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欺凌，出手

绿谷出久所读的幼儿园很普通，但是路段稍微有些偏僻，但是，几乎每天，都能看见穿着奇异服装的职业英雄走在街上，威风地进行巡街，所以，由于位置偏僻所带来一丝不安，也会被人忘却。

在大概离幼儿园两公里的位置上，座落着一处废弃很久的破败小区。

现在已经上晚上了，寂寥的小区里依稀可见几户微亮着的光亮，这座小区至少废弃两年了。

这个小区很早以前就已经被拆迁了，小区里的房屋几乎都残败不堪，除了个别死活不愿搬迁的钉子户外，大部分的小区住户都已经拿着拆迁费搬走了。

白天还好，紧紧闭门不出的钉子户或多或少会出来走走，出去购买生活用品。但到了晚上，这里面的人几乎闭门不出，也没有什么外人会到这种破败的地方来。

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为某些不良少年的聚集地。

某座废弃大楼的楼梯道路里，绿谷出久被一个小孩抓着衣领，身边还围着两个小孩。

对，就是小孩，一个看去也大概12岁的小胖墩，小小的年纪，却是一脸横肉，身材颇为强壮，在同龄人中应该算是雄壮的了，表情不屑的看着被抓住衣领的绿谷出久。

“小子，要你逞英雄！今天敢惹了我大哥，要你好看！”这个一旁的尖嘴精瘦的小孩一脸的嚣张的道，另一个长相普通的孩童，也一脸不善的看着绿谷出久。

“呜。”绿谷出久早就吓哭了，脸上充满了恐惧，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了下来，瘦小的身板因害怕而颤抖着，两手在恐惧中不断摇摆，双脚也不断地摇晃。

今天放学放得早，他原本走在路上好好的，在路过一个地方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瘦小的孩童被三个五年级的欺负。

按说这不关他的事，而且绿谷出久也知道自己的斤两。

可是，绿谷出久的身体居然不由自主的就站出来挡住他们，在保持一脸恐惧的表情下，居然还趁着小胖墩不注意还往他身上打了一拳。

这下，这帮小孩可就不干了，随手抄起身边的重物就往绿谷出久身上砸，还把他硬是抓到这个地方来，而那个被救下的小孩，则趁机偷偷的跑掉了。

小胖墩的手一使劲，就将绿谷出久整个都人提了起来，手臂用力，毫不客气地将他砸在墙壁上，扬起一阵灰尘。

绿谷出久只觉得脑后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整个大脑都蒙掉了，惊恐地看着他，嘴巴张开了，想说些什么，却没说出来。

“小鬼，要是你现在现在求饶，本大爷还可以饶了你！”小胖墩一楼坏笑地看着他，而另外两小孩在站在一旁，期待着绿谷出久的“精彩表演”。

“不……”绿谷出久虽然恐惧到了极点，但还是下意识地说着。

“哈？你说什么？”小胖墩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就算……再来一……一次，我也……会这么做！”绿谷出久突然大声喊到，声音中简直害怕到了极点，连他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但还是下意识地喊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这混账小鬼，这样招惹我们老大，是想找死吗！”一旁的尖嘴精瘦小孩，指着绿谷出久，大声骂道。

