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宛最后说的祝你幸福!是真心实意,她虽然高傲,但心底里的那份善意还是多少有点,她没再动过那杯咖啡,而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着,径直走了出去。
咖啡杯上红色的唇印就像是朵凋零的玫瑰花瓣,一个痴情女子的红唇确实美艳动人,阚思雨在陈宛走后思考的就是这个问题。
陈宛如此美艳动人也难逃爱情的厄运,恍恍惚惚生怕失去爱情,于宙的魅力真的名不虚传,让如此一个女人为他倾倒,阚思雨有那么一刻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好奇,仅仅是好奇并无他意,从圣托里尼直到现在,她都理不清为何偏偏遇上了他?伯爵的影子时不时在他身上上演,如果看得见他的真面目,或许可能不会有如此强烈,往往看不见才会把伯爵的头颅安置在他的项上,想象成是伯爵一样。
阚思雨不由地责怪起自己的眼睛来,她从未如此想过复明这件事,如果真的看见了于宙面目,自己的心也死的快点,不会像现在一样揪着一颗心,像是再次失去伯爵一样的痛心。
于宙不知不觉路过阚思雨所在的小区,他抬眼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嘀咕说,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嗐!于宙啊!于宙啊!人家都没把你当回事,你却对她念念不忘。
于宙继续走着,在转角处停了下来,他看到一家咖啡屋便拐了进去,突然看到阚思雨就坐在一个角落里,喜出望外的他有些激动不已,但一想到阚思雨摆出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他踌躇不敢往前走,这时,服务员微笑着说:“先生!想要喝咖啡吗?我们这里的咖啡很地道。”
于宙听了服务员的介绍,如果退出去的话,那多尴尬,反正阚思雨看不到,索性找个位置,能够远远看着她也不错,权衡之下只好开了口说:“好!就给我来一杯”
于宙才一说出口,他就想起阚思雨认得出他的声音,没等他反应过来,阚思雨早于听出于宙那熟悉的声音,她抬眼看向于宙所在的位置,于宙只好乖乖地走向阚思雨,温和地说:“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
阚思雨微微一笑,她知道这个人她即将会见不到面,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何必拉长着脸,她微笑着说:“于总,你请坐!”
于宙本来想解释一下路过此地纯属意外,可惜这样的辩解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说出来也是多此一举,于是他坐到阚思雨对面的沙发上,这时他看到桌子上有杯被人喝过的咖啡,留下的唇印已经断定此人是个女人,他说:“你的朋友刚走吗?”
阚思雨应了一声:“嗯!”
服务员端着咖啡走了过来,她把盘子里的咖啡放到桌上,接着撤走已经喝过的咖啡杯,服务员走后,于宙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说:“这里的咖啡确实不错,香醇滑口,还口齿留香,你应该经常来这里品尝吧!”
“偶尔来坐坐,我差点忘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那件事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提了,你男朋友一定很介意发生那样的事,反而是我应该跟你赔不是。”
“你没有错,何来的道歉。”
“如果当时我没有私心杂念,那好像有点说不过去,所以我为自己的那份私心向你道歉。”
阚思雨听到这有些意外,没想到堂堂一个宇宙集团的总经理竟然承认自己的冒失之举,的确那样做不合乎逻辑,阚思雨也觉得于宙并非是无奈之举,但她真的希望这是他的无奈之举,这样她的心里也好受点,可他这么一说似乎在向她间接表白。她的内心五味杂谈不知道如何应答,此时他们陷入沉默。
于宙凝视着阚思雨,阚思雨的眼睛不由地看着于宙,一缕阳光散落在阚思雨身上,黑珍珠般的双眸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璀璨,就像是看得到一般富有感情地凝视着他,他的心不由地剧烈跳动着,突然间他脱口而出:“我爱你!”
阚思雨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弄翻了咖啡杯,咖啡液体洒了一桌,于宙赶紧站起身抽出纸巾去擦拭洒出来的咖啡液体,他弓腰时刚好凑近阚思雨,阚思雨屏住呼吸,细听于宙的心跳声,是那么强烈,如同伯爵的心跳一般,她不由地忆起伯爵来,于宙擦拭完时扭头看了一眼阚思雨,她那眉宇间的忧伤又再次呈现,于宙的失落感油然而生,他悄悄回到座位上,说:“我爱你是我的事,你不必感到有任何负担,我也想不到自己会爱上你,今天鲁莽和你表白是不想再压抑这份感情,说出来我的心好多了。”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阚思雨不由地问了这个曾经问过伯爵的问题。
“怎么说呢?或许是感觉吧!”
同样的回答让阚思雨难以置信,或许是她小题大做,这样的回答还是有人会有同样的口吻。
“我是个盲人,怎么会得到于总的青睐,也许是你同情我怜悯我而产生的错觉。”
于宙有些激动地抓住阚思雨的手,深情地凝望着阚思雨,温情地说:“不是同情不是怜悯,是心跳加速的那种爱,思雨,你不信的话可以摸一摸我的心跳。”,于宙说着的同时做出了失礼的举动,想把阚思雨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就在这一刻阚思雨缩了回来。
“于总,请你自重!”
于宙把悬空着的手收了回来,他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抱歉,他说:“对不起!我过于激动了。”
阚思雨万万想不到的是一向理智至上的于宙也有情绪失控的时候,而且还爱上她这个不起眼的盲人,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于宙继续说:“只要你明白我的心是真诚的,丝毫没有半点虚伪。”
阚思雨的心并没有平复过,跟于宙不分上下,她只不过故作镇定而已,她这是不想因为自己的思念成狂而扰乱了判断力,她爱的依旧是伯爵,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对于宙的怦然心动这是因为伯爵而已。她说:“于总,正如你说的你或许对我是真的,但你应该知道我对你并非有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