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恶意感知系统

“恶意感知系统，激活。”

闻见，绿谷恒久只感觉一个激灵，猛地一下站身来，肌肉微微绷紧，身形做出一个战斗的姿势，同时见过黑色感知开到最大，精神波动覆盖整座天台并反复扫视。

只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周围的天台上除了淡淡拂过的清凉微风外，一无所有。

“没人吗……”

绿谷恒久随意地自说道，身体也故作放松的样子，黑色眼眸中闪过的一丝警惕，时刻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此时，天台上仅有摆放着的锻炼器材，这些东西都是之前放在黑色空间里储存，一件件上面或多或少都带有一丝属于黑色空间的气息，只有绿谷恒久自己可以察觉，若是有人用个性伪装为锻炼器材的模样，他瞬间就可以识破。

不过，这毕竟是个超能力普遍化的事件，说不定就有人的个性能身融入周围的环境中，虽然说目前他还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个性，但小心点总是不会错的。

“恶意感知系统已激活，请能力者进入黑色空间，了解相关信息。”

又是这样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里轻轻响起，单从声音本身听起来，不带丝毫情绪的冷漠音调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善意。

“黑色空间……”

绿谷恒久敏锐的捕捉到了这四个字，再结合刚才声音响起的一瞬间，从身前身后的黑色虫洞里似乎传出了一道若有若无的波动。

那道波动，虽然极为微弱，如若不是因为刚才激起的警惕，导致自己将黑色感知开到最大，可能还发现不了，而有一点可以肯定，那道波动绝不是由自己发动个性传出来的能力。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空间个性所连通的黑色空间并不简单，但，有些事，但它真实发生后，绿谷恒久还是会感觉到一丝由心而发的颤栗。

以及……那种兴奋，仿佛是在面对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有意思。”

绿谷恒久扯了扯嘴角，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一个黑色虫洞扭曲出现，他一步踏入，身形没入其中。

一片漆黑的空间里，唯一能看清的东西，就只有绿谷恒久自己。

绿谷恒久淡然地闭上眼睛，陷入沉默之中，他在等待。

空间里看不见，听不到，只有无边的寂静存在，若是寻常人，恐怕会被这种环境硬生生逼疯。

只是，对于绿谷恒久而言，孤独的感觉，已然成为一种享受。

“能力者，欢迎你的到来。”一道音调冷漠的系统女音在他脑海中轻缓的响起。

绿谷恒久张开眼睛，却不说话，心神放在声音上面，仔细谛听着，等待它下一步要说的话。

“恶意感知系统，简单来说就是侦测、击杀、吸收。”

“系统将根据心理存在，存在至能力者心中。能根据能力者周边的环境里的人类，侦测出其代表恶意的那部分心理存在，然后对其进行定位；能力者的空间能力所能移动的最大范围，便是感知恶意的极限范围。”感知系统道。

“嗯，也就是说，目前恶意感知的最大面积是五公里，而且这个距离，会根据以后空间能力的进步而得到强化。”

绿谷恒久心里分析道，至于系统的存在，生活在这个拥有个性世界，无论发生什么，恐怕他都不会有太大的惊讶。

“当感知出恶意的存在时，能力者可以选择对其进行击杀，系统将会吸收死者身上的恶意，储存在黑色空间，等待恶意积累达到一定程度时，空间本身将会得到强化，能力者可以将这种行为理解为升级，届时，能力者的实力也会得到相应的提升。”

“友情提示：能力者必须亲手将敌人击杀，才能吸收到敌人的恶意，任何的辅助他人攻击的行为，或是击败敌人而不击杀，等等之类的行为，无法对吸收恶意起到任何作用。”

当系统的声音的最后一个字发出后，空间便再次恢复了寂静，只留下沉默的绿谷恒久，细细思考。

感知……

击杀……

吸收……

“也就是说，我以后要成为职业英雄咯。”