“我还是会站出来的！”绿谷出久突然眉毛拧起来，大声说道，稚嫩的声音中却充满坚定。

“找死！”小胖墩大怒，握紧了拳头，用力冲着他的脸上打来。

绿谷出久则恐惧地闭上眼睛，默默等待这一拳的到来。

“咔嚓！”一道让人恐惧的骨头碎裂声音在楼梯道里响起。

“出久，你还真是处处都不让人省心呐。”一道黑色虫洞中，一只细小的手臂伸了出来，看似无力的手掌却已经抓碎了胖墩的手腕。

绿谷恒久从一旁的黑色虫洞中飞出来，身体悬浮在半空中，细小的五指抓握着胖墩的断骨，骨头碎裂的声音声音让双方都感到恐惧。

胖墩一瞪眼，只感觉手腕那里火热热的，似乎好像整只手臂都没有知觉了一样。

随机，胖墩只感觉脑中传来一阵剧痛，剧烈的疼痛让他下意识的张大嘴巴，就要大声惨叫。

一只小手掌一把抓住胖墩的嘴巴，一道诡异的黑色之力顺着掌心打入他的喉咙里，蛮横的黑色之力直接撞击在他的声带上面。

顿时这个小恶霸只觉得喉咙好像烧起来一样，这种剧烈的刺痛感觉，竟然硬是生生堵住了他的惨叫。

绿谷恒久五根手指好像铁箍一般，紧紧夹住胖墩的上颚，硬生生把他整个人都给提了起来。

“唔唔唔”胖墩惊恐地看着绿谷恒久，刚才脸上嚣张的表情，早已被浓浓的恐惧替代。

一旁的两个小孩也看傻了，看着自己这边的老大被别人提在手里，下意识地都感觉到了恐惧。

“你太吵了，我喜欢安静。”绿谷恒久淡漠地看着自己手里的胖墩，语气中有着冰冷，小手抓着胖墩的上颚，将他脑袋对着破败的墙壁砸下去。

绿谷恒久的手看起很慢，但却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残影，手掌中含带着一道巨力，瞬间，小恶霸的脑袋就被狠狠砸进墙壁里！

顿时，一阵灰尘扬起，周围的墙壁直接被砸得龟裂，待到灰尘散去，墙壁印上了一个脑袋，肥胖的半边脸没入墙壁中，一道道好像蜘蛛网似的裂缝沿着周围裂开，深色的血，顺着裂隙缓缓留下。

绿谷恒久看都没看，眼神淡漠的看了看绿谷出久，突然，眼神逐渐变得凶扈起来。

“你，受伤了？”绿谷恒久眉头一皱。

绿谷出久完全吓呆了，当他听见自己弟弟绿谷恒久的声音时，刚睁开眼睛，就看到这难以置信的一幕。

自己的弟弟才多大？

三岁！

自己仅仅才三岁的弟弟居然把强壮的恶霸给打败了？绿谷出久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这个人，真的是恒久'吗？

绿谷出久看着那只对着自己甚至显得幼小的手掌，突然生出来莫名的恐惧！

绿谷恒久漂浮在空中，双眼紧盯着哥哥身上的衣服，突然小手就向着绿谷出久伸过去。

“别，别”绿谷出久吓得连摆手，身体下意识往旁边躲闪。

绿谷恒久见状，手心里释放出一股柔和的空间之力，轻轻撩开绿谷出久衣服的一角，只见里面露出一块青紫色的伤疤。

顿时，绿谷恒久的脸色刷一下就黑了起来，双眼里冒出淡淡黑色气息，因为在他的黑色感知下，自己的哥哥的背上足足有两个青紫伤疤，躯干上也有一块红肿的伤疤。

刚才两个小孩见自己老大被打得半死，早就吓傻了，此时见绿谷恒久脸色不好看，他们更是吓得心颤！

其中长相普通的小孩脸色还好，但另一个精瘦的小孩的眼神里却写满了恐惧，因为绿谷出久背后上的那两处伤疤就是他造成的！

精瘦小孩突然抓住旁边同伴的肩膀，使出全力把他推到在地，然后双腿像长了飞毛腿似的逃跑，一边跑还一边指着自己的同伴大喊道：“是他打的！是他干的！”

绿谷恒久淡漠地看着手心，手心上浮现一道黑色气体，瞬间变化为一把散发着黑暗气息的短刃，看都没看，就一手挥出。

一道破空之声响起，在旁人看来，一道黑色流光瞬间贯穿逃跑那人的肩膀。

精瘦小孩眼睛瞪得滚圆，眼泪哗哗地流，身体下意识地停住脚步，保持逃跑的姿势愣住，不敢动弹了。

“噗呲。”

足足几秒种后，精瘦小孩的肩膀这才流出一道血液，染红了衣服，顺着手臂“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淌。

精瘦小孩伸手捂住受伤的肩膀，血液便顺着手指缝隙参透出来，心中巨大的恐惧让他保持之前逃跑的姿势，不敢有一丝动弹，甚至连嘴里含着的惨叫声音，都强行憋了回去。

精瘦小孩年无比后悔，早知道那个看似柔弱的绿谷出久有一个这样可怕的同伴，谁敢去动他！

“我说过，有人可以走了么？”绿谷恒久慢慢开口发问。

寂静！场面死一般的沉寂！大概半分钟的时间过后，那长相普通的小孩终于因为极度的恐惧而被崩溃了。

“你，你不能动我！我父亲是市里的高官！”那个趴在地上，长相普通的小孩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声喊道，恐惧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播。

