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弦看着王莪恣赤裸裸的眼神盯着里屋看,虽然窗开着能看得见,但是还是会觉得隔着什么。
看着早已经在树下坐着的高子龙和木兮,黎月弦也说话转回王莪恣的思绪,“你那个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姚君倒是越来越像我,这也是我比较怕的事。”
渊繁伸手摸了摸黎月弦脑袋,“月弦,选择得让姚君自己来做。”
王莪恣摇摇头,看着他们,“不!从我得知那是个预知梦,我就在挽回,起初对那个告白的女生撒谎说我接受了姚君的告白也是,这次发现自己会伤害到她一直不敢来黎府也是!能不能,到那时,阻止她。”
黎月弦叹气,“姚君现在已经不在意你是否喜欢她了。”她只在意,你是不是好好的。
她给王莪恣倒了杯茶,“我自以为是的,把她留在黎府,其实也是一种囚禁。不过,我会尽力。”
肖呈殊这边看了看从厨房走出来的黎修,点了点头,对方也回礼。
姚君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也没说什么。
黎修走出去之后,看着王莪恣,走到他身边,“你的茶。”放好,就走回去了。
王莪恣说完谢谢,打开盖子,笑了笑,“果然红茶的颜色,真的很好看。”
黎月弦听这话,手中顿住,转头看着王莪恣,久久不能回神。
[那人也是常常这样说:果然红茶的颜色,最好看了。]
渊繁也是呆愣住好一会儿,然后看到黎月弦还未回神,开口唤她,“月弦。”
黎月弦才仿佛从梦中醒来的模样,缓缓地呼了口气,继而喝了口落归行。
姚君的灵魂与饶的神魂融合之后,也有些饶的能力,那个梦她虽不知情,但却也常常能在脑海里看到自己被攻击的模样。
被攻击就算了,还是穿着这身外袍,还似是,在黎府以外的地方……
这次又被肖呈殊的到来惊讶到,随即可能也明白他当初的不辞而别与之身份有关。
也明白过来,肖呈殊不想她出黎府以外地方的用意何在。
饶的能力,应该除了那个灵囚,还有一个预知吧。
肖呈殊的意思她怎么会不懂?
因为她此时就是,明明常常能看到的画面,她也是什么都不敢说。
她往窗外看去,浅浅一笑。
阿知,如果可以,我希望以这亡魂的姿态再护你久一些。
哪怕我会在黎府以外的地方,灰飞烟灭。
看着姚君的的神情,肖呈殊突然很害怕,“姚君!姚君!”
姚君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的手被肖呈殊抓得紧紧的,“你这是怎么了?”
“我才要问你呢,你刚刚……!”
肖呈殊要怎么说?说姚君刚刚像是要消失吗?如果姚君还活着他也不会这样!
王莪恣这边突然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打开了肖呈殊的手,一把拽住肖呈殊前襟,“你想干什么?!”
姚君才反应过来王莪恣进屋了,站起来伸手想把王莪恣的手弄开,“他没干什么,阿知!”
王莪恣转头看了看姚君,姚君看着他,“阿知,你放手!肖呈殊是自己人。”
但是王莪恣明显很下不来台,抓紧肖呈殊前襟的手不撒开,直到渊繁走进来,“阿知,肖呈殊是我们这边的人,没事的。”王莪恣才放开。
姚君看着渊繁,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莫名的看了眼王莪恣,再看了看肖呈殊。
肖呈殊看了看姚君,笑了笑,“没事。”
黎月弦拽过王莪恣往外走,“阿知,你在在意什么?”
看着梧桐落叶随风,王莪恣摇摇头,“不是的,我就是不想再让姚君受到伤害,她要不是遇到你,我可能早都看不到她了。”
黎月弦转身看他,“你难受吗?”
王莪恣有些茫然,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意思,黎月弦了然的看着他,“那……若是肖呈殊爱她,你该怎么办?”
他眼睛扫了眼别处,然后就看着梧桐落叶了,他没有回答,也不想回那句不知道。
黎月弦没听见回答看了眼王莪恣,然后看了眼一直关注这边的渊繁,朝他点了点头。
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就已经听渊繁说了,他们早就认识,曾经姚君很喜欢他。
只是渊繁和黎月弦都没和他讲清楚,他们之间就是一个远亲关系,起码表面上是,姚君也一直当他是堂哥。
渊繁挑了挑眉,坐回石凳上继续喝着酒,吃着碎叶糕,这个王莪恣,就不能跟他讲清楚。
给阿知点教训才好,得帮他家孩子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