绿谷恒久难得揶揄一笑，随即他又摇摇头，清理一下脑中的杂念。

刚才系统的意思很明确了，感知、击杀和吸收，这三个词语的字面意思，倒是很对他胃口，至于和英雄行径可是完全不挂钩，至少，职业英雄可不具备执法权，在实战中击杀敌人的职业英雄会被判罪。

至于自己嘛，主要目标自然是击杀敌人，救人只是顺带而已。

“罢了，先出去再说吧。”他淡淡地自说自话道，随即打开黑色虫洞，离开黑色空间，重新回到天台。

风呼呼地吹过单薄的睡衣，他随手用黑色虫洞收起那些摆放的健身器材，然后穿过虫洞回到家里的浴室，轻轻的冲了澡之后，睡觉去了。

……

第二天，绿谷恒久熟练地制造出了黑色分身，代替他跟绿谷引子去幼儿园了。

至于本尊依然是去地下换金所，但由于之前已经在换金所大厅里留下空间印记，所以自然不需要经过入口，去接触那些繁琐的事情。

慢慢走出黑色虫洞，出来时已经到了那道大厅里。

此时，大厅聚集了不少人，互相之间窃窃私语，显示是在商量着什么。

偶尔有一两个人惊异地看了一眼小孩模样的绿谷恒久，但马上就露出惧怕的眼神，或是敬畏地，或是忌惮地退开了。

无视人群，绿谷恒久淡定地走向大厅门口，这次，他并不打算寻找新猎物，之前领取的几个悬赏任务只目前做完两个D级悬赏，自己还有好几个任务目标没处理，所以现在首要的先是去收集情报。

单靠网络和明面上的书籍杂志收集情报的效率实在太慢，毕竟这个世界的网络可没有类似于人肉搜索这种方法，自然只得去地下世界搜集情报。

绿谷恒久淡漠地走出大门，朝附近的情报所走去，一路上倒是没有什么搔扰，很快便到了情报换金所的位置。

虽然都名字里都带着“换金所”三个字，但两者的含义从字面意思上就能明白，情报换金所里有的是情报贩子，只要有钱，除非作死要的是国家机密，否则基本很难有他们搞不到的情报。

情报贩子基本都待在情报换金所里，因为地下世界几乎拥有严格到苛刻的规则体系，任何在换金所外面进行的交易都是不允许的，由于敌人们骨子里的暴虐性，违法规则人的下场通常都不太美。

当然，强者自然是除外。

“嗯？”

就在几乎到了门口的时候，绿谷恒久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头，因为刚才他脑子里突兀地响起一道系统之音。

“侦测到D级恶意的针对，击杀可吸收10点恶意值。”

“哦？”

绿谷恒久闻见转过身去，只见一个身高两米，长着长鼻子的光头大汉，正露出一副狞笑向他走来。

“瞧瞧，瞧瞧！这是谁家的小孩走丢了？要是没人要的话，这个货物可就要归老子啦！”

长鼻子大汉扯着嗓子说道，这句话虽然是以向周围人群询问的语气讲出来的，但言语间却透着几分不容置疑。

不因为何，只因为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D级上位，在这个地下世界里也算是个人物了。

只是，当周围路过的敌人们往这边看过来时，尤其当目光扫到那道黑色的矮小身影时，一个个顿时露出几分惧怕的神情，随即，几个胆小的敌人顿时连滚带爬吓跑，剩下的人也都露出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交有兴致地看向这个嚣张的大汉。

“怎么怎么？没人敢来吗，哈哈也是，谁有那个胆子敢来抢劳资的货物，要知道劳资可是D级上位的“长鼻杀人狂”啊！”

长鼻大汉一边得意大笑，自顾自地说着，一边向这个矮个子走来。

“真惨呢，小朋友。现在是不是哭着想去找妈妈呀？真的惨啊！哈哈哈！！”

突然，一道黑色刀光在他身上由上而下闪过。

长鼻子大汉的笑声戛然而止，狞笑似乎在脸上凝固住了。

周围看热闹的敌人也愣住了，一个个眼里透着迷茫，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少数几个看起来强大的敌人猛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随后忌惮地看了一眼绿谷恒久，身形也悄悄往后退。

