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塬拒绝
任塬一觉醒来已是中午,睁开惺忪睡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心中疑惑他在哪里。再一侧身,看到身旁躺着一个女人,是姜玲,他大惊。姜玲转过身来,裸着身体,任塬惊恐从床上弹起,慌忙往身上套衣服,边穿边质问姜玲。“我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昨晚你喝醉了,非拉着我不让我离开,还···强吻我,然后你······”
“不可能,我记得我昨晚只喝了一杯,怎么会醉成这样。”任塬打断了姜玲的娇羞难掩,欲说还休。
“你喝醉了,当然不会记得自己喝多少,难不成我能骗你?”姜玲说的有些慌乱,不怎么敢直视任塬的眼睛。
“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不相信自己会干出这种事。”任塬垂下眼睛,用手搓了搓额头又揉了揉眼睛,一脸的疲惫加无奈,还有太多难以接受现实的痛苦。
“其实也不怪你,昨晚的事我心甘情愿,我愿意成为你的女人。”姜玲说到最后最后一句的时候,双颊绯红,声音小而柔,含羞带媚,表情里还有掩饰不住的期待和幸福。
“我真的对你做了那种事?”任塬还是不甘心的追问一句,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现在这个情况,关键是他还不知道让这件事怎么面对千尘。虽然他知道在现在这样的境况里,这样追问姜玲真的很不应该,也许对她来说是种二次伤害。
“我都这样了,你觉得什么都没发生可能吗?”
“对不起”任塬低下头,猛抽了自己两巴掌,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千尘交代。他本是在努力清除障碍,清除他和千尘在一起的障碍,他只想要和千尘在一起简单生活,怎么就这么难,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情。这下好了,若千尘知道了,肯定不会原谅自己,该不会还会因为此事离开自己,要与自己情断爱绝吧?任塬懊恼极了,自己都想一口气把自己给灭掉,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呢,真是太不应该了。这不是意外,这是一场灾祸,自我毁灭的灾祸。
“你不用自责,我不怪你。”姜玲凑过来想要安慰,却被任塬主动退开了距离。
“我怪我自己,对不起,给你带来了伤害。”任塬后退并低头道歉。
“我一直都喜欢你,我这么努力改变自己成为优秀的人,就是为了和你在一起。”
“不不不,你不能跟我在一起,我有未婚妻,我和千尘马上就要结婚了。”任塬一提到千尘,心就不自觉的难受,天崩地裂般的撕扯困顿。
“可我和你已经发生了关系,我是你的人,你让我怎么办?”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犯浑,是我混蛋,做了不该做的事。我给你道歉,我给你悔过,但我们必须得给这个不该发生的关系画上句号,这是错的,不该也不能继续。”任塬虽然此刻脑中还是混乱状态,但一些重要的线条还是清晰可见,千尘这条主线更是一清二楚。
“你不要我?你不想对此事负责?”姜玲的表情出现折叠,有些痛苦还有伤心。
“不,我的错我认,但这跟情感没关系。”
“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我们就在一起不行吗?”姜玲表白的热烈,一腔热血涌出来。
“你别犯傻,我有千尘,我和你的事可以走别的渠道解决,但绝不能沾感情。”任塬拒绝的彻底,一点可能的可能都不给姜玲留。
“为什么?我哪一点比不上千尘?她到底有什么好?”让她输给千尘这样的女人,她怎么想都不能甘心。
“她没什么好,也比不上你,但就是你不是她。”任塬想到了千尘,这个女人确实是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称颂的地方,准确的说是一无是处,可还是把他的心钳的死死的,他这辈子爱上了,注定是逃脱不了,也许这就是天命的喜欢吧,没有道理的缠住一生无解。
“那你要让我怎么办?我以后怎么办?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姜玲冻住表情,语气听了自己都感觉心疼,但对面的任塬却一点都不为所动。
“我不知道,让我想想,总会找到解决的方法。我可以在别的地方补偿你,做弥补,当然你也可以去告我,我会承担我应负的责任,但别的不行,感情不行。”
“你宁愿坐牢身败名裂,也不愿和我在一起吗?”姜玲的脸部开始扭曲。
“我说了我有千尘,此生我只对千尘的感情负责,别的我无能为力。”
“任塬,你混蛋,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以后只能跟我在一起。”
“抱歉,我做不到,。”
“千尘她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她是不会再和你在一起了。”
