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意外所得

渡口的人们听见李员外大声呵斥:“这是我的渡口,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说完致使着护卫和筏工靠岸重新绑好了大皮筏。

“那么,不在你的渡口我是否就能借些物件了!”轻声得意笑着的男人站在高处潇洒地在他手心里吹起一根白色绒毛,少女立刻听见有个护卫牵着马小心地走出灌木丛,接着就呼喊:“小姐,小姐,我抓到了!抓到了,您看看,还有一个鸟架子呢。”

听到底下的那护卫这样得意,少女忐忑的心这才放下了,刚才鸟架子就是她故意丢出去的,是这鸟儿把它衔到护卫的马背上的。要说嘛,她这个便宜儿子可真是乖巧的很。

这当儿,已经重新准备好启程的筏工们站立在四个角上,李员外呼来那个护卫厉声吩咐:“行了,就你了,护送小姐到姨老爷府的差事就交给你了!好好干,年底我把如夫人房里的丫头赏一个给你。”李员外的赏罚分明,承诺也给的很大。

小心捧着绑好的鹦鹉和鸟架子,那护卫嘴角流下了得意的涎水。

李员外事情很多,庄子上供应着太子府的酿酒工房,织院里织布娘们的工时还要督促,他能来送宝贝女儿已经是耗费了他宝贵的商业时间。

“是,老爷!小的一定看好这个筏子。”护卫是忠心的,他一心服侍李家无二心。他看着车夫吃力地拽住马笼头,李家小姐的马车就这样上了大皮筏。

就在李员外在岸上马车里掀开帘子吩咐护卫的时候,大皮筏上,刚刚才在乳母丫鬟搀扶下的李家小姐就变了个样儿。

乳母发现她家小姐坐下来的姿态端正了许多,眼神一瞬间呆楞住又迅速恢复了镇静。还对她们大小四个奴婢柔声地说:“你们出去吧!我想在这里一个人静静地观赏流金河,等到了南岸的姨妈家记得叫我呀。”

“是!小姐,那您好好地赏河景,奴婢们就在外面。”两个乳母并两个伶俐的丫鬟面面相视,小心地踩在大皮筏的窄木条上到了外帐。

这皮筏的核心位置平稳,紧靠马车的那就是最里面的帐幔所在,外层一共有两层,最外面的那层是波斯筏工撑筏的位置。轩辕无痕早就隐蔽身形带着服用过丹砂珠的少女躲在皮筏上,他知道她会在这河上游水并且能有本事潜伏在皮筏底下跟着走,可他不想让她冒这个险。

这丫头既然成了宝贝的主人,那她就不该轻易去冒险。

而他轩辕无痕作为铁山门的宗主,他六岁开始就在昆仑山修行,昆仑山一派所擅长的摄魂术他已经修炼到上乘。是以,这李员外的女儿一上皮筏就被他用摄魂术控制住了心志,那九岁李小姐刚才说的话都是他的授意。

而这李家小姐手上就提着鸟架子,和那架子上小圆圈眼睛的白鹦鹉彼此对视着。护卫不放心地掀开帘子看见的就是他家小姐安静捧着白鹦鹉,内帐没有任何意外也没有什么响动。他也就款款放下帘子了。

说来,他也该感谢这只白鸟儿,他本来差一点就捉不住它了。却未料到,那鸟儿就出现在他的马背上,稳稳地站在马鞍子上,那一对儿鸟眼睛麻籽粒一样圆溜溜地望着他。看那葵花籽一样的鸟嘴还似乎对他咕嘟着什么,反正他听不懂鸟语,可这鸟儿再次出现的有点奇妙,对他来说就是好运气。

