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发现。”官圣直接否定了贺遗泽这个提议,以寻现在的修为他和贺遗泽加起来都不是对手。
“对了你不是说他前世不是僧人吗?那他前世是什么?只要知道他前世是什么,我们就能找到他弱点,就有可能......”贺遗泽突然想到这一点,要想打败这样一个修为极高的对手,只能巧取,不能硬搏。再说也硬搏不了——根本打不过。
“不行!”官圣否定贺遗泽的话,“不可以坏人修行。这是孽。”
“你什么时候在乎孽了?”贺遗泽忍不住笑着问官圣,官圣竟然也会在乎孽?贺遗泽嘴角挑起轻笑,一如当初轻嘲自己那般。孽,那是什么?他又何必在乎。贺遗泽心底划过一丝伤痕,这股熟悉的痛又绕上来。贺遗泽轻轻笑笑,看向官圣。
“总之不行,绝对不行!不可以对他动手,也不能让他伤到柔。”官圣坚决起来,无视贺遗泽的笑,他现在想的就只是救出夏雨柔,自然又不能伤了寻。至于孽......他隐隐觉得这次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又或者说,为什么夏雨柔给他这种感觉呢?
贺遗泽听到官圣这两个要求,呵呵笑笑说:“那可难了,既想要得到狼,又舍不得孩子。”
“放肆!不可以这么说他。”官圣突然动了怒,给贺遗泽吓得一愣。这官圣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提起那个僧人就......暴躁?狂躁?还说我放肆?
“你这么狂躁干什么?”贺遗泽伸手拍官圣肩膀。
官圣躲开贺遗泽又说了一遍:“不可以动他。”
“不是你.....”贺遗泽真想问官圣一句“你没事吧”。贺遗泽突然想“官圣不会是打翻了醋坛子,怕那人的上一世跟老师有什么纠缠吧?”
贺遗泽想来想去,觉得这个推断最合理。那人就是来找老师的,上辈子还不是僧人,这真有可能是三世爱恋啊。贺遗泽心中想起梁山伯与祝英台。啊?这官圣不会是第三者马文才吧。这么狗血的剧情?就这样上演了?
官圣站在客厅里想了很多,站到深夜怕贺遗泽起疑又回了自己卧室。
官圣一夜未眠。
他躺在床上,那些压抑了很久的记忆忽而涌上来,竟是这种感受。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可今天寻的出现让他又回想起来了。他没有学佛,无法放下,度不了他人也度不了自己。
贺遗泽躺在床上睡得正熟,迷迷糊糊间突然觉得床前一冷,惊得出了一身冷汗,立刻清醒了。
“你!”贺遗泽看着官圣,“你大半夜不睡觉......”贺遗泽想了想又问:“你刚工作回来?”
贺遗泽摸开床头灯,官圣已经把屋里的灯打开了。
贺遗泽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官圣,官圣一身黑衣,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
“我睡不着。”官圣随意坐到椅子上,看着贺遗泽桌子上的一排手机,他伸手动动,一个也不会用。他想不明白,这些东西冷冰冰的有什么好?官圣戳戳手机边儿又把手缩回来,现在没别的心思。
贺遗泽摸着床起来问官圣:“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官圣摇摇头,“就是睡不着,没发生什么事。”
贺遗泽一听气冲上头顶,使劲攥着拳头想冲官圣吼“你睡不着你来找我,你女朋友在那屋你怎么不去找你女朋友啊?”不过贺遗泽只是想想,毕竟自己桌子上那些东西都是人家挣钱买来的,只好忍了。
“我以前兄弟,你知道吗?”官圣回头看贺遗泽,脸上似乎带了凄怆。
“你没怎么说过你以前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不过我知道你称得上是义高云天,不忘主子。你不就是为了你主帅死的吗?”贺遗泽不太知道官圣以前的事。只是宋朝时多美酒,官圣有一次喝醉了嘴里念叨,贺遗泽才略略知道一些。当时贺遗泽想多套一些话,谁知道官圣说来说去就那几句,多一点也问不出来。贺遗泽失了兴趣,将官圣扛回家了撂在床上就去煮醒酒汤了。贺遗泽了解官圣的过去还是从那天夜里知道的,其余一概不知。
“就是......”
“哎!”
官圣突然在就是之后来了个转折,叹了口气起身走了,临走还跟贺遗泽说:“反正说了也没用。”
“哎你!”贺遗泽看着亮成白昼的屋子,抱着枕头下床关了灯。你不说你来干什么啊?还没用,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怎么知道没用。贺遗泽心里骂了官圣无数遍,在骂声中睡着了。
第二天官圣和贺遗泽还是决定跟在夏雨柔后面,等夏雨柔进了楼里,他两就在附近一个咖啡馆坐下来。
服务员问两位新生想喝什么。
贺遗泽正在看,官圣突然来了一句“一碗阳春面。”
贺遗泽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他真是忘了。官圣是多少年没有出来吃过饭了。其实要不是夏雨柔,他们都不吃饭的,反正吃也行、不吃也行,不会影响什么。
“那个......我们......”贺遗泽觉得自己不能再抬头看服务员了,他在待在地方怕是就要卒了。
最终贺遗泽拉着官圣,强装淡定地出了咖啡馆。贺遗泽看看官圣,真是不想说他。
夏雨柔进楚先生家后突然觉得一阵难受,头晕得抬不起来。夏雨柔抬头看看这间屋子,似乎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心头一阵闷。夏雨柔捂着胸口,心似乎跳不起来。
“你来了?”楚寻止看夏雨柔捂着胸口,急忙抬手,落了屋里佛光。
夏雨柔勉强笑笑指指门说:“门开着。”
“嗯。我不锁门。”楚寻止淡淡解释一句,请夏雨柔坐下。
夏雨柔心里奇怪,怎么会有人不锁门,但第一次来别人家,又不熟,也不能多问。
“你还记得吗?”楚寻止开口问夏雨柔一句没头没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