她的头,几分玩味的语气:“小陌倾,不珍惜小浪笙可是要被抢走的。”
“哦。”陌倾淡漠回了一句。
浪笙有些失落,小小的她也不会理解什么。乐乎乎的往少年怀里扑。
那个少年就是路黑。
笑得灿烂,清爽的小男生。因为十二岁检查出来人格分裂什么的,就常常把自己封闭起来。
而陌倾,更是变化很大。见到她就像见到瘟疫一样躲远。孤独已经是她最好的伙伴。
不求世上无人知,但求街角无人扰。
……
当浪笙醒来,墙上的钟表时针稳稳指向一点。
她是被冷醒的,眼角未流下了泪水收了回去。记忆,被时间抹去的痛。初恋,只不过是萌动期所谓爱情的过路人,本来就是极少的永恒。
“时已过……早不该留念。怪我当年太傻。”浪笙自嘲的笑了笑,起身,关住客厅的灯。
上楼……
此时在病房里的权奕,因为伤口发炎,反反复复的发高烧。路尚在一边沉着脸,幽幽的目光落在昏迷的男人脸上。
“权奕,你就是个傻子!服软一些不行啊!”非要赤手空拳和人家有枪的干,是不是傻?!
路尚这可感觉身上重任,担任起权奕的导师,振振有词的说:“唉。为师当年都没你这么傻。可惜,徒弟太傻,师傅教不来啊!”
这可趁机损了一把权奕,在他面前那冷脸能说出这样的话。应该是在嘴巴上装拉链了。
“闭嘴。”权奕早就睁开眼睛,某人入戏太深了。“门在旁边,三二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