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屋外的田花听到新房里的响声,想进去看看。她走到新房门口,又想了一想,没有进去。魏小锁气得没脱衣服就钻进了被窝里,因为忙了一天,又加之喝了一些酒,他很快就睡着了。
到了半夜,魏小锁感觉胃里很难受,就从床上爬起来想找水喝,这时他看到赵小巧仍然坐在床边。魏小锁到外间倒了一杯开水,然后端进新房来喝。
他喝完水对赵小巧说:“天都啥时候了,赶紧睡觉吧!”
赵小巧厌恶地说:“你睡你的觉吧,管我干啥啊?”
魏小锁又去睡觉了,赵小巧一直坐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赵小巧听到开大门的声音,就知道婆婆起来做早饭了。她走出新房洗洗手和脸,然后帮婆婆去做早饭。做好早饭后,她帮助田花把饭端进堂屋里。这时,全家人都起床了。魏小锁的两个妹妹都在家里,她们看到嫂子不冷不热的神情,都没有敢和她说话。
吃过早饭,赵小巧就躺到床上睡觉了。魏石磙到大街上和一群年龄相仿的老头靠在墙根晒太阳,田花收拾好炊具和餐具就坐在院子里洗衣服,两个女儿在西屋做她们的作业,魏小锁闷闷不乐地呆在新房里。
大约上午十点半,魏枝骑着一辆自行车回到了娘家。她一进大门,看见母亲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就问:“小巧哩?”
田花笑着说:“还在屋里睡觉哩。”
魏小锁听到姐姐说话的声音,就从屋里走了出来,“姐,你回来了?”
魏枝点点头,“我回来看看。”
然后她朝魏小锁招了招手,姐弟二人一起来到院外。
魏枝怕被别人听到,就压低了声音问弟弟:“小巧对你咋样啊?”
魏小锁难为情地摇了摇头,“她就不教我挨她,说话就像吃了炮药。”
魏枝气愤地说:“三家之前都已经说好了,她要不想愿意就早点儿说啊。她要是不想教他哥结婚,咱也不怕她熬下去。我今儿个也不回杨屯了,就在家里,我看她能咋着?”
姐弟二人回到院子里。魏枝帮母亲洗衣服,母女二人还一边闲聊着。魏小锁拿斧头劈着院子东南角的一个大树根。
将近中午,赵小巧起床了。魏枝刚来,小巧就听见了她的声音,知道来者不善。小巧躺在床上,心里暗暗盘算着该如何应对,她心中乱成了一团麻。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眼看就要到中午了,她不得不去面对魏枝的到来。
赵小巧从屋里出来,一眼就看见了魏枝,她笑着说:“姐,你啥时候来的啊?”
魏枝甩了甩手上的水站了起来,她也笑着说:“我半上午来的,知道你在屋里睡觉,就没有叫你。你别看小锁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家里就他一个男孩,咱爹娘也舍不得使唤他。在咱家,数俺姐弟俩最亲,我就不能看到他受委屈。你来了就好了,把他交给你,我也放心了。”
赵小巧的脸顿时红了。她问田花:“娘,我做饭去吧。今儿个俺姐来了,咱做啥饭啊?”
田花说:“堂屋柜子里还有一块肉哩,今儿晌午咱包饺子吃吧。”
赵小巧就要去堂屋找柜子拿肉,魏枝笑着说:“你不知道肉放在哪儿,我跟你一起去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