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宙回到自己刚才的位置上,不屑地说:“我把话撂在这里,你爱听不听。”
“难道阚思雨真的这么重要吗?”
于宙站起身走向落地窗,望向窗外,语重深长地说:“阚思雨不仅仅是重要,她就像一座灯塔,照亮了我黯淡的心,你不会明白的。”
陈宛一脸懵地看着于宙的背影,她确实不明白于宙的这番话,她唯一知道的是于宙变了,变得不再那么熟悉,好像更加陌生了。
陈宛不想失去于宙,这一点是明确的,于是她放下自己的自尊,说:“我答应你,只要我能够陪在你身边,我什么都可以答应。”
于宙转身看向陈宛那哭丧着一张脸,很诚恳地说:“陈宛,对不起!”
陈宛并非想要听到对不起,她更加伤心地抽泣着。
于宙步履匆匆地走向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留下陈宛独自一人待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陈宛瘫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她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于宙,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简直就是讽刺,自己一个受众人仰慕的佼佼者却输给了一个瞎子,还委屈求全地哀求于宙留下自己,自己的身价一下子低到谷底,她又气又懊恼,心里的这股气无法发泄,只好捶打自己的脑袋,怪自己不够争气,不能潇潇洒洒地把于宙给甩了。
于宙从陈宛那里出来后,心情异常沉重,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对?答应陈宛陪在身边,换得阚思雨一生安宁是否真的可以。他现在也只能这样做了,过一天算一天是他此时的想法,其他的就交给命运吧!
于尚把事情解决了后,打电话告诉了于宙,于宙松了口气说:“阚思雨的梦想不能因为我而有被扼杀。”
于尚疑惑地说:“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爱情会使人丧失理智,每个人对爱情看法不同,所以所做出的行为也就会天差地别。”
“听你的意思是陈宛叫阚思雨辞职”
“我已经得到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哥,听你的声音你的心情很低落,需要我陪你喝一杯吗?”
“谢谢你的关心,我还挺得住。”
“那么我挂了,你赶快回来吃饭,我们等你!”
“好!我这就回来。”
电话挂了后,于尚还不忘了给阚思雨打个电话,电话接通后,于尚说:“阚医师,明天准时上班。”
阚思雨一脸茫然,她说:“于副总,我不是辞职了吗?”
“你还是乖乖来上班,其他的事我已经帮你解决了。”于尚没提于宙为此事的付出,医院因为头条那件事早就想撤了阚思雨的职,如果不是于宙对医院施压,阚思雨的职位已经摇摇欲坠。他这样做是为了避免阚思雨对于宙心存感激。
“什么事解决了,我是自愿辞职的。”
“阚医师,我们公司需要专业能力强的人胜任,你就不要再推托了,这不是你的梦想吗?”
“谢谢你!于副总,不过”
于尚听出了阚思雨的顾虑,他打断阚思雨的话,接着说:“阚医师应该是个不轻易放弃的人,不要为了一点挫折就放弃大好前途。”
阚思雨确实觉得在宇宙集团这个平台可以施展很多,不仅仅是为职员做心理咨询,还能让更多公司以宇宙集团为标榜发展公司内部心理咨询。
阚思雨有些松口地说:“好吧!”
“那么明天见!挂了”
电话挂断后,阚思雨又有些犯愁了,怎么跟周啟交代,还有陈宛,她会不会觉得我言而不信?没能信守承诺。
这时,周啟已经把饭菜做好,端着菜走出厨房,他看到阚思雨不在客厅,于是把菜放到桌上便去阚思雨的房间找阚思雨,他敲了敲门,阚思雨应了一声,他打开门说:“思雨,可以开饭了,你先去洗洗手。”
“好!”
周啟又走回到厨房去端其他菜,阚思雨洗完手后,走到餐桌那里坐下,菜已经陆陆续续上完,周啟坐下后,问:“思雨,如果你待在家里闷得慌的话,星期天我可以陪你到处走走。”
阚思雨有些吞吞吐吐地说:“周啟,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周啟看到阚思雨的表情有些踌躇不定,他猜想会不会是跟工作有关,说:“难道是你不想辞职?”
“今天,于副总打来电话,说这是一个施展我专业水准的机会,希望我还是回去上班。”
“要想施展能力去哪里都可以,不一定要在宇宙集团。”
“我是个盲人不是吗?你认为我离开了宇宙集团这个平台,别人会给我机会吗?”
“医院!”
“医院?医院那里需要的是身体健全的人,像我这样的总是少了点临床精神病理学的经验。”
“那我给开个心理咨询室”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想靠你,等我赚够钱我一定开个属于自己的工作室。”
“思雨,你就是这么要强,大不了我做你的投资者总可以了吧!”
“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呢?”
“思雨,不会是你还对于宙念念不忘吧!”
“你说些什么胡话?”
“难道不是吗?他有着伯爵的影子。”周啟还是说出憋在心里的话。
阚思雨情绪激动地站起身,愤愤地说:“他是他,伯爵是伯爵,没有任何人能够替代伯爵的。”
周啟看到阚思雨的情绪异常波动,他有些担心地站起身扶着阚思雨,倍感歉意地说:“思雨,都是我不好,你消消气,请原谅我!”
阚思雨摸着额发,有一种难于言语的痛苦袭上心头,她快有点支撑不住身体,摇摇晃晃地倒入周啟的怀中。
周啟惊慌地接住阚思雨,于是公主抱式地抱起阚思雨走进房间,他把阚思雨放到床上,眼眶有些湿润的他焦虑不安地趴在床边唤着阚思雨的名字:“思雨!思雨!”
阚思雨没有昏过去,而是目光呆滞地望向天花板,她有气无力应了一声,“我没事!这是我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会。”
周啟把了一下阚思雨的脉搏,确保阚思雨真的没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阚思雨的房间。
他来到客厅坐下,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姨用钥匙打开门看到周啟瘫坐在沙发上搭拉着脑袋一言不发。小姨轻手轻脚地走到周啟身边坐下后,关切地问:“周啟,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