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乾盛集团也在商议腾海酒店项目的事情。
A楼,新超派,总裁办公室。
夏新超夏新越两兄弟面对面坐着。
夏新超说:“今天把你叫过来,是为了腾海酒店项目的事情的。我把杜石安发过来的合作协议送到你那边去了,想必你已经过目了,你认为怎么样?”
夏新越说:“我正在考虑。”
“反正我认为他们肯拿出酒店的%26.5的股份给我们,我觉得选择跟他们合作,还是挺值得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新建几家酒店对整个腾海集团来说,根本就不需要对外融资。而杜石安选择集资,只能说明他对于酒店业务心里并没有底。他一方面想开展新的商业模式,但是他并不能肯定酒店业务能够帮他的公司创造利益。所以他才想找其他公司合作,想对外集资,想出售股份,因为他并不想他们腾海一家公司承担商业风险。”
夏新超摸了摸眼镜,说:“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做生意肯定是要承担风险的,现在酒店行业还算景气,赚钱收益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们腾海既然有这个合作意向,我们拿着他们酒店的股份给他们出资,到时候酒店开业开始盈利,我们也将会是获益的一方。”
夏新越说:“你把问题看的太简单了。你想想看,我们如果再新建一家瓯克利酒店,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够资金回笼,你不是不清楚。如果明知道能够获益,杜石安只会闷声发大财,是不会给别的公司合作机会的。”
夏新超说:“那你说,杜石安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腾海集团这些年一直还比较稳定,我想,杜石安这些年在商界上混的风生水起,他是一定不会做赔本的买卖的。所以我觉得跟他们公司合作,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夏新越说:“腾海集团确实很有实力,合作肯定是要合作的。不过,他们想要跟我们合作,必须要答应我们提出的条件。”
夏新超问:“什么条件?”
“这个你不必知道,条件我来跟他谈。他杜石安不会做赔本的买卖,我夏新越一样不会做吃亏的事情。”
夏新超夏新越两兄弟虽然为了公司董事长的位置挣个头破血流的,平时也是各忙各的。但是一旦涉及到公司的利益,两人还是比较齐心的。
夏新超问:“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夏新越说:“这个你就不必操心了,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的。”
夏新超很了解他这个弟弟,既然他不想说,问了也是白问。不过他也很清楚,夏新越做生意一向不会吃亏的,就算是吃了亏,他也一定会想办法再争取回来。所以也不再问了,说:“那你打算怎么做?”
夏新越说:“这个项目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你暂时先不要过问。等事情结束,再召开董事会商议。”
夏新超虽是夏新越的哥哥,但他一向没有他弟弟的主意多,所以公司的任何事情他都要跟夏新越那边商议。不过,除了董事长的职位不肯让之外,其他事情都可以让。
夏新超说:“既然这样,跟腾海那边谈判,就交给你吧。”
办公室外,李可丽和周子渝也在谈论着。他们虽然在同一个公司,但平时都并没有什么交集,只是知道公司里面有这么一个人而已。
周子渝问:“可丽小姐之前好像一直都在分公司,最近才调过来的吧?”
李可丽说:“是啊,过来才一个多月。”
“那李小姐到这边来做夏总的秘书还习惯吗?”
李可丽笑了笑:“还算习惯。听说周特助待在夏总身边已经有好长时间了吧。”
周子渝右手做一个“八”的手势,说:“整整八年了。”
李可丽又笑了笑,略带调皮的说:“这么长时间,你可千万不能被夏总带坏了哦。”
周子渝也笑了笑,说:“李小姐真爱开玩笑。我们夏总又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只是做生意方面犀利了一点,有什么坏不坏的。再说了,这商场如战场,尔虞我诈,适者生存,自己无能导致的失败,也不能怨着别人。”
李可丽说:“周特助还真是护主。最近腾海集团要跟我们公司合作,你说你们夏总会选择合作吗?”
