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扇？”
杨六郎伸出一只手，又掰回去两指。
“只有三扇？！”青婴惊呼出声，终于知道这两人为何要嘲笑自己了。
整个大瀛朝才发现三扇，可见这传送门是绝对稀有之物！
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让她发现了第四扇呢？
为了掩饰尴尬，青婴一把端起手边的杯子，猛喝了一大口。
“噗……”
那杯“水”还未过喉，便被尽数喷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这……这怎么是酒！！”眼睛鼻子嘴都扭曲成了一团。
滑稽的表情又惹得一旁的曹正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竟然不喝酒的吗？！你一个大男人竟然不喝酒？！”
“不喝酒怎么了！谁说男人就该喝酒了！”青婴将舌头伸出唇外，双手用力的扇着。因为占了酒，脸上温度上升，假面皮显得十分不自然。
杨六郎看到青婴脖子都红了，笑哄道，“把那假面皮取了吧，别捂出一脸麻疹子。”
青婴信以为真，连忙将假面皮扯了下来。
一张泛着绯红的俊俏脸庞露了出来。
同样是拖着舌头的动作，在那小厮脸上，是滑稽；在这张脸上，便叫做可爱。
“还是这张脸好看，以后不要戴了，在老江湖面前，这些雕虫小技入不得眼的。”杨六郎浅笑着拿起那张假面皮，一抬手就扔出了窗外。
青婴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水……有没有水……”嘴里的酒味还是非常呛人，望着桌上的杯子，这次可不敢随便乱喝了。
“喏！”曹正不知何时收起了笑声，正经的递过来一杯水。
青婴抬眼瞄了他两眼，手上却没敢接。
“是水！！”曹正勾着嘴角也没抬眼看青婴，直径将水放桌上推到她跟前，自己则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使劲用水涮了涮口，才觉舌头好了许多，又夹了几口菜吃下，才终于盖住了酒气。
“那个传送门，真那么罕见？”青婴不服气，她看到的明明就是传送门，虽然不知道这么肯定的理由是什么，但就是肯定。
杨六郎夹了口牛肉放进嘴里，点了点头。
“传送门都是上古大能留下的？”
接着吃菜，点头。
“上古大能是指黄帝、蚩尤这个级别的？”
继续吃菜，手指朝天指了指。
“比他们两个还高的存在？！”青婴的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
曹正则安静在一边望着青婴，脸上带着似有若无、不易察觉的笑意，自斟自饮着。
“你你你，老这么看着我干嘛？”青婴不由自主摸了摸脸上，“不是长麻疹子了吧？”
冷不丁被青婴发问，曹正呛了一口酒，咳了半天缓过来，不冷不淡的丢了一句，“没长。”转过脸去。
杨六郎终于吃满意了，放下筷子，抿了一口酒，才慢悠悠开口同青婴解释传送门的事情。
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青婴听得极其认真，一副受教的学生模样，眼中闪着仰慕、好奇、憧憬的灼灼光芒。
多年以后回想起来，六哥算是带她走近那个时代的启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