“噗呲！”

足足过去三秒，长鼻大汉的腹部直接被暴力切开，凌冽的黑色刀光在他身上顺着上下漫游，快速划过胸口、脖颈、头颅的位置！

大量黑红血液喷射而出，而喷洒的方向却被一股引力牵引而走，全部喷射到后方围观的敌人身上。

大量鲜血往反方向喷射，一滴滴血滴汇聚成雨滴将一众敌人的上半身染成血红。

“残渣。”绿谷恒久淡淡扫过一眼，随即淡道。

随即，长鼻子大汉的尸体却微微颤动起来，虽然血液几乎流干，但依旧保持站立的姿势，一双眼睛狰狞张开，眼球中布满血丝，脑袋也疯狂抖动起来。

他身体被切开的部分，一个个细小的筋脉慢慢缠绕在一起，虽然速度缓慢伤口却出乎意料的开始慢慢愈合起来。

“哦？自愈类的个吗？”

绿谷恒久淡漠看过去，难怪这个敌人敢这么嚣张，却还没有死，原来是稀有的自愈类个性。

不过很显然，并不是细胞再生这种强力个性，看对方的愈合速度，估计只是那种勉强算是比较稀有的自愈类个性吧。

“我……我……不…想……死……求……求……你……”

之前还颇为嚣张暴虐的长鼻大汉，此时眼睛里露出强烈的恐惧，眼球里甚至可见几分绝望。

“我说，向刚才这种你所谓的买卖，你应该，做过不少吧？”绿谷恒久伸出手对着他，一股淡淡的引力波动将对方身躯凌空提起，问道。

因为想活命，当听见那道黑色身影发问时，长脖子大汉毫不犹豫地用尽全力，脑袋颤抖地勉强点了点，随即还做求饶状。

“那，我就送你去见他们吧。”绿谷恒久淡道。

顿时，当长鼻大汉感到一阵让他寒毛直竖，几乎陷入令人绝望的恐惧时，他眼睛睁得更大，嘴巴也张开，拼尽全力地说：“求……”

绿谷恒久懒得理会，轻轻虚握手掌。

长鼻大汉还没说完，一股磅礴的引力作用在脑袋上，他的大脑瞬间被挤压膨胀到囊肿的地步，随后陡然间如同西瓜般爆裂开来，鲜血和脑浆飞升到五米，然后尽数落向身后的地面上。

一具浮空的无头尸体，血液干涸，无力掉落在地，溅起一阵小小的血浪，碰撞出来的响声虽然微弱，却仿佛惊雷一般响彻在周围敌人的耳朵里。

“那张恶心的脸，我不想看见。”绿谷恒久淡淡说一句，随即转身进去大门里。

绿谷恒久戴在脸上黑色的面具显得有些冷酷，那些简朴的面具纹路上似乎让人感到恐惧。

白石地板“踏踏作响”，直到那道矮小的黑色背影逐渐消失在灰暗的门里时，周围一众姿势凝固的敌人们才敢做下动作，一个个退后几步，有几个直接瘫倒在地上，所有人的眼中透着浓浓的恐惧之色，手捂住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强！

实在太强了！！

那仿佛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恐怖的气势，却显现在一个貌似小孩模样的身影上，看起来虽然略感有些怪异，但刚才，几乎没有人敢喘气，似乎在那股杀意面前，一些实力稍微弱一些的敌人，甚至还看见了自己死亡的场景。

“这就是……C级的实力吗？！”一个敌人颤抖着，话语中透着恐惧，太强了，和D级的他们完全就不是一种生物。

“也……许吧，C级的大人物我也见过一些，但……”

一个看似实力不俗的敌人说话顿了一下，随即他恐惧地扫了一眼地上开膛的无头尸体和一地的血液。

“那些……大人物…在气势上，通通……没有这位……大人可怕……”

他回忆了一下，然后哆嗦着嘴，慢慢颤道，似乎，在他的记忆里，也只有那些名列B级的强者，在气势上，才有可能与这位一拼吧。