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静下来。要是不知道官圣和贺遗泽的身份,他们真是一个温馨的小家。只是......贺遗泽看着这个低矮的小屋,总担心它突然塌了,砸到自己的“爸爸妈妈”。这个被称为爸爸的男人,正在和自己的媳妇腻歪,贺遗泽只能捂住眼说:“少儿不宜,少儿不宜。不雅不雅,君子不为。”
“嗨。”官圣就贺遗泽,估计又要让他去干什么,反正不是做饭就是生火,还能有什么大事。
“啊。”贺遗泽捂住肋骨,这次竟然两侧的肋骨都疼起来,怎么会?不是已经调息好了吗?
“哎,能不能不装?”官圣看着贺遗泽,真是能演,刚让你干点活就装,你这演技怎么没被北影录取啊?小金人缺你一个。
“不是。我......”贺遗泽脸色白了起来。夏雨柔惊到怎么会这样,急忙扶住贺遗泽。
“我。”贺遗泽说不出话,他实在疼得厉害,就像钉子钉进身体。
“钉子。”贺遗泽说。
“钉子?踩到钉子了?”夏雨柔惊慌地看着贺遗泽脚下。
“像钉子钉一样疼。”官圣询问。
贺遗泽点头,被夏雨柔扶进屋里。贺遗泽倒在床上,不能起身调息。官圣看着贺遗泽,手放到贺遗泽肩膀上,闭上眼驱动神识。
悠悠荡荡,官圣到了一个幽闭的地方,似乎是一间小屋子。这是......官圣看不清楚,但他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贺遗泽为何会疼。
“什么原因?”夏雨柔见官圣睁开眼睛急忙问道。
“竟然被人算计了。”官圣的重音咬在“人”上,活了这么久,竟然会被人算计,倒真是栽了大跟头。
“你还得疼几天,不会有事。算计你的人不能怎么样你。”官圣拍拍贺遗泽肩膀说。
“什么?”贺遗泽疼得说不出话,还是质问道,“什么就只是疼,疼得可不是你!为什么现在不能办了他?”
“与河边有关,说不定与这个村子的事有关。”官圣淡淡地解释。
与村子有关?看来整件事就要浮出水面了,到底是谁给整个村子下了迷障?又是谁给村外的坟地下了法阵,到底是因为什么,何以如此狠毒?贺遗泽想着想着身上的疼痛渐渐消散了。
“真的没事吗?”夏雨柔看着贺遗泽担心地问。
“没事儿。”贺遗泽“斯哈”地站起来,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贺遗泽惊讶地看着面前这碗浓汤,再看看桌子上的菜。一盘小青菜,一盘野蘑菇,一只小野鸡还冒着热气。有“妈”就是好啊。
贺遗泽这阵子深深感到和人类,尤其是一个细心善良的女生同住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贺遗泽觉得自己这一千多年来攒的幸运,全都兑现了。
“喝呀。”夏雨柔看着贺遗泽,她特意给上林子里采了一天的蘑菇,还让官圣打了一只小野鸡,特意给贺遗泽炖了鸡汤。其实贺遗泽可以不吃饭,也不会怎么样。但夏雨柔觉得喝汤是补身体的,看贺遗泽这么瘦,就是官圣这么多年没有好好照顾给饿的。这些日子夏雨柔慢慢发现,虽然贺遗泽看起来很成熟,但其实还是一个小孩儿,果然一直上高中的孩子,就是不成熟啊。夏雨柔想着,还是得让孩子去大学历练历练啊。如果有机会,最好还能读个博。夏雨柔真的像做了一个十几年母亲的人,真心地心疼贺遗泽,依赖官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