于是,他小心地用腰间丝绦绑住了两只鸟爪,到了他家小姐那里他看见小姐就松开了丝绦,反正这白鹦鹉到了小姐手里,他的功劳就算有了。

刚才他偷看里面那鹦鹉,那圆溜溜的黑白鸟眼睛萌萌的,根本就没有在树林里捉弄他的可恶。而他家小姐似乎也被这鸟儿软化了,脾气好了些。

等这抱着白鹦鹉的李家小姐睡醒来,她坐的大号百囊皮筏也就到了流金河南岸了,醒过来的小姐没有看见白鹦鹉,就连那黄铜的好看鸟架子也不见了踪影。

“我的白鹦鹉呢?你们都出来!把我的白鹦鹉还给我……”刚刚从飘荡不稳的大皮筏上下来被扶进马车的李小姐咆哮起来,她的声音尖利,回声荡在河湾山涧溪流处。

四个护卫两个车夫丫鬟乳母十个莫名感到惊讶,齐齐弯腰对着马车里回禀:“小姐,那白鹦鹉不就是在您身边吗?“

“我让你们这帮奴婢看看!看,我根本就没有看见这鹦鹉。”李小姐扯下帘子敞开了马车给他们看。

那个黑宽脸护卫本来做了一路的美梦,瞬间惊醒过来还辩解:“小姐,您一定是藏起来了!或者待会儿就能找到了。”

他下意识地四处找寻,目光所到之处秋叶纷纷,河湾道路上空旷无物。这时候,得到小姐致使的另外三个护卫拧住他的双臂,小姐放肆恶毒地尖锐吼声:“都是你,你不知道用什么邪门的法子蒙蔽了本小姐,现在就把你推到河里祭奠河神。”

那护卫一个大男人屈和身子给那九岁小女孩叩头:“求小姐饶命啊!小的不识水性,小的下次一定把那鹦鹉绑好了送来给您的。”

“什么?下次,下次我还能不能遇上这样好看的鸟儿呢!”李家小姐家的护卫也是奴婢籍的,别看她才九岁她完全可以支配这些人的生死。

正在这时候,他们争论的那白鸟儿又出现了。

只见,它在马车前方的空中划了一道白色的弧线,翅膀忽闪着落到了小姐手前方一尺的地方,小姐一伸手却没有抓着。因为它会飞,即可飞离开了几丈。

这次,这小姐让一个乳母陪着,别的男女奴婢都去抓这鸟儿。顿时,河堤上马车夫和护卫追白鹦鹉脱下长衫试着凭空兜住,小姐捂住手被乳母哈气安慰的时候,座下的马车突然有匹马脱离了笼头戴着鞍鞯就跑了一匹。

立刻有个马车夫跑过来用身子扛住了倾斜的马车,另外一个赶紧安抚仅有的一匹马。

乳母想到小姐千金娇贵身子若是落下什么病来,他们几个别想好好地活着,她哀声喊着:“来人啊!快别追鹦鹉了,小姐的马车快来看看啊,可能是马在皮筏上太累了就脱离缰绳跑了。”

乳母为了他们一众奴婢想了个牵拖的理由,这大皮筏连马带车都能载,最是让李员外引以骄傲的,可作为奴婢,他们总也感到不牢靠。这筏子虽然宽敞,他们这些两条腿的奴婢站着都摇晃了一路,这两匹套了笼头半身负了木车的马很可能心力交瘁就快暴毙了吧?

车夫待到小姐气了消了些,他才陪着小心地禀报:“小姐,到姨夫人家的路程不远了,您看看能不能让这马休息会儿,奴才们拉着马车送您吧!”

他家小姐要说消融了脾气是不大可能,她是被这马忽然地脱缰而去给唬住了。

小姐被乳母抱着浑身发抖,那乳母只好挥手应允了车夫的话,小姐的身子安危要紧,别到时候连累了众人赔上性命。

南河边大柳树下的阴影里。

男人抚摸这马脖子,白鹦鹉站在马头中间。这匹马通晓人性,他的催眠术可以让马恢复暴躁惊惶,半个时辰后,这马就温顺地站起来恢复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