周子渝指了指办公室,说:“你看,我们夏总今天过来,不就是来谈这件事情的吗。至于会不会合作,我想以杜家在商界的影响力,我们夏总可能会选择合作,但我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毕竟之前我们公司从来都没有跟腾海合作过,这次他们突然抛来橄榄枝,我想两位夏总一定会慎重考虑吧。”
李可丽还是十分期待能够跟腾海那边合作的,因为她又有理由可以去找杜遂了。又问:“那……”准备问周子渝一些细节问题的。一句话没有说完,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夏新越出来了。李可丽赶紧闭上了嘴巴。
夏新越说:“子渝,先回去,我有件事情要交代你。”说着就走了。
李可丽赶紧说了声:“夏总慢走。”
周子渝跟着夏新越后头,回过头来看了看李可丽,表示有什么事情之后有机会见面了再问。
到了晚上,杜遂在家颇感无聊,打电话约周飞翔一起去酒吧喝酒,周飞翔却死活不去。他想出去走走,却又不知道去哪,只好躺在床上胡乱翻着手机。他又翻到通讯录,看着联系人胡雪。他又打了一遍,尽管从来没有打通过,但他还是舍不得删除。他总想,说不定哪天会有奇迹发生就打通了呢。他再看看胡雪的微信里的朋友圈,头像永远是那个头像,可朋友圈还是一条都没有。不过,个性签名始终还是那句话——
我的心一片狼藉,有的人出不去,有的人进不来。
杜遂看这句话不少于一千遍,却一直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也不知道胡雪到底要表达的是什么。他时常回想过去的事情,除了那晚她莫名其妙的突然哭着说分手之外,之前一直都好好的。他记得胡雪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也记得在这句话之前的个性签名没有这么的自怨自艾。他只知道这条个性签名是胡雪在五年前写的,至于是分手前写的还是分手后写的,他并没有留意。他实在想不明白胡雪为什么要说这样一句悲哀的个性签名。也不知道在胡雪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导致她的心会一片狼藉。谁会刻在她的心里出不去呢?又是谁想进入她的内心却进不来呢?更想不通明明一直好好的,胡雪为什么突然要跟自己说分手。
他起身打开电脑,坐在电脑前,看着过去跟胡雪一起照的相片。每一张相片都是一个回忆。有的回忆很甜蜜,有的回忆虽然也是一些吵吵闹闹,但对那个时候来说,一切都是美好的。可现在,对于现在来说,一切都如泼出去的水,不可挽回了。他看着看着,又回忆起来了——
那天是胡雪的生日,天气很冷,下着雪。大雪纷飞如撕破的棉絮,天地万物一片白银。杜遂跟胡雪手牵着手,散步在这美丽的雪景上。
杜遂突然亲了胡雪一口,开玩笑说:“你看,这老天爷知道你的名字里有个“雪”字,所以就下了一场大雪送给你当作你的生日礼物。”
胡雪冻的发白的脸上被杜遂一口亲的通红,说:“有这么多同学在旁边呢,你不要随便乱亲人家”
杜遂说:“笑话,我亲我的女朋友天经地义,哪个敢说一句试试。”
胡雪白了杜遂一眼,笑着说:“我本来就是在天气比较寒冷的时候出生的,现在下雪不很正常吗。我爸爸当时帮我取名字的时候,我怀疑就是因为我出生的时候刚好下着雪,所以才会给我取名叫胡雪的。”
杜遂说:“只可惜,我妈妈生我的时候没有下雨,要不然我爸就给我取名字叫杜雨了。你叫雪,我叫雨,这两样东西又都是从天上落下来的,所以我们两就是天生的一对。”
胡雪笑了笑,说:“就算你出生的时候外面下雨了,你又怎么能肯定你爸爸一定会给你取名叫杜雨呢?”
杜遂想了一想,说:“那个时候我虽然还不会说话告诉我爸爸我的想法,但我可以给他托梦啊。”
胡雪听了格格的直笑,轻轻地拍了杜遂的手臂一下,说:“我头一次听说刚刚出生的婴儿还有自己的想法的,别胡说八道了。”
杜遂抱了抱胡雪,说:“你不知道吗?我可是个神童。”
胡雪鄙视了杜遂一眼,说:“就你还神童呢。你连英语有多少个英文字母都搞不清楚,圆周率前面七个数字都说不出来。还敢自称自己是神童,也不怕别人笑话。”
杜遂瞅了瞅胡雪,说:“你知道神童是什么意思吗?就是小时候特别特别的聪明,长大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不知不觉的就废了。”
胡雪笑着说:“就跟你一样是吗?你现在就跟一个喝完汽水了的易拉罐一样,完全的报废掉了。”说完呵呵的直笑。
杜遂瘪了瘪嘴,说:“你应该不叫胡雪,你应该叫‘胡说。’”
胡雪又笑了笑,说:“你才叫‘胡说’,不,应该叫‘杜胡说’。”
杜遂突然把胡雪抱住,说:“我叫你胡说。”说完又要往胡雪脸上亲去。
胡雪不依,呵呵的笑着跑了开去。说:“是你自己说自己是神童的,又向我解释神童的含义,明明就是你自己骂自己嘛,还来怪我。”
杜遂追了上去,想抱住胡雪。胡雪又往前跑了几步,两人你追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