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是穿这类衣服的女性所忌讳的,花朵利用这个接水的动作,把凸出的地方自然暴露给对方,可见平常在这方面她是有点研究的,起码可以说善于运用肢体语言吧;她这样一来,志刚不想看也看了,因为出于礼节,你递东西给别人,对方拿到手上后,你的视线才会从手上离开,眼光自然地经过胸部去看对方的脸,当然,很熟悉的人或着有事正在忙的,就不会去看对方的脸了,赶忙把脸扭开,坐回她对面,身体斜对着她,花朵明白起到预计效果了,于是她才缓缓地说:“赌博要判刑吗?”,志刚答:“批评、教育、罚款、拘留,组织赌博者会被判刑。”“能不能就批评教育?我是干休所的,给点照顾嘛!我一接到电话就急忙跑来,身上也没那么多钱,三更半夜的也没地方借。”,她诚恳地这样说,这时她的脸还有些红,这季节天气很热,虽是夜里了,尽管是打的,从家里急冲冲地赶来,她额头上还是沁出汗珠,说话的时候她用她大大的眼睛半合半睁地瞅着志刚,志刚忙了一个晚上,现在很困乏,不想和这女人扯下去,只想早些处理完好睡一会,说不准临时又要出去,所以他说:“你坐等一下,我去请示一下今晚值班的头。”,说完志刚出去了,她就开始打这间办公室,也还整洁,三张桌,说明有三个人在这间屋,墙上挂有市区警务图,志刚的桌上有询问笔录,上面有几个地方还戳有手印,应该是自己老公的吧,她正想看,志刚回来了,“头说,既是兄弟单位的,就以最低档处理,一千元吧!”,花朵心里可高兴了,她钱包里就带了二千多块钱,可是她却逗志刚说:“我身上真的没带那么多钱,就四百多块钱!”,志刚说:“那不行,已经决定了的,再说低于那个档还要往上再报批,晚上就不能办理好了!”志刚搞不清楚的自己去找头说的时候,头误以为是他认识的,也没问什么就同意他了,花朵说:“我不是这个意思的,你能不能送我回家拿钱,就在附近不远,这么晚了,我一个人有些怕,再说你保护妇女儿童也是你们的职责呀!”,志刚一想也是,现在下半夜了,这时间自己也得吃碗面,于是他又转身出去和头说明情况,又叫一个保安到办公室接听电话,照看一下,说完,他拿上对讲机跟她说:“走吧!”,花朵坐上他的三轮摩托车,由于发动机声音很大,一路无语,到了她家楼梯铁门口,花朵开门邀他一起进去,志刚说不用,让她快点,她伸手拉着他的手,硬拉着他走,志刚也没办法,三更半夜的,别人不知道还有以为干嘛呢,再说拿了钱就走,也不会多久,所以把手抽回来,也就跟着她上了楼走进她家,花朵让他坐在客厅沙发上,拿烟放在茶几上面让他自己拿,她问他要喝什么,志刚客气地说不用,只催她快一些,她答应一声:“哎!”,然后进洗手间擦脸,梳头,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又走进自己卧房,把床头灯打亮把关线调到最低,她闻到烟味,志刚在抽烟,好极了,起码有五分钟时间,她换了拖鞋出来,又到洗手间把老公的毛巾用热水打湿,拧干拿出来递给志刚,志刚赶忙摇手说不用,她则笑眯眯地紧贴着志刚坐下,吓得志刚把身子歪得好远,你说志刚吧,毕竟嫩了些没经验,歪身子干嘛,站起来不就没事了,她把握机会,身子故意一歪失去重心,她顺势压在他身上说:“我帮你擦擦脸!”,志刚开口想说话,她嘘了一声说,小孩在房间睡觉,别吵醒她,这下志刚没脾气了,只有用腰部力量使自己坐起,把她顶开,站起身来,说:“你自重些,不要这样!”,花朵却死皮赖脸地说:“这毛巾是我刚拿出来的,干净的。”“干净的也不擦,拿了钱快回所里。”看着志刚一脸认真样,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假装无奈地说:“那好吧,我换鞋!”她换了鞋子拿了包,和志刚一同往外走,到了门口,她把包递给志刚说:“帮我拿一下,我锁门。”