“她知道了?你说的?”任塬脸上从未有过的害怕和惊慌。
“谁说的重要吗?重要的是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并已决定退出你们的感情,你和她再也不可能了。”姜玲说的有些得意,自以为自己已经胜利了。
“这你说了不算,她说了也不算,她这辈子注定要和我绑在一起。”任塬不想多说,冲出去要找千尘,被姜玲用身体挡住拦下。
“你不能走,你是属于我的,你要对我负责。”姜玲抱住任塬,苦苦挣扎,不愿松手,明明他离自己这么近,为什么就不能属于自己。
“我这辈子只属于一人,那就是千尘,抱歉与你无缘。”任塬挣脱姜玲小跑着出来,他要去找千尘。姜玲看着任塬焦急离开的背影,对她是那么决绝,丝毫没有怜惜和不舍。她不明白任塬为什么对她那么绝情?她有那么让他讨厌吗?她到底是哪里不够好?让他一点点的感情都不肯施舍给自己。姜玲哭的很伤心,她终于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的位置,一个缝隙都不占。这个男人张口闭口都是千尘,眼里看的心里想的也都是千尘,根本就没有她的任何地位,枉她精心导演了这一切,到头来还是白费。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自己付出这么多,值吗?姜玲空洞的眼睛望着任塬离开的地方,自嘲地笑笑,心是那么空。
任塬走出酒店,就在身上一通乱摸,他要找手机给千尘打电话。告诉千尘无论如何要等他,听他解释,千万不能偷偷离开,他不能没有她,他要跟她黏一辈子。他这几日没回家也没去公司,不是在忙别的,而是在处理自己的产业。他想处理好一切,回来可以和千尘放下心中芥蒂,重归于好,好好过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日子。他去见姜玲也是为了打听千尘现状,看千尘还生不生气,过的怎么样,有没有生气做伤害身体的事。他在事情没处理好前,不敢去见千尘,怕再刺激到千尘敏感神经,加大他们之间的矛盾。姜玲说她有关于千尘重要的事情告知,他才去的,没想到只是一杯酒,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是无法挽回的那种。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没有千尘,什么惩罚他都可以接受,唯独这个不行,他承受不了。
自从千尘上次从酒会上负气离开,他就在想怎么才能让千尘打开心结,不再纠结他们二人身上这些有的没的东西。终于他找到了办法,那就是除去他身上千尘介意的部分,为千尘砍掉他那些所谓的身份地位,和她回归到同一水平线上,值等相处。为此,他愿意放弃自己身上的光环、附属、价值、曾经、名衔····。这些统统都去除,一切都抹掉,简单清零,化繁为简,只剩个简单的自己去爱她。他认为一切都值得,只要她开心,只要他能呆在她身边,两个人在一起互为太阳,比世上的一切梦想都闪耀。只要是千尘要的他都愿意去给,哪怕是自己所珍视的全部,因为和她相比,一切都不重要。
任塬将自己手上的产业资产一一做了处置。该捐的捐,该转移的转移,该过户的过户,将自己彻彻底底变回到一个刚开始时的初级装备设置。现在就要处理好了,马上就要成功了,他就可以回去找千尘了。谁知道却出了这种事情,任塬真是头疼,都要懊悔炸了。为了千尘这个女人,他都开始倒退智商,自断铠甲,变成剧中那种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脑残者。这可是他曾经最看不起最嗤之以鼻的行为,如今自己竟成了实施者,还是在现代这样进化过的社会。
任塬简直是无法理解自己这样的行为,比中魔还可怕,别人也一定不会理解,幼稚到这种程度,可以说是蠢。为了一个女人,连财产身名都不要了,可没办法呀,就是爱呀,无法理解也无法自已的爱。他舍弃所有也要和千尘相守,结果却·····。
任塬一路狂飙将车漂移到家,打开门,他懵了。屋里一片整洁,像她上次离开一样,她将住过的地方清理到极致,擦去了她和孩子生活过的所有痕迹,就像她从未来过。任塬大声叫着千尘和孩子们的名字,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过去,心中越来越绝望。她们就这样消失了,消失得像是在变戏法,无影无踪,消失在他已知的范围内。他找不到她们了,心中无来由的有了预感,五脏六腑都在泛着恐惧和疼痛。
千尘电话关机,孩子们也从学校离开后消失了,任塬让人查了所有可用信息,市内没有千尘和孩子的租房和出行信息。大大的房间,任塬的心空了一半还折叠着。桌子上放着一个盒子,盒子里是戒指,那是他求婚时送给她的钻戒,除此之外没有一字。真够绝情的,不见面告别连一份离别信息都不留给他,是把他当一个不小心写错的错别字抹去,还是把他当灰尘从身边掸去。不管是哪种,他都不同意,他不可能放过她,即使是挖破地球也要找到她,天涯海角、天上地下、风里雨里、火里梦里,他都要和她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即使是互相伤害也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