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仪式完毕,两个小儇捧着龙凤花烛导行,新郎执彩球绸带引新娘进入洞房。
岳熵和所锦被引进新房。
入洞房后,岳熵坐在床沿左边,所锦坐在右边,这里到了“坐床”的环节,一位福寿双全的妇人用秤杆微叩一下所锦头部,而后挑去“盖头篷”,意示“称心如意”。
岳熵的目光在所锦脸上流连了一些时候,坐了一会儿便出去敬酒了。
本来这里还需要新娘换妆同去敬酒的但是岳熵不想所锦太累,只让她留在了新房里面。
岳熵在外头依序作揖行“拜见礼”,大堂乐奏百鸟朝凤”、“龙凤呈祥”祝福歌一首一首,声歌宴舞,气氛欢乐热闹……
岳熵流转于宴席之中替人斟酒敬酒……
对于没有通知祁烨他们这件事,他也饮酒自罚三杯。
裴风他们都极其惊讶,他们都知道,岳熵从来滴酒不沾的……
那个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的男子,甚至因为一句“祝愿夫妻同到老,早生贵子状元郎”的祝福,眼里泛光的男子,真的是平日里严肃刻板的岳熵吗……
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够将他改变至此……
是夜,有吵新房的习俗,俗称“闹洞房。”
一群人簇拥着岳熵,从大堂一路走到新房。
“你们,可以回去了。”
岳熵被酒灌得脑袋有些昏沉,但是说的话语依旧不怒自威,故而最后只剩下了实在拗不过的天烬等人以及好奇心过满的赋隐,推搡着他踏入了新房。
本来一阵欢声笑语的众人,忽然在看见床上坐着的女子时,停住了声音……
“你们好。”他们听见她轻轻地说。
记忆里的某根弦忽然被扯断,发出血和泪的哀鸣……
天烬忽然冲到了所锦的面前,踟蹰着打量着她……
祁烨他们也是同样专注地看着那张脸……
而后,天烬和祁烨他们竟然头痛难忍,浑身难受……
“你们怎么了?”所锦迅速从床上站了起来,扶着离她最近的的天烬。
岳熵的酒意醒了几分,当机立断命令道:“来人,将几位殿下送回去。”
“是!”几个手下迅速领命,扶起祁烨他们,当想去扶天烬时,却被他喝令:“滚开!”
天烬的手抓着所锦的手臂,抓得很牢。
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位女子即将是他兄弟的妻子,他现在的行为是大逆不道,但是他却觉得他在她身上,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
这件事的重要性超过了所有!
“我是不是认识你,我们是不是见过!”天烬的手重重敲打着正钻心般疼痛的脑袋,抓着所锦手臂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度。
他的直觉从未如此猛烈过,从未如此地真实过!
“没有……我们没有见过……没有……我们没有见过……”所锦极力克制着自己的颤音,一句句重复着。
皲木和岳熵同时抓住了天烬的手,试图让他放开所锦。
“告诉我!我们是不是见过!是不是!”天烬的表情凶猛残暴,几近扭曲。
“没有!没有!放开我!”所锦咬牙,用力地摇着头。
“所锦!”忽然天烬,祁烨,裴风,赋隐,他们同时怒喊了出来!
那一阵头痛过后,他们已经记起了一切!
二十年了!
二十年了!
他们忘记她二十年了!
岳熵没有唤醒他们!
她也没有选择去唤醒他们!
二十年了!
“所锦你这个骗子!”天烬忽然对岳熵打出足以致命的一掌。
“岳熵!”所锦惊恐地发出尖叫!
皲木迅速反应过来,推开岳熵,与天烬对打一掌。
天烬没有留情,但是皲木却是下手留情了,故而皲木被天烬的掌力震飞,吐出一口鲜血,回刑卓迅速接住了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