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宛直冲冲走到于宙办公室门口,打开门直接走了进去,连门都没关,尖锐的目光望着于宙,垂在身侧的手攥得紧紧的,质问于宙:“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于宙心情已经糟糕透顶,哪会对陈宛质问放在心上,他淡淡地说:“我已经够烦了,你就别再来添乱了。”
陈宛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她嚷道:“好啊!于宙,原本想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倒好,你还嫌我给你添乱。”
“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你要搞也搞个像样的,却找个瞎子,还是阚思雨,我就知道你们在圣托里尼没发生点事才怪。”
于宙大发雷霆地吼道:“陈宛,你侮辱我可以,但绝不能侮辱阚思雨。”
“你吼我,难道我说错了吗?你还替她遮羞,她都这样没脸没皮了,还跳水威逼你,听听都让人觉得恶心。”
于宙怒视着陈宛,并且还指着她,呵斥道:“你出去,我不想跟个没头没脑的人理论。”
“你说我没头没脑,倒是你槑头槑脑被人骗,阚思雨,是学心理学的,她用伎俩把你给骗了,她就是个名副其实的狐狸精。”
“陈宛,我以为你是个富有同情心的人,竟然跟有些人一样是个肤浅的人,还道听途说来诽谤思雨。”
“思雨,还叫得这么亲切,我就是因为太过于同情她,才让她有机可乘。”
于宙拉拽着陈宛走到门口,并且用另一只手指着门口,“你出去,要撒泼也到别处去,别再让我看到你。”
陈宛双手扣住门框,死活都不走。
于宙拿她没办法,只好叫来秘书说:“去叫门卫!”
这时,于尚匆匆而来,他看到这一幕,惊愕地说:“于总,这是怎么了?”
陈宛哭丧着一张脸,哀求于尚说:“于尚,你看你哥,快被那个狐狸精给迷得丧失理智了。”
于宙无奈地摸着脑门,仰头呼了一口气,说:“我失去理智,于尚,你觉得呢?”
于尚自然知道他们为了何事闹得不可开交,可是他们说了什么?他一无所知,只觉得于宙这次确实为了阚思雨过于感情用事,不过不至于丧失理智,他跟陈宛温和地说:“有什么我们静下来好好谈一谈,这里是公司,你总该给于宙留点面子。”
他们这么一闹确实惊动了员工,他们已经在窃窃私语,陈宛扫了一眼四周,觉得于尚说的也是,她只好撅起嘴说:“那好吧!可是于宙要赶我走。”
于宙什么都没说返回到办公桌那里坐下,于尚跟陈宛使了个眼色,陈宛松开扣在门框上的双手,她整理一下衣着走到沙发那里坐下,于尚也随着走了进去,随手把门也带上。
于尚向两位扫了一眼,看着还在生气的陈宛说:“陈宛,事情的经过并非网上所说,整件事我也在场,事情是这样的,阚思雨是我聘请到公司任职的心理咨询师,照片上的亲吻,是公司野外生活体验中的一个游戏环节,于总选择了大冒险,所以被钱特助要求亲吻一个在场的女职员,于总只好选择心理咨询师比较妥当,这个你应该能够谅解吧!”
陈宛听到这,虽说还是心里不是滋味,但多少有点能够理解处在当时确实这样做比较合理,可是至于谅解她确实不能做到。她板着脸说:“那后面的照片怎么说?”
于尚挠了挠后脑勺,说“后面的照片确实有点匪夷所思,你也知道阚思雨是个盲人,踩空落水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至于偏偏被我哥救了,这一点太巧合,所以难免让人产生误会。”
陈宛不由地脱口而出:“他们两人的巧合不止这些。”
“就是嘛!所以陈宛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哥这一次”
“为什么是你跟我道歉?他却吼我”
于尚赶紧朝于宙挤眉弄眼示意该他上场了。
于宙淡淡地说:“你干嘛什么都告诉她?管她爱信不信”
陈宛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气,又被于宙这么一说上升了不少,她气鼓鼓地说:“你看他,连句道歉话都没有,尽说些添堵的话。”
于尚算是服了于宙,他刚要说什么,却被陈宛抢先了,她说:“于尚,你也别说了,他就是心里有了人才这样对我,这个人就是阚思雨。”
于宙镇定自若地说:“你真想知道吗?”,于尚想拦住于宙说下去,他不停地挤眉弄眼,可惜已经来不及,于宙看都没看于尚和陈宛继续说:“我的心里确实只有阚思雨,可惜人家心里未必有我。”
陈宛大惊失色,木讷地说:“你说什么?这不是真的,是你跟我开玩笑,对吧!于宙!”
于宙说:“陈宛,你清醒点,你明明知道我们之间连一点恋人的感觉都没有。”
陈宛虽然傻里傻气,天真烂漫,但恋人的事多少有点知道,她深知于宙对她确实有点距离,每次都是她主动贴上去。她沮丧的眼神让人看了确实有些心疼,她还是央求道:“于宙,今天的头条就当我没有看到,我们还是一如既往地好下去。”
于宙回了一句:“可能吗?”
于尚补充说:“可能,绝对可能,哥,陈宛都主动让一步了,就不要把事情搞得太僵。”
于宙沉默了片刻,说:“陈宛,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了。”
已经妥协让步的陈宛怎么能放弃,她坚定不移地说:“我是不会放弃的,于宙,你不是叫我给你时间吗?那我给你时间考虑,但有一点我要申明,我绝不放弃”
于宙没有作答,陈宛也没给于宙作答的机会,她站起身急冲冲地走到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于尚看着陈宛走后,赶紧去把门关上,他走回到于宙办公桌面前,语重深长地说:“哥,你看陈宛都拉下脸来求你了,你就别再这样对她,毕竟她才是最适合你的,于爸那里你也好交代不是吗?”
于宙双手抱着脑袋,想了许久,他说:“于尚,现在当务之急是把那个造谣生事的人揪出来,他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让我难堪,让我不能掌控宇宙集团。”
于宙突然松开抱着脑袋的双手,目光中闪烁着杀气,他语调生硬地说:“于尚,不会是你的舅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