志刚就伸手把包接过来,她又说:“我不让你走,就这样站着!”志刚说:“你不走我走,不保你老公出来就让他呆在里面吧!”,说完转身就走,心里骂道“没见过这么浪荡的女人!”,花朵不得不跟着走出来,仍然厚着脸皮说:“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我!”,志刚说:“不方便!”“你不告诉我,我就到里面找你,快说!”志刚那碰到过这场面,他束手无策,于是只好快速把手机号码念了一遍,志刚的手机号码数字组合没规律,不好记,这是他特意挑的,他加大油门急急往回奔,他看右把手的后视镜时,顺便瞄了她一眼,眯着眼,没什么表情,这时志刚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把心定了下来,自顾着把车开到所里,告诉她到那一间办手续,然后自己飞也似的跑进值班室,寻求解脱去了。
花朵老公出来后问花朵:“你有熟悉的?”“没有直接认识,我和同学打电话,让她打声招呼帮的忙,她交代完后我才过来办手续的。”,花朵这样平静地若无其事地说,她老公半信半疑地应了一声,两个人同打一部的士回家了,到家后,她老公用毛巾擦脸时发现毛巾是湿的,有用过,就问她怎么用他的毛巾,花朵说:“接到电话,我都担心死了,伸手抓了你的毛巾擦了脸就往外跑,不是别人用的,你先睡吧,我折腾一下又没睡意了,我坐一会再睡。”,她老公头一搭枕头睡熟了,她开始“工作”,拿出手机给志刚发了一条短信息:“我是花朵,我很想你,想刚才抱你的那种感觉!”,志刚已经躺下休息了,一看到信息,荷!这女人记性这么好,心里想,这种人刚一见面就动手动脚,自己提高警惕,管她的,睡觉,不料短信息又来了,花朵等不见他回信息,知道不能操之过急,所以又发了这样的内容信息给志刚:“这次真的是多亏你了,谢谢你帮忙,有空你打电话给我,我请你喝咖啡,现在已凌晨了,你累了一天就睡吧,我不打扰你了,早安,吻你!”志刚看了,心里险些激动起来,这女人挺会体贴人的,他又提醒自己别乱想,睡觉。
花朵又等了十几分钟,想是没希望得到志刚的回复了,她自发的第二个信息就没指望他能回,她相信能把这年轻人弄到手。
又是凌晨,多少个凌晨,她都是在脑海里盘算着找谁说几句话,聊聊天,这已成习惯,不这样她就心里空落落的,心神恍惚,睡不着,可以这么说吧,电话和信息成了花朵生命的组成部分,凌驾于她老公之上。她把手机关机,把手机卡卸下来放进钱包夹层,因为花朵老公会趁她不注意翻看她的坤包,查看她的手机通话记录和信息,而她在发觉之后,也小心谨慎,把和男性的通话记录删除、短信息全删光,不留蛛丝马迹,让你没凭据,看你怎么办?为了搪塞她老公的刨根问底,花朵现在撒谎已登峰造极,有时撒了谎,过几天还会再找些话来,弥补上次撒谎的漏洞,用来她的话说叫圆谎,你说她这样做累吗?这样活着累吗?
花朵坐在沙发上不断折腾自己的双腿,先是双腿分开搭在茶几上,后来又翘起二郎腿、晃动、搓来搓去揉了几下,她实在无聊,去找了一支笔和一小块纸,一个接一个写着志刚的名字,然后又写自己的名字,再然后在两个人的名字上圈圈,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圈着,直到那块巴掌大小的纸一团黑,她才停手,揉成一小团扔到垃圾桶。
这个时侯的花朵,本能的那一面已经支配了整个的她,不仅无法抑制,连羞耻感都失去了;她不再和干休所的那个人外出,因为她不敢再打电话问她老公的牌友,为了这个需要特地把夜班的两个人改革为一个人,既节省了夜班费又安全方便;找借口不来的时侯,她就约唐军,把总台值班电话转移到自己手机上,就这样和连老公在内的三个男人周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