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高士琪被吓得尖叫了一声。
正在房间里的薛瑞糕也被惊醒,急忙跑了出来。
待看到高士琪和文鲜橙都在客厅里,薛瑞糕疑惑地看向高士琪道:“琪琪,发生了什么事情?”
高士琪指着文鲜橙,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道:“他半夜装神弄鬼地吓人!”
文鲜橙暗暗冷笑。
真会倒打一耙!
不过,今天,就看你能不能作妖了!
薛瑞糕正要询问文鲜橙发生了什么,却见文鲜橙指着高士琪手里的那盒饼干道:“我半夜装神弄鬼?我倒是想知道,你半夜拿着那盒放了老鼠药的饼干喂我的小灰鼠是什么意思?”
高士琪此时才猛然想起。
自己这是被抓了现行!
双手急忙将饼干藏到身后,高士琪忙对薛瑞糕摇头道:“糕儿,我不是的!”
她这里的话刚刚说完,抱着饼干吃得正香的老鼠分身突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薛瑞糕:“......”
高士琪:“......”
文鲜橙双拳捏得咯咯作响,朝着高士琪咆哮道:“你故意毒死我的小灰鼠!”
走过去,文鲜橙捧起老鼠分身,脸上尽是哀伤的神色道:“小灰鼠,你跟着我两年了。这两年里,我没有亲人,只有你和那个是我的亲人。没有想到,我会害死你。”
眼睛里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文鲜橙转过身,咬牙切齿地对高士琪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故意毒死小灰鼠?它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非得毒死它不可?”
薛瑞糕脸色也沉了下去。
小灰鼠是文鲜橙养在身边近两年的宠物。
这两年里,每次薛瑞糕见到文鲜橙,他都带着它在身边。
文鲜橙和自己不一样,他就是个宅男。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每个月月末的那天,他会和赶回来的自己相见,偶尔聊几句天之外,他的其余时间,只有小灰鼠陪伴。
如今,小灰鼠被毒死了,可见他的伤心了。
看向高士琪,薛瑞糕沉声道:“琪琪,为什么这么做?大半夜的,为什么要特意毒死小灰?那盒饼干,橙子明明和你说过,有放过老鼠药的!”
高士琪手足无措起来。
她根本没有想到会被文鲜橙抓现行!
如今,证据确凿,如何辩解?
她只能落下泪来。
她相信,薛瑞糕会被自己的委屈而打动的,就像之前自己偷了她的贴身裤子被抓一样。
眼泪巴拉拉地掉落下来,高士琪哽咽道:“我,我,糕儿,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吓到了,然后就这样了......”
高士琪的话还没有说完,文鲜橙咬着牙,对薛瑞糕道:“你应该知道我和小灰鼠的关系。在我心里,如今只有两个人可以依靠,一个是你,一个是小灰鼠。如今你带回来的人故意杀死小灰鼠,还要我怎么样?”
自嘲地笑了一声,文鲜橙道:“也罢!小灰不过是一条贱命罢了,还是你朋友重要。”
高士琪见状,忙道:“就是啊,糕儿,不过是一只老鼠罢了,等到了皇城,我买一只更加贵的给他——”
薛瑞糕骤然转过头。
她的脸上乌云密布。
想到自己带回来的人竟然深更半夜爬起来,专门毒死橙子的宠物老鼠,她的心里就无比愧疚。
她后悔了。
为什么要带高士琪回来?
高士琪被薛瑞糕吓了一跳。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薛瑞糕如此愤怒的神情。
那样子,像是看到了伤害了小豹子的敌人就在眼前的母豹子一般。
话音戛然而止,高士琪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
她感到了害怕。
朝薛瑞糕挤出讪讪的笑容,高士琪道:“糕儿,我真不是——”
“够了!”薛瑞糕断然打断高士琪的话,厉声道,“你不用再狡辩了!你一再说你不是故意的,现在又告诉橙子,不就是一只老鼠而已,大不了买一只更加贵的给他就是?你不觉得你这很自相矛盾吗?”
高士琪急道:“糕儿,我不是这意思!”
“是不是这意思,你比我更清楚!于你而言,这只是一只老鼠而已;于橙子而言,这却是他的朋友!”薛瑞糕胸口微微起伏,压抑着愤怒道,“我从你眼里,真是没有看到半点内疚和不安。琪琪,我看错你了。”
高士琪眼泪再次哗啦啦地流下来,对文鲜橙道:“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嘛?你要杀了我吗?你要杀了我,你早说,我陪你一条命就是了!”
文鲜橙不无嘲讽地看向薛瑞糕道:“这就是你交的朋友?这就是你的闺蜜?我是那么刻薄的人?现在是我的小灰鼠死了!受委屈的人是我,不是她!看她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好像是我要逼死她似的!”
“还有,明明是她毒死小灰鼠的,刚才她还栽赃说我半夜装神弄鬼?你的朋友真是好样的!”
“还有,你没忘记吧?之前你洗澡的时候,她的背包里藏着你的贴身裤子!她说得再楚楚可怜,可是,却也掩盖不了她偷窃的事实!”
文鲜橙转身就走。
刚刚到了房间门口,文鲜橙突然停住脚步,但是却没有回头,冷冷道:“你也知道,我玩游戏经常有朋友。之前,我听她炫耀,她偷了她姐姐的贴身裤子卖给追她姐姐的一位男人,那洋洋自得的语气,和你这位闺蜜挺像的。”
文鲜橙关上房门。
回到房间,将老鼠分身放到窗户口,老鼠分身立马爬了起来,爬了下去。
顺着墙壁一路爬到薛瑞糕房间的窗户,钻了进去。
薛瑞糕的房门大开着。
那里,薛瑞糕和高士琪依旧站在客厅里。
薛瑞糕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而高士琪一直在晃着她的手道:“糕儿,我不会这么做的,真的!我错了,我不该毒死那只老鼠的。我明天向他道歉,行不行?”
老鼠分身露出一丝拟人化的冷笑。
飞快地爬进衣橱,将薛瑞糕的一件贴身裤子咬了出来,一直拖到床上,高士琪的背包边。
将背包的拉链用牙齿咬着拉开,贴身裤子藏了进去,再拉上拉链,只留下贴身裤子一个角在外面。
接着,将背包拉到薛瑞糕睡觉的位置。
做完这些,老鼠分身才躲到衣橱的缝隙里,直勾勾地盯着床上。
那里,薛瑞糕依旧没有说话,径直走了进来。
高士琪还在哀求着。
突然,薛瑞糕的脚步停了下来。
她的目光落在床上的背包里。
背包露出一条裤子的一个角。
薛瑞糕如何会不认得自己的裤子?
一眼她就瞧出了这条裤子是自己的!
快步走了上去,薛瑞糕一把拉开背包的拉链。
高士琪刚开始见薛瑞糕这动作,还没有什么反应。
毕竟,她这次还没来得及偷薛瑞糕的贴身裤子呢!
而且,偷了她也不准备放在背包里,而是穿在身上。
谁知,当薛瑞糕拉开背包的拉链的时候,一条贴身裤子显现了出来。
薛瑞糕将贴身裤子拿了出来,咬着嘴唇,在高士琪面前抖动着道:“我相信你第一次,相信你第二次,这第三次,你如何给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