“拼爹？”绿谷恒久眼神淡漠，手慢慢对着那长相普通的少年，随手一指。

顿时，一股让他恐惧地想要昏倒的黑色气体，突然缠绕在他的脖子上，将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不不……不，你敢……伤害我……我父亲……绝对不会放过……”那个长相普通的小孩憋红了脸，眼里流出了眼泪，他只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寒冰之中，一种不敢言语又让他极为害怕的冰凉感觉涌上心头。

随机，绿谷恒指着他的手指轻轻弯曲，仿佛下一秒，那个家伙的脑袋就会瞬间撞在墙壁上，下场只会比那个昏死过去的胖墩更惨！

“等等！”绿谷出久突然窜出来一把抓住绿谷恒久的手指，恐惧的双眼怯懦地看着绿谷恒久，瘦小的身躯因为害怕不断颤抖着。

“不要这么做！一定还有更好的办法！”绿谷出久哭着大喊，流着鼻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挺身而出，这些家伙，明明刚才还欺凌过自己，我到底为什么要站出啊！

“他们刚才欺负了你，你却想饶恕他们？”绿谷恒久看着他，有些疑惑，自己的这哥哥貌似太善心了吧。

对待敌人，善心出祸害！绿谷恒久过去写小说时，对黑暗的事脑补过许多，也深知世间人心险恶！

对待自己哥哥这种过于仁慈的观念，绿谷恒久是完全不认同的。

“恒久，让他们走吧，他们已经知错了。”绿谷出久依然苦苦求情。

绿谷恒久看了绿谷出久一会，期间，那长相普通小孩的脸已经发青，嘴里也涌出些许白沫；那精瘦尖嘴小孩也颤抖地捂着流血的肩膀不敢动换。

“好吧。”绿谷恒久漂浮到和绿谷出久身高同等的高度，才伸手搀住绿谷出久，把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

随机心念一动，那个长相普通的小孩只感觉脖子一松，直接摔趴在地上，他身体不断发颤，已经没有胆量敢爬起来。

前世的经历，绿谷恒久的价值观早已成熟了，他自有自己的处事方式，还不至于在这点小事上和自己兄弟怄气。

“不，不用了，恒久，我自己能行。”绿谷出久看着突然态度大变的兄弟，突然感觉有些不适应。

“走。”绿谷恒久淡漠说着，绿谷出久却是吓一大跳，差点眼泪又出来，因为刚才，自己的这位弟弟就是用这张看似随意的表情，对那些个恶霸一个一个的施以暴行的。

绿谷出久当即深深地低下头，抿着嘴不敢说话，他还以为绿谷恒久生气了呢！

两兄弟的身影渐渐走远。

“安，安全了吗？”精瘦尖嘴小孩颤颤发抖地和自己同伴说话，话语直哆嗦，尽管绿谷恒久似乎走远了，但他还是不敢动换。

“应，应该……”那个长相普通少年依然把脸埋在土里，哆嗦着开口，任谁都听得出那声音中的深深恐惧感觉。

“并没有。”绿谷恒久从一旁的虫洞里走了出来，眼神冷漠的看着他们。

“彭！”

先是一拳狠狠地砸在趴着的少年的脑后，又是一记手刀全力击打在精瘦少年的后颈。

“咔哒，咔哒！”

听着两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绿谷恒久却突然想起自己兄弟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不由无名火起！

要是今天自己来晚了一步，那么，绿谷出久的身上又会发生些什么事呢？！

自己哥哥的性子，绿谷恒久很清楚，他绝不可能无端的去主动惹事！这两个恶霸虽然年纪不大，却依然心狠手辣，面对毫无反抗之力的出久，都能如此，今天如果不是碰到了绿谷恒久，那估计还会有更多的受害者！

“出久心善，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绿谷恒久淡漠说着。

说着，绿谷恒久一扬手，手心里出现两道黑色空间之力，分别各打向两个恶霸的脑袋部位，黑色波动就顺着他们各自的耳朵里钻了进去！

过程中没有一丝声音。

“呃！”两个恶霸各自微微出了点声，然后就变得安静起来了。

绿谷恒久没有杀死他们，但那道空间之力却强行侵入他们大脑，强行删除了今晚的记忆，顺便地破坏掉恶霸们大脑的机能，也就是，他们苏醒过来，也是一帮白痴了。

绿谷恒久是不会无故杀人以免给自己和家人招惹麻烦，但并不代表他怕，不杀人却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很多，绿谷恒久只是选择了其中最简单的方法而已。

“恒，恒久，小手……解完了吗？”绿谷出久眼神怯弱地看着一旁的草丛，却不敢前去打扰。

草丛里，绿谷恒久直接从黑色虫洞里走了出来，随机钻出草丛，看都没看他一眼。

“跟我来。”

“恒久，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妈妈在家里，估计还在等着。”绿谷出久紧张地看着绿谷恒久。

绿谷恒久冷漠看了他一眼，这货还好意思提起母亲，你在外逞英雄挨揍，知道母亲在家里承受多大的压力吗？

“对不起，我，我……”绿谷出久吓得直接掉出眼泪来，他还以为绿谷恒久是在生自己阻止他惩罚恶霸的气呢。

“你知道你自己一个人跑出来，母亲有多么担心你吗？”绿谷恒久冷眼看着他。

“不，不是的……”绿谷出久慌忙想要解释，可是因为过度紧张和害怕又说不出什么。

“我要惩罚你。”绿谷恒久向前一步，缓缓伸出手来。

“对不起……你，听我解释。”绿谷出久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摆手解释。

绿谷恒久却是一掌向他抓去。

绿谷出久闭上眼睛，眼角还掉着大颗大颗的泪珠，稚嫩的声音还在无力的解释：“不是的，恒久，对不起，我……”

绿谷恒久一把就捏住了绿谷出久的脸，红扑扑的小脸在手指里夹得颇有弹性。

“诶？”绿谷出久诧异地看着绿谷恒久。

“下次不准再这样啦～”绿谷恒久露出一副他自认为很友善的笑容，捏住自己哥哥的脸，笑着说道。

“恒久？”绿谷出久一愣。

绿谷恒久的依然保持微笑的表情，只是那笑容却是越来越僵硬。

“你不生我气了？”绿谷出久有些高兴地说着，虽然自己的这弟弟的笑容有些不太对，但他终究是笑了呀。

“我们回去吧。”绿谷恒久没有理会他，转过身去，恢复了淡漠的表情，一个黑色虫洞出现在他们的脚下，在绿谷出久震惊的注视下，像沉入水面般，将两人吸入黑洞中。

绿谷家门口，楼梯道里凭空出现一个黑色虫洞，绿谷恒久和绿谷出久从中浮现而出。

绿谷出久呆呆看着，整个人都傻了，明明刚才还在外面，几乎是一愣神的功夫，就莫名其妙的回到了熟悉的家门前。

“这……就是，恒久的个性吗？”绿谷出久艰难地咽下口水，眼睛里的震惊毫不掩饰。

随机，他缓缓低下头去，拳头攥紧起来，身体莫名地发颤。

“身上的伤口还在疼吗？”绿谷恒久淡淡问了句，因为他从绿谷出久的脸上又看到眼泪。

自己的这位哥哥，貌似也太爱哭了吧？

“出久，关于我的个性，你不要和任何人说。”绿谷恒久看着绿谷出久，淡淡说道。

“为什么？”绿谷出久低着脑袋说道。

“如果说出来了，我就会揍你的。”绿谷恒久的脸色变得淡漠起来，现在的他并不喜欢做太多的解释。

“诶？”绿谷出久猛然抬头，眼睛里悚然出现一丝害怕，残余的泪花，还保留在眼角。

“我保证。”绿谷恒久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神色认真地看着他。

“妈妈也不能说吗？”绿谷出久低着脑袋，怯怯地问道。

“不能。”绿谷恒久转身走入一旁出现的黑色虫洞里。

绿谷恒久的房间里，绿谷柔子用指尖逝去眼角的泪花，轻轻抚摸儿子的脸颊，细小的声音像是生怕打扰儿子的休息似的：“恒久，你说你哥哥出久，到底去哪里了？”

突然，房门外传来一阵微弱的敲门的声音，绿谷柔子心头一怔激灵，便跌跌撞撞地一路小跑出去开门。

然后，床上躺着的空间分身便直接消散了，一道黑色虫洞出现，绿谷恒久以同样的姿势从虫洞里浮现出来，随机翻了个身，坐直起来，只听的房门外面的母亲关切的哭泣声。

这一晚，深蓝的夜空中繁星点点，绿谷恒久脸朝窗外，情绪脑袋放的空灵，平缓的呼吸根据呼吸之法的节奏不断吐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