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呈殊开门后,看了看渊繁挑了挑眉,侧身让他们进来。
姚君看着肖呈殊的模样,“看渊繁做什么,立德新人呢?”
肖呈殊指了指镜子,“连人带魂,都在镜子里了,你若是不能肯定咒文,就别乱来,后果很严重。”
姚君回头看肖呈殊一眼,“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姚君从小就在做一件事。”
而她也是碰巧才知道,这个咒文除了灵囚,反过来还可以破解围困之难。
看着里面的人,“立德新?”
立德新看了看她,瞬间瞪大了眼睛,脑海中一闪而过一张黑白照片,“你不是死了吗?”
“认得我?”
脑海里又想到黎府里的事,心脏开始剧烈疼痛起来,一下趴在地上,蜷缩起来,“黎府里也见过你……”
姚君看了看立德新痛苦的样子,蹲下来较有兴致的说道,“你……是不能想起黎府的事是吗?”
“也对,要活久一点也就只能这样了,谁让你许了那样的愿望。”
立德新自嘲一笑,坐在地上看着她,“是不是每个许了这愿望的人……都死了?你们这属于什么行为,要用我这辈子学的来定论好像也不太对……哈哈哈……”
姚君听这苦笑,既不好受,又不想与他多辩论。
但是还是想告知一句,“还愿本身已经是常人所不及,不求回报已是不易了,可惜人啊,贪心。”
立德新笑笑,“可是据我所知,那些离奇死去的人,没一个像我这样惨吧?”
姚君噎住一下,随即咳了咳掩饰慌张,“确实是个意外,这样,我放你出来?”
立德新看着她,深呼吸一口:……
渊繁挑了挑眉,肖呈殊也是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无奈扶了扶额。
肖呈殊看了看那边俩人,坐到渊繁旁边,“吾主,你不管吗?”
“怎么管?”渊繁挑了挑眉,叹气,“可是姚君毕竟在外面会有危险,这次我在,下次呢?”
肖呈殊看了看姚君,心生感慨,“姚君,倒是正义,平时还真没看出来……”
放下花茶杯子,渊繁看了看肖呈殊,拍了拍他肩膀,“你走了太久,你还了解她吗?”
他无奈叹气,“可若是失败了,她岂不是会更加受不了这结果?”
渊繁眼睛看着他,突然猩红,“她如今是自愿留在黎府,既然决定好了,就要自己承受后果。呈殊,在哪都不要自以为能承受所有的后果,可最后却来一句想不到,知道吗?”
肖呈殊立刻作揖行礼,“是。”
渊繁看了看周围,才想起来,“说起来,肖西华和他妻子呢?”
这个时候,肖西华应该在家里才对。
肖呈殊垂眸,“吾主,他们今天就不见了,我本想出去看看,你们就来了。”
“你刚刚怎么不说?!”
“他们都能力被我下咒,离开这家里所有能力都没用了,不用急也可以。”肖呈殊赶忙解释道。
渊繁走到大门看了看,一个响指,将当初下好的护线幻化出来,“居然没问题。”
“可是没问题……那就是带他们走的人有问题了。”肖呈殊倒是聪明的想到这个问题。
渊繁点点头,“我知道是谁了,管不了的人啊,没事了,等他们回来及时联系我。”
肖呈殊点点头,倒是好奇的看了看这护线,“这面积挺大的,月弦做的吗?”
“不是,”渊繁笑了笑,“这是影线,与弦不同,厉害许多。”
脑海里闪过一个青衣女子随青烟出现,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自己来过黎府,当然不可能从这把他们带走。
根本不需要这样做,也可以将她自己的计划完成。
更何况现在立德新父亲的记忆已经不在立德新体内,更加无需担心。
熄的影线,除了她自己能破坏修复,倒是还有两个人可以。
可是肖呈殊好歹也是个千年书灵,能令肖呈殊毫无察觉的带走俩人……要么就是他……
要么……就是另一个人做了什么手脚骗过肖呈殊,再将人带走。
可若是他……细想起来更是没必要,那就是那弦华道的主人了?他又要干什么呢?
这边姚君倒是看了看立德新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笑了笑,“你不信我?”
“信不信,能怎么样?你们既然能把我关在这,我又不能做什么,生死还不是你们一句话的事!”
姚君站起来,闭了闭眼,随即再睁开的时候颜色极浅。
她右手抬起,食指点住镜面,“骨不化兮……”
肖呈殊转过头,“姚君……!”渊繁伸手制止肖呈殊,“让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