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上药

行严走后,悟空围着小狐狸转了几圈,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这狐狸还真是十条尾巴。”然后食指一弹,一点金光掉在九尾身上,他又变成了一个男孩。

悟空:“咳咳,醒醒。”

九尾睁开眼睛,看见悟空的一刻眼中有惊恐。

悟空:“知道怕了?那紫衣猫妖跟你什么关系。”

九尾紧抿着嘴。

悟空:“无妨,是你一伙的就好,回去吧,回你的清心洞去吧。”

九尾抿着嘴,敌视悟空。

悟空:“你这狐狸真是没良心呀,有个傻兔子为了救你被打得鼻青脸肿,你还在这瞪我。怎说也该带些花红果礼去看看她,哦,那小妖精最喜欢首饰。”

九尾眼中迟疑。

悟空:“放心吧,你只要老实待在这山上,”他夸张的深吸一口气,“吸我这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定能修成正果。”

九尾怒视他。

悟空:“我忘了,你虽然没有正果,但你在我这不会被人发现是十条尾巴。”

九尾还是瞪他。

悟空烦了,一挥手,九尾化作青烟飘走了,“好生烦人的狐狸!”

九尾被悟空扇到了清月洞口,里头传来叫喊声,“行严师兄,你倒是轻点呀!”

望月坐在床上左脸对着行严,两只布满血痕的手举着摊开,行严扎马步站在望月身前,一手横捏一根细树枝,一手拿着个罐子,用树枝沾了药帮望月涂。树枝凹凸不平,总是不经意间戳进望月的伤口。

望月疼得呲牙裂嘴,行严也是一头汗。

九尾走进去,两人同时抬头。

九尾脸红:“我。。。来谢你。”

望月如同看到了救星:“来来来,你过来给我上药。”

行严看向九尾,九尾迟疑望着他。行严站直面无表情道:“你来给她弄。”说完把树枝和药罐都递给了九尾,自己离开了。

九尾愣在原地。

望月:“发什么呆呀,快过来上药,疼死了!”

九尾走过去,要模仿行严的样子用树枝上药。

望月用手肘拦住他,“你也是出家人呀?”

九尾木讷的摇头。

望月:“把树枝扔掉,用手!”

九尾照办,用胖嘟嘟的小手抠了一点药膏轻轻涂在望月的脸上。药膏果然神器,涂上以后冰冰凉凉的,一点儿都不疼了。

九尾看着望月的脸,半天没反应,望月看过去:“怎么了?”

九尾小脸红扑扑的,低下了头,“伤。。。伤都好了。。。这药。。。真好用。”

望月心想,这小狐狸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是吧,这可是花果山秘药,只有斗战圣佛的入室弟子才能用,快,给我手上也涂点,那死妖精,下手太狠!”

九尾听话的又抠出一块药膏,细致温柔的涂在望月手上。

望月嫌慢,“你直接抠一块放我手心。”

九尾听话的把药膏放在了她手里,望月双手合十搓了搓,又拍了拍,再伸出两手之时,双手的伤痕也好了,她笑着拿走了九尾手中的药膏,放在一边的柜子上。

九尾双手落空,局促站在一边,抓起了自己的衣角,“我。。。我先回去了。”

望月:“等等。”

九尾听话的站住,看着望月。

望月笑眯眯望着他:“本来呢我准备打你一顿,让你看看我的厉害,不过看你挺老实的,乖乖叫我师姐吧。”

九尾:“为什么要叫你师姐?”

望月一条腿踩在床上,手搭在拱起的膝盖上,“你比我晚上山,晚入门,自然是要做我师弟的。”

九尾:“你师父是孙悟空?”

望月骄傲道:“昂!”

九尾:“我不是他徒弟。”

望月:“你是还没拜师成功是吧,是修为太低?没事,我教你,我可聪明了,功法口诀,过目不忘,一学就会!”她拍着胸脯说道。

九尾倔强道:“我不做他徒弟。”

望月这才察觉不对,跳下床,围着九尾转了一圈,抱起肩膀:“你不拜师上山来干嘛?”

九尾抿着嘴,任望月怎么看他他也不说话,也不看望月。

望月觉得这个小胖狐狸倔强的样子还挺好玩的,不禁笑起来。

九尾:“你。。。笑什么?!”

望月:“笑你可爱。”一把搂住九尾的肩膀,“以后这山上山下,我罩着你!”

九尾的脸又蔓上红晕。

望月伸手捏住了他的脸颊,“太可爱了,竟然还害羞,你住哪呀?我有空去串门儿。”

九尾:“我住。。。住在清心洞。”

望月:“那不远,你有空也可以过来,我教你法术,你可以当我徒弟。”

九尾:“没事我就走了!”没等望月回答,他就落荒而逃了。

望月笑着看他跑出去,跳上床正准备打坐,门口又进来一个人,“行善师兄。”

行善师兄难得的急言令色,“你怎么就偷跑出去了!”

望月心虚:“我就是。。。就是想下山。。。玩玩嘛。”她抬头望着行善,“在山上不是念经就是练功,我的兔耳朵都要憋出来了。”

行善看她这幅可怜相也生不起气来了,“山下凶险,你这法术还未有所成,独自下山太凶险了。”

望月见行善恢复了以往的慈悲模样知道他不会责怪自己,点头应和:“是是,我以后再不敢偷偷出山了。”

行善摇头叹息:“你的伤可好了?”

望月把手和脸都伸给他看,“用了行怡师兄的药,已经全好了。”

行善:“可有内伤?”

望月摸着自己胸口:“确实被那妖精踹了一脚,不过现在没什么感觉了。”

行善隔着衣服探望月的脉门:“无碍,多亏你有些底子,还是去行怡那抓副药吃吧。”

望月:“行,等我先睡一觉。。。”她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

行善又嘱咐望月受伤不可大意,才退出洞去。

望月假寐,带行善走后一刻又起身来,“行善师兄真是啰嗦,我这点内伤也值当吃药。”虽说贪玩,但望月从没一日耽误练功。她盘腿坐在床上,闭上双眼,调息修炼,突然脑子里出现了一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双眼紧闭,额头发出淡淡的青色,眉头紧锁,看起来很痛苦。望月想仔细看看她,却如何也做不到,脑海中的她周身黑气萦绕。望月突然丹田气息剧烈翻涌,望月猛地睁